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有香，声音来自世界之外

吴砺

                   空气中有香，声音来自世界之外

                                                ——听《根本箴言》空灵女声吟唱有感

            　一

这不是来自西方神话的音乐，

不是奥林匹斯的铜管轰鸣，

不是北欧诸神怒火下的颤抖琴弦。

　

不——

这是另一片天空的声音。

　

一种如此轻盈的声响，

仿佛是由呼吸编织而成——

仿佛空气本身在歌唱，

仿佛风

学会了静默的语言。

　

她的声音浮起，

不是为了刺入，

而是为了环绕，

就像桂花的香气

在夏夜轻轻飘散——

甜美，

却从不浓重。

　

我仿佛曾听过这旋律，

也许是在一个被遗忘的梦里，

也许是在寂静

悄然张开的那一刻，

我走了进去。

　

但从未——

从未听它

如此——

　不可思议地

　　　　美。

               二

这不是奔向高潮的音乐，

不是为披甲诸神吹奏的号角，

不是为王与战争写下的圣歌。

　

它是一圈向内扩展的涟漪，

一段开启内在寂静的吟唱，

不是开启天堂之门，

而是打开

你内心的沉默。

　

她的声音不是在表演，

它是一个灵的居所。

它在空气中呼吸，

如庙宇中缓缓升起的香烟，

但那庙宇，早已不再由石头建成。

　

她不追求掌声，

她追求“在场”。

一种忘记自我的倾听。

　

那些词语——

梵语音节，

我无法翻译——

它们不要求被理解，

它们只请求

被感受。

　

而我真的感觉到了——

在每个音与音之间的寂静里，

在那声音不推动、

只静静等待的方式里。

　

这首歌里没有“自我”，

只有“召唤”。

没有高潮，

只有“归来”。

　

归来的

不是旋律，

而是静默，

带着神圣的形状，

回到你心里。

　

你在聆听——

不是以某个名字的身份，

而是以一个

尚在学习“如何存在”的灵魂，

在这里。

附：

【印度神话天籁神曲《根本箴言》Moola Mantra空灵女声吟唱，直抵灵魂深处-哔哩哔哩】 https://b23.tv/fA9rDRm

吴砺

2025.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