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又一次来到了范岗镇石井铺村,距我当初离开范岗到现在,一晃已经过去二十个年头了,石井铺村的前身是石龙村和朱公村,村庄围绕在古驿道西大路两边,这里原先有口很古老的石井,所以名叫石井铺。那时我几乎踏遍了这里的每个村落,记忆深处的那些小路、池塘、村落等,现在很难找到它的踪影,几经凝眸,路边都是整齐划一的一栋栋楼房,村落之间都是一条条水泥路,村庄掩映在杨柳飘逸的绿叶中,杏花倒映在春水盈盈的池塘里。当年落后的村庄已经不复见,变化之大,教人心生感概。
当年我因为忙于自己的工作,无暇顾及这里的风土人情,也没有留意这里的历史典故,就连闻名远近的朱邑墓都没有去祭拜过。退休得闲,今天正好可以从容的欣赏这里的风景,品味这里的风土人情。
远远的就看见山上的栲栳尖,“栲栳”两字据说本是山字边旁,因为电脑上打不出这两字,故而写成现在这样。百度得知,栲栳原指由柳条编成的容器,形状像斗,也叫笆斗,栲栳山像倒立的笆斗,因此而得名。山上的发龙庵面向东南,视野开阔,远近的风景尽收眼底,登上此山,顿生临风而翔之意。每到九月重阳前后,这里,更是游人如织,信男善女趋之若鹜。山的下面是雉鸡塔水库,我们来时,正看到几台挖掘机在库底施工,扩大水库的容量,下游的一千多亩良田都要依赖这座水库的灌溉。雉鸡塔水库旁边原有一座塔,此塔年久失修,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烟云里,因为这里的地形像极了雉鸡,所以塔和水库因此而得名。
到了我早已想祭拜的朱邑墓,只见墓地的后身有两棵松树,墓地的形状砌成方形,面朝东南,幕的正面有桐城县人们政府于一九八八年立的桐城县重点文物保护石碑。朱邑原是庐江舒人,西汉官员。朱邑初任桐乡(今安徽桐城)啬夫,他为官清廉,深得人民的拥护和爱戴,当地人至今仍然尊称为朱公老爷。朱邑后担任大司农,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长,神爵元年(公元前61年)去世。据传说,朱邑逝世后,要求葬在他当初当啬夫的朱公村(现为石井铺村),在葬朱邑的时候,突然天降大雨,抬棺人只好把棺材停在现在墓地的地方,等雨停后,众人一看,棺材早已经深埋地下,所葬之地乃为铜钱地,村民说,这是天葬,老天爷为朱公老爷选了一处好地方。中华文化都讲究叶落归根,可朱公老爷却要求赞在它乡桐城,可见他对这里山水的向往,对这里人民的热爱。也只有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官员,才有这样的胸襟。我内心对这位先贤充满了无限的敬意。朱邑墓,这里应该成为廉政教育基地,让朱邑大公无私的精神代代相传。
红光渡槽,是石井铺村又一处值得一看的地方,红光渡槽建成于一九七四年农业学大寨的年代,红光,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个小村(改革开放前后撤并),故此,渡槽被称为红光渡槽。原本两座小山之间,水系被阻隔,为了引水灌溉,遂建成了这个渡槽。当年施工的领头人是范岗建司的吴合民老人,我和他老人家很熟悉,可惜老人已经作古多年。在当时,建造这样的渡槽,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我目测了一下,渡槽长大概不到一百米,高度有两人高左右,渡槽的桥洞都是石头砌成的半圆状拱形,至今,仍发挥着灌溉作用。
石井铺村的优美风景很多,传说也很多,如东岳庙、眠牛地遗迹等等,我也来不及一一观看,但都留给我深刻的印象,随着一路的观看,过去的村落和现在的村庄风貌,渐渐地在我的心中融合。今天的石井铺村,留给我的是惊喜,是美好,是回味,是一缕忘不掉的思念。回程时,远远的看见一群人在田间指指点点,正在谋划着什么,有人告诉我,这是村书记李义青和村两委一帮人,他们的身前,成片金灿灿的油菜花正在风中轻轻地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