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蔷薇，塞尔维亚的山丘之歌——那朵不哭的蔷薇

吴砺

                   红蔷薇，塞尔维亚的山丘之歌——那朵不哭的蔷薇

                                                                 ——聆听塞尔维亚民歌《Ој, Ружице Румена（红蔷薇）》

         一

人们说，

这首歌诞生在塞尔维亚的群山之间，

在久远得几乎无人记得的世纪——

旋律被风携带，

穿过时间的尘埃，

在纺织的手中、

在琴弦的颤动里，

传递着思念的脉息。

笛声响起——

像一只林间的鸟，

在树与树之间轻轻颤抖。

它的声音清澈，

带着一丝古老的温柔，

一丝未被驯服的野性。

旋律来回摆动，

在喜与悲之间摇曳。

“红蔷薇啊，一次又一次盛开”——

副歌飘浮，

古老如爱情，

柔软如遗憾。

这首歌并非呼喊，

而是一种告白；

不是绝望，

而是静静的屈服。

它借蔷薇之名，

让心轻声诉说——

不去抗拒，

只去接受

命运的模样。

于是它在平静中结束，

如黄昏覆盖花田。

无人看见的蔷薇

仍在暗处盛放，

香气升起，

留存在

寂静的空气里。

          二

一开始——

不是哭声，

而是一口记忆的气息，

从塞尔维亚的山间升起。

在那里，时间走得很慢，

歌声比悲伤更古老。

旋律旋转，

像水中的车轮，

既不是悲，

也不是喜，

只是两者之间的微光。

每一个音符，

都是连接生者与亡者的线。

没有哀号，

没有琴弦的颤抖。

只有一支笛子——

声音微小，

却清澈如清晨的空气；

那空气，

曾抚过诞生，也抚过葬礼。

歌者静立。

她的嗓音简单，

像被风雨刻出的形状。

在她的词句之间，

沉默轻轻嗡鸣，

如记忆，

如只有时间懂得的和声。

蔷薇开了，

一次又一次，

仿佛要证明——

爱情不是一件事，

而是一种节奏，

一种大地记得的脉搏。

于是歌声继续，

不为抗争，

也不为安慰，

只是为了存在。

痛苦化为纹样，

纹样化为平静。

古老的民族

就这样对命运说话——

不是用泪水，

而是用声音。

他们让离别

成为一种静默的美，

让失去

也学会盛开。

附：

【塞尔维亚民歌《红蔷薇》（Ој, Ружице Румена）-哔哩哔哩】 https://b23.tv/gH2sgub

吴砺

2025.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