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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学的梦:想象与折射的艺术
——观亚历山大·巴巴里金摄影作品
一
他们说—— 亚历山大·巴巴里金, 来自白俄罗斯, 走入纽约的光之城, 让摄影成为他全职的梦。
他弯曲视觉本身—— 透过水晶、瓶子、玻璃碎片, 让平凡的镜头 变成一只不安的抽象之眼。 他让“扭曲”呼吸, 让“反射”发声, 直到影像成了一片开放的原野, 清晰与模糊 在无声中互换名字。
有人称他—— 当代的莱尔·索托。 因为他也在镜头前 放上一块棱镜, 放上一道光的碎影, 让人像与城市 分裂成无数个光之幽灵。 然而他的世界在流动—— 更柔软,也更不可预料, 像像素的水墨画, 一种由“变形”生成的优雅。
从他那里, 我明白了—— “清晰”也是一种牢笼。 于是我想象: 把相机装在一座 双轴压电陶瓷控制台上, 让软件指挥它的颤动与弧度, 让速度去谱写模糊的旋律。 那镜头将起舞, 不再固定, 心的方向, 就是它的转动方向。
于是, 一种新的运动艺术将诞生—— 不是模仿视觉, 而是设计视觉。 让模糊成为画笔, 让思想成为光圈。
二
他来自明斯克的雾中, 带着玻璃,而非盔甲, 走进纽约, 仿佛走进一枚棱镜。
他不拍摄事物—— 他拍摄“视觉本身的颤动”。 透过瓶子, 透过光的碎片, 透过水晶那脆弱的肺, 他教世界 在“扭曲”中呼吸。
在他手中, 清晰成了牢笼, 模糊成了一种祈祷。 城市化作水彩的空气, 人脸化为镜子, 镜子低语成雨。
他以折射建造建筑—— 一座意外的教堂, 一场柔软的几何。 每一层玻璃 都是一个思想, 每一次反光 都是同一种欲望的幽灵: 去看, 并怀疑所见。
人们称他—— 当代的莱尔·索托。 是的, 两人都以模糊为雕刻, 都让影像破碎到开始做梦。 但索托画静止, 巴巴里金画运动; 索托观察“扭曲”, 巴巴里金成为“扭曲”本身。
索托像外科医生 研究棱镜; 而巴巴里金, 像情人一样 向它臣服。 他的相机不在“看”, 而在“动”, 在转, 在震, 在无形的欲望轴线上旋转。
在他身上, 科学向情感屈膝。 技术化为温柔。 每一张照片都在说: 光从未完整, 视觉总在颤抖, 而美—— 也许—— 正是在“失焦”的那一刻, 看见灵魂。
附:
吴砺 2025.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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