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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拉长影子时,总在上班的路上。朋友圈编辑了又删删了又编,笔尖落在纸上,纸上依然空着,终究写不出自己的忧虑;想说的话被时光悄然带走。
通讯录翻了又翻,那些曾同眠畅谈的人,如今各自有着不同的故事,都渐行渐远,指尖落回锁屏,唯有刷着短视频,看着肥皂短剧,任时光的落日慢慢西沉,独坐在桌前,这无声的岁月,竟留不下哪怕一张便签,夕阳的余辉,终究还是化不开沉默。
走了这么久,身边一直空落落的,白天高谈阔论,夜里迟迟舍不得睡觉。自从离开家乡哪一刻起,出门打拼,40年的岁月,从一无所有拼搏到现在一无所有,这才惊觉岁月已长,四周空荡荡,手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攥住,终究还是一个人在路上。
“下午点开协调会,”几个人领导一脸严肃,206会议室冷冷清清。“这个是整个事情的资料,您看看”堆满微笑,一个人发了一份,(招标文件未明确要求投标人具备高空作业专项资质)“以后不想给厂里干了?”“领导这个是高空作业专项资质,”“建筑行业,我以前干了三十多年,我不懂?”“就说工作怎么推进,现在钱差距多少”“二十万”“说什么,二十万,你怎么算的工程量”“室外电线多少长度?多少钱一米”一句接一句,里面的弯弯绕绕,让人郁闷及了,坐在哪里,一时间之间无话可说,只能发个信息给领导问问“能不能报量的领导推出去”“可以”深呼吸了,蹩脚的普通话,只能尽量说慢点,压了压心里的怒气,再次堆满笑容,“您厂里领导报的工程量”“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后面几个小点领导大声责备,几乎同一时间拿起电话,会议室内压抑透不过气来,几个更小的领导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堆理由。
终于不提工程量了,我松了一口气,“就这要二十万?计价你怎么搞的?”“领导,这、这”我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多明显的事情,可以大领导仿佛不知道一样,“领导,我可以直接说吧”“可以”接到答复后,我再次平复一下心情,组织一下语言,“这些计价是您厂里报的”
坐在上面大领导脸色缓和了一些,“以后不要插手外包的事情”“我都快退退休了,我希望你跟着厂里干到我退休”大领导画了一个大饼,我领导满脸堆满微笑,我知道了后面让步是唯一的选择,耳光打了以后,大饼肯定会上几个了。
协调会结束,又回到原点,仿佛那个会议从来没有过,回头想想,意义何在,谁发的火、谁的话是真实的?
只能堆出满脸歉意的微笑,生活就是委屈和妥协,满心情绪与怒火,只能揉揉眼、深呼吸,装作没事的样子,堆起满满的微笑,“您看看可以吗,不行我拿回去再修改一下”下班路上,泪湿了眼眶,偷偷抬起长袖。
大半生奔波,落得满身泥泞,佝偻的身影印不出身后的沧桑,惶恐叹息藏进夜里的黑,独自倒上一杯,一口蒙了,喉间像烧着团火,却烧不化心里的凉,这一世,走完就再也不回来了。
看透夕阳西下的落幕,晚风里眯眼,目光走向远方的崇山峻岭,多坐一会吧,享受一段这秋的凉爽。暮色漫上来,心事在影子里蜷缩,万千沉默融进晚霞。
起身站起,想大声呼换,忧虑却接踵而来,缓口气,窗口外的天边渐暗红色里填满惆怅。
习惯了沉默,喜欢独来独往,学会了慢慢遗忘,兵荒马乱的人心,沧桑百味的人间,
青春目光和微笑的·她,带给的心动还在,可是如今连崩溃都要掂量后果,又能如何?这是懂事了,还是老了。
人到晚年,本应如夕阳般宁静,我却收不住锋芒,喧嚣沉于暮色。不必说,静静坐着,便将一辈子的故事摊开在困惑与迷茫之间。
千万不要接受别人的礼物,除非你可以回馈同样的价值,或者默许了别人的要求和目的,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
人生就是一场相互利用的过程,利用他人或者不要怕被别人利用,都是价值的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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