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庇护所：大地的挽歌

吴砺

                         最后的庇护所：大地的挽歌

                                        ——诗意回望PBS纪录片《国家公园——美国最佳创意》第二集

                I. 无法衡量的恩典

我曾读过一个故事——

没有高山，没有大河，

却是一场无声的拯救，温暖的手。

一场瘟疫，

潜伏在血液之中，

像夜色，无声蔓延。

一支疫苗，跨越大洋，

不是买卖，

是馈赠，

是无私的给予。

五亿人的生命，

孩子，父亲，母亲，

因此得以延续。

我记得——

课堂里，实验室中，

那些最聪慧的头脑之间，

名字，成为悼念中的叹息，

过早地消逝。

饥饿，苦难，

历史的沉重，刻入骨骼，

一代人的脆弱，

是无法言说的伤痕。

然而，

一只手伸来，

没有索取，

只有善意。

这份恩情，可曾衡量？

这份感激，可曾偿还？

或许不能。

但有些故事，

像群山，

应被铭记。

                     II. 被记住的荒野

雪落无声，

无尽，绵延。

一头野牛缓缓前行——

黑色的身影映在白色的世界，

沉默，映照着生存的挣扎。

这里，是最后的庇护所，

时间屏息不动，

野性的心跳仍在，

抗衡着消逝的潮水。

护林员驻足，

凝视，回忆，

记住那些失去的，

那些被拯救的，

那条脆弱的生命之线，

在历史与未来之间延展。

                    III. 公园的缔造者

他们来了，

带着愿景，

不是为了征服，而是守护，

不是为了改造，而是倾听。

约翰·缪尔，

荒野的诗人，

他的言语如山风回旋，

诉说，

警示，

描绘着不被玷污的土地。

西奥多·罗斯福，

一位身着西装的战士，

他的声音如雷鸣，

他的双手书写，

法律如山石般坚固，

镌刻在西部的土地上。

“为了人民的利益与快乐。”

誓言刻进拱门，

传递给未来未曾谋面的子孙。

                   IV. 美的战争

但美，从未真正安全。

一座冰川谷地，神圣、静谧，

瀑布在花岗岩间歌唱——

赫奇赫奇。

城市渴望，

目光锁定那片清流，

他们不见圣殿，

只看见资源。

缪尔站立，

他的声音如风暴翻涌，

抗衡钢铁，

抗衡那些只把大地当作可供索取的财产的人。

但峡谷沉没，

歌声被水覆盖，

一场战役，未能胜利。

               V. 英雄的挽歌

但英雄，也会输。

赫奇赫奇，

缪尔心中的乐园，

沉没在无波的水下。

一场战争，未曾胜利。

然而，失败是否使抗争无意义？

还是使记忆更深刻，

让歌声更悠远，

让英雄，最终，

更加完整？

或许，

有些战斗，注定以悲剧落幕，

但正因如此，

它的精神才得以延续。

河流仍奔涌，

山峰仍巍峨。

在某个静谧的角落，

群山，依然在歌唱。

              VI. 传承未息

他们失败了吗？

不，

因为这场失去，成为警示，

这道伤痕，成为呐喊，

这场斗争，成为火焰，

至今未熄。

河流依然奔涌，

山脉依然耸立，

森林依然低语，

诉说着那些曾为它们而战的人。

最后的庇护所，

不是终结，

而是开始。

附：

【【PBS】国家公园・美国最佳创意【英语中字+英语无字/12集全】-哔哩哔哩】 https://b23.tv/vXDorUt

吴砺

2025.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