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派研究会的操鹏老先生因病于2023年2月5日逝世,享年83岁。与操鹏老先生相识于大胡桐城网,他是桐城网的文化顾问,去桐城网的次数多了,与老先生也就熟悉起来,最终成了“忘年交”。
(摄于桐城网2014年平安夜联谊活动)
2015年5月1日小长假期间,操鹏老先生邀我上他的老家怀宁五横(现属安庆宜秀区)走走。那次我驾车。车过高河,操老就显得尤其兴奋,像个孩童,说他当年就是从怀宁,以一纸小学同等学历考取了桐城县初级师范学校,那时他才十二、三岁。年年清明节他都要回来。忽然他指着我左边那一片山,告诉我,说他弟兄就居住在那山脚下,去年的时候还在一起团聚。过金鸡笼左转进入怀宁的凉亭地界,操老接着说,这里有个磨山,生产那种青石,专门生产石磨,全国都有名,所以这个地方很富裕。磨子,在乡下的时候我也见过,奶奶用它磨过芝麻粉、米粉等,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属于踪迹难觅。对于家乡,操老如数家珍,我也是越听越上瘾。往前是戴家店,他又给我说这地方曾经的故事。一个地方一个故事,一个地方一个传说,因为有操老一路的简介,开车的过程从枯燥愈发走向生动,甚至忘却了车上还载有音乐。 近乡情更切。在抵达五横的瞬间,我发现老先生的眼睛有些湿润。虽然桐城是他的第二故乡,但五横仍牢牢地维系着他的情感。年龄越大,愈发的念家。此刻,我读懂了真正意义上的乡愁。有时我也回孔城老家,那只是少小,还没有老大之态,所以体会不出一离一回间的依恋。在五横,老先生让我先把车开到一个工厂里,说那里的厂长在他念书的时候曾一直帮助他,所以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操老说让我独自去源浦寺,他就在这里等我。五横乡,有点像我刚上班时的白马乡,一条街道,零零散散的民居。但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古有书法大家邓石如,近有“两弹元勋”邓稼先。 中午,在一个叫仁和的农庄吃农家饭,操老说这里曾就是他的老家,但现在已经没有了。这边上有座水库,他还是记得的,因为小时候在里面游过泳。家乡的菜,家乡的人,家乡的水,是否让老先生回到少年,捡拾一段遗落在五横乡间的梦。回来的路上,我问老先生是否要休息,他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在田垄、农舍、山林、沟壑间深情地眺望。这一刻,他属于故乡。
(操老赠书《一个有故事人的故事》签名) 兔年的元宵节,操鹏老先生走完83岁人生路,这是桐城文化界的一大损失。2015年陪操鹏老先生的故乡行,给了我最深刻的回忆。现在这份回忆更加深刻了,甚至难忘。 最后愿操鹏老先生纸上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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