把母亲的白发画进秋天

从超

我笨手笨脑的画不好母亲
是母亲一直在动
一时在田头，一时在菜园
一时在灶旁
一时护理病了多年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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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到来
母亲和往常一样，也像
春天、夏天到来那样
在她花格子围裙上
随手抖抖
像抖掉的尘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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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踩碎的时光
都在雨后的脚印里成泥
那一个许多年、都发黑了的
竹篾编的菜箩
阳光和月光都漏掉了
只剩下唠叨
拎着在胳膊弯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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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母亲晃老了
皱纹晃得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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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趁着今秋你的生日
我要把你晃得越来越多的白发
画进秋天
添一道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