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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e——命运、欲望与人性的挽歌
一
巴黎圣母院, 一个写给成年人的童话, 一则关于爱与宿命的寓言, 却奇异地屹立在法国文学的殿堂。 正如中国的_白蛇传_, 人与蛇相恋, 荒诞不经, 却代代相传, 触动无数人的心弦。
真与假交错, 戏剧,本是虚构, 却承载着人间最深的悲痛。
如今, _巴黎圣母院_化作音乐剧, 她的灵魂在《Belle》的旋律中复生。 创造这首歌的人, 怎能不是天才?
青春里, 一次次, 我看着美人从指缝间流逝, 如晨雾般消散在光中。 无力, 无助, 带着这份痛苦走过岁月, 直到这歌声撕裂心肺—— 仿佛专为我而唱。
或许, 它也为你而唱。 这便是天才的作品, 让人类的心跳在同一频率共振。
二十世纪的荒诞剧, 是整个华人世界, 唯独台湾的李敖先生, 不读金庸。 他说, 臭鸡蛋无需入口, 闻到气味便知其腐败。
他说: “小说里的人会飞, 只有蠢人才这样写。” 但他真的不懂? 还是只是假装看不见—— 现实的荒唐, 比小说更离奇, 比臭鸡蛋更腐臭万倍?
金庸不写现实, 他借传奇来影射世界, 让人读得懂, 却无需背负立场的沉重。 他编织寓言, 写给那个无法直白言说的时代。
而 Belle, 源自一个虚幻的故事, 却唱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它唱着爱, 唱着欲望, 唱着现实与梦想之间, 无法跨越的鸿沟。 谁未曾体会过这样的痛? 谁未曾尝过爱而不得的苦涩?
每当这旋律响起, 我都会被击中, 不禁落泪。 青春的光影, 近在眼前, 可我已走向人生的归途。
多么荒谬, 一生尚未尝透世间的滋味, 上帝却已准备将我们逐出舞台?
但我不同, 我从不局限于一个时空。 当年, 我站在人间, 目送心爱的女子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 在另一个时空, 我俯瞰着自己, 俯瞰着那个陷入情海挣扎的灵魂。
天上的我, 看透了一切, 明白这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幕, 无数悲剧之一。 所以, 地上的我, 不会因痛苦而沉沦, 不会因绝望而失去善良。 痛苦无法毁灭我, 它甚至无法让我羞愧, 因为我早已超脱于它之上。
二
一首燃烧的歌, 一首渴望的歌, 一首三种声音交错纠缠的歌, 用爱与痛苦的丝线, 织成一幅悲剧的画卷。
三个男人, 唱着同一个女人, 却唱出三种不同的命运——
卡西莫多, 他的声音,粗砺而温柔, 在沉默中跪拜, 深情却卑微, 爱而不得, 注定无人回应。
弗罗洛, 他的声音,低沉而扭曲, 虔诚的灵魂, 被欲望的烈焰灼烧, 信仰成了枷锁, 爱,变成了无法宣之于口的罪。
菲比斯, 他的声音,如丝绸般轻滑, 歌颂征服, 迷恋触手可及的快感, 他的爱,是浅薄的占有, 是轻浮的游戏。
一首歌, 三种宿命, 和声交织, 却并不和谐。
音乐起伏, 如潮水般涌动, 每一个和弦都拉紧命运的弦索。 小调低语着悲剧, 旋律中流淌着未曾言说的哀伤, 仿佛命运本身, 就隐藏在音符之间。
Belle, 这个名字一遍遍回响, 是咒语, 是祈祷, 是诅咒—— 是美的名字, 也是痛苦的名字。
这不仅仅是一首情歌, 它是一场争夺, 是一场告解, 是一声从人类欲望深渊中迸发出的呐喊。
它超越了语言, 超越了时间, 因为谁不曾爱过, 却无法拥有?
谁不曾燃烧, 却找不到出口? Belle 唱给所有人, 而我们, 无能为力, 只能聆听。
附:
吴砺 202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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