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战与公民权：撕裂与缝合的宪法

吴砺

                                     内战与公民权：撕裂与缝合的宪法

                                                                                       —— 观看《美国宪法史·第六集 宪法的扩张》

           一

那是一场

连宪法本身都

难以回答的战争。

分裂的州，

愤怒与自由的口号，

将联邦撕成两半。

林肯——

在铁与火之间，

暂停了法律的温柔，

只为守住那个

不愿被毁灭的名字——

合众国。

权力与自由的天平，

在炮声中颤抖，

却依然未碎。

               二

战场归于沉寂，

但胜利

只是序章。

和平

需要新的誓言。

第十三、十四、十五修正案，

如三块石碑，

立在新路口。

废奴，

赋予公民身份，

赋予选票。

自由，

不再只是

某些人的特权。

宪法扩张了自己，

但新规则

能否穿透

偏见与冷漠？

没人知道。

毕竟——

文字，

不会自己行走。

           三

最高法院，

那座法律之巅，

开始用细碎的判例

重绘宪法的边界。

普莱西诉弗格森，

用冰冷的词句，

将不公

包装成“隔离但平等”。

权利被写下，

也被拖延。

甚至最神圣的条文，

也可能在沉睡中

陷入昏暗。

             四

但，行进

从未止步。

一个更大的联邦

在萧条与战争中苏醒。

国家的手，

越伸越深，

进入日常的缝隙，

在秩序与自由之间，

拉扯新的织物。

每一次危机，

都是织布机，

宪法

在其上重新缝补自己。

           五

二十世纪，

呼喊响起。

游行，

歌曲，

破碎的门锁，

破碎的法律。

《民权法案》，

《选举权法案》——

让那些曾被忽视的名字，

重新写进这本旧书。

正义，

终于

追赶上

它曾许下的自己。

           六

但——

没有终点。

宪法

依然未完，

依然敞开，

像一块

永远等待提问的画布。

谁属于这里？

谁来决定？

“我们人民”，

能延伸到多远？

这不是凯旋，

而是坚持——

一场在历史锋刃上

不停缝补理想的旅程。

附：

【【纪录片】美国宪法史 全8集 双语字幕 A History Of The U.S. Constitution (2005)-哔哩哔哩】 https://b23.tv/jK6JY4J

吴砺

202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