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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都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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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0 1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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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茹
) K* k+ _7 W0 V0 O1 n京剧旦角。满族,原名雪莹,北京人。0 M, O* I0 H9 ?# f' f+ X! K9 p E*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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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考入北京中华戏曲学校,习青衣、花旦。曾向王瑶卿、程砚秋、筱翠花、郭际湘等习艺。功底深厚,戏路宽广、表演细腻。1940年毕业后,组织“如意社”,自任社长并担任主要演员,排演了《玉人美》、《鸳鸯泪》、《琥珀珠》、《美人鱼》等新戏,于1941年春节来沪演出。春节5天,李玉茹主演了《鸿鸾禧》;第七天起连续上演四场新剧《美人鱼》,饰妙华;接着上演《凤双飞》,前饰胡凤莲(即“渔婆旦”),后饰卢凤英(即“帐子旦”),经过20天的演出,誉满上海。接着又上演《鸳鸯泪》,前饰冯素蕙,后部反串小生饰杜文学,结果连场爆满。36天期满后,观众欲罢不能,只好再加演12天,先演4场《鸳鸯泪》,垫演2场《美人鱼》,再续演5场《鸳鸯泪》,最后一场临别纪念戏,大轴是全体反串《法门寺》。这次为期1个半月的演出,奠定了李玉茹在上海的声誉。当时,梅兰芳正蓄须明志、息影舞台而闲居上海,李玉茹得到机会拜梅兰芳为师,梅兰芳亲自传授给她《奇双会》、《霸王别姬》等戏;同时;她又拜赵桐珊(芙蓉草)为师,在花旦戏和刀马旦戏方面,得到赵桐珊的指导。1941年底,她又与马连良在黄金大戏院合演《苏武牧羊》。1944年起,又先后与叶盛兰、马富禄、袁世海、谭富英、言菊朋、李少春等合作演出过《翠屏山》、《战宛城》、《董小宛》、《赵五娘》、《潇湘夜雨》、《香妃恨》等戏。抗战胜利后,与言慧珠、童芷苓来到上海定居。1946年在天蟾舞台与叶盛章、叶盛兰、李少春等以“十大头牌”为号召,轮流挂头牌,与郭元汾合演《二进宫》,与叶盛章、马富禄、高维廉等合演《武松与潘金莲》,与李少春、袁世海、高维廉、叶盛章等合演《美人鱼》、《百战兴唐》等剧;继而,在黄金大戏院与杨宝森合作演出。1947年,参加周信芳领导的“易俗社”,与俞振飞、高盛麟、裘盛戎等合作演出。1948年,华艺影片公司拍摄了她主演的戏曲片《小放牛》。1949年春,与周信芳合作在中国戏院演出,没演几场,周信芳因母病故而辍演,剧院让她顶梁继续演出,天天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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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她在上海自组李玉茹剧团,到各地巡回演出,1951年,中国戏曲剧影妇委会为筹募托儿所基金,于6月16日至18日假天蟾舞台举行联合大演出,李玉茹与言慧珠合作,演出《樊江关》。1953年,参加华东戏曲研究院实验京剧团,排演新编剧《白蛇传》、《三姐下凡》、《铸剑》、《玉簪记》等赴各地巡回演出。1954年在上海参加华东地区戏曲观摩演出,她因在《铸剑》中饰莫邪而获会演一等演员奖,同时还主演了《拾玉镯》、《小放牛》等剧。1955 年合并进上海京剧院,任主要演员。该年毛泽东主席到上海,在京剧晚会上,她与俞振飞合作演出《断桥》。1956年,她在上海京剧院排演了《玉簪记》,并在上海电影制片厂摄制的彩色戏曲片《宋士杰》中与周信芳合作,饰演杨素贞。1959年,上海京剧院将梆子的传统戏《红梅园》、《李慧娘》改编成京剧,由李玉茹主演,在表演中,她吸取了川剧、秦腔等剧种的长处,并和京剧传统程式融汇起来,浑然一体,不着痕迹。在“见场”一场里,她还大胆地吸取了芭蕾舞的“托举”、“站人”等技巧,丰富了京剧的表演艺术。1960年,李玉茹在改编程派名剧《梅妃》时,继承了程派的唱腔艺术长处,又巧妙地融合了梅派庄重、浑厚、华贵、委婉的特点,并根据自己的条件,努力表现人物的内心活动,深受观众的赞赏。同年,她还在根据传统折子戏《百花赠剑》改编的《百花公主》一剧中饰演百花公主,她将原戏中唱的“吹腔”改为“皮黄”,并且把“吹腔”的优点融化在“皮黄”当中,同时还吸取了长靠武生的许多技巧及花脸用的“硬抢背”等,使所饰人物的形象更为丰富完整。1979年8至9月间,她随上海京剧团出访西欧,演出了《贵妃醉酒》,饰演杨贵妃。20世纪80年代初,她排演了根据日本歌舞伎改编的京剧《镜狮子》,饰演弥生,促进了中日文化的交流。演出于京、津、沪、宁、汉各地,均受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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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H; [4 D& v7 Q2 o& U( v! o) s诞辰:1924年,农历甲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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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K+ R$ ~3 x4 z6 D% x) B8 v' g倪萍《聊天》实录:曹禺夫人李玉茹) D' t( Y3 ?! z3 C' H1 p; U, F9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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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曹老
1 @* i% U0 L( C4 [ f倪 萍:李老师,曹禺老先生活着的时侯,我去您家那会儿,还记得我吧?- O+ M3 J. r* C0 }" l; b0 s' x
李玉茹:记得。! }' ~# c' i1 k
倪 萍:记得我?
! L. k, Y5 v/ \1 O, X李玉茹:你那时候好像比现在稍稍胖一点。
) h. i4 \# n% C6 r3 J8 U倪 萍:现在也不瘦。我那天去你们家,最多的印象,回来我就跟好多人说,我说曹禺老先生是个老小孩、老顽童。0 N* g# N0 t( F, b
李玉茹:是个坏孩子,谁从他面前走他都逗谁。& {* Q; l2 ~( i, z8 x5 n: e5 o- f
倪 萍:我们去的时候想小心点,那时候他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l& ]& r/ v. p5 U9 q; l李玉茹:是,是。, b1 m$ ]& t$ F$ v- ^* I
倪 萍:说我们都当心点儿,结果他不当心。5 B* G! V5 Y& s0 F
李玉茹:他比谁都能开玩笑。+ ~! h ` Z+ I" v* }6 w" {3 Q. w6 c
倪 萍:他不停地叫您妈妈。我很奇怪,他怎么叫您妈?1 i7 ~7 a/ n5 c) h1 ~
李玉茹:我们是妈妈爸爸。我叫他爸爸,他叫我妈妈。你知道为什么他一个呢?你们去他高兴,尤其你倪萍,又是一个名人。他很喜欢年轻人,所以看见你们他就特别高兴,就更人来疯了。我们两个,一个呢就是认识的很早,我跟他爸爸认识的时候,她还没有。
8 k0 z/ e2 B1 m- t, U1 ^- t8 X倪 萍:好像解放以前你们就认识?8 _! Z5 h. o8 @+ w: m! y3 D8 f
李玉茹:几十年前,他从美国回来我们就相识了。都在一个老板的公司里头。他在电影厂,我在戏院,所以经常碰面,就是朋友。而且我文化上得到一点这个修养吧!得到一点东西呢,也是从曹禺先生那儿。他有的书我也去买,总之有一些熏陶。我总拿他当老师辈儿似的,因为他确实是。另外一个我是他的观众,开始是观众。我们小的时候,我那个学校,是焦菊隐先生主办,很新式,逢年过节我们演演话剧,自个儿搞,现在说叫小品,搞剧社、小品。那会儿就是自编自娱,同学你想演什么演什么,想演外国就演外国,你爱怎么编怎么编。就是那时候的进步学生。
9 ?+ [' q+ R! W6 {倪 萍:对,叫中华戏曲专科学校,在北京。李老师年轻的时候戏唱得也特别好。9 }) Y6 |2 i+ m9 a
李玉茹:现在的观众知道我的人不多。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从一个名角化成曹禺的夫人。
% g! o! C/ Q3 X8 e" `; y' x倪萍: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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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n, S; a( q# e& g情深似海
3 u" r& }2 k j. r$ }万 方:我妈妈这个人。我觉得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就她对感情的这个这份,我觉得用忠贞都不为过。在今天很少有这样的一种感情了,包括我,等于说自问吧就是问我自己,我想我能不能有这样这么厚实、这么沉稳的这么一份感情呢!我觉得今天的人可能比较困难。这个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吧!
& _$ n% t6 F" t$ U9 U4 v0 Y倪 萍:后来都各自成立了家,也照样互相来往?! L; J2 G( w# E5 T6 D* V
李玉茹:对,后来也是,后来我们经常往来。比方他的家世,我的身世,我们都相互很了解,我觉得这是一个基础,如果没有这个基础,后来当然也能沟通,但是不像那样相互更了解。另外我觉得我们俩有很多共性,他很小自个儿的妈妈不在了,他很需要一种亲情,我小时候很苦,我妈妈很严厉,所以就他给我的很多很多,我好像给他的也有好多好多,不是妻子,是母亲的一种,就是说不出来,我觉得这个就是所谓的人吧!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好多人都羡慕,哎!这半辈子过得有意思。# E; c/ a) Y3 F: g# k* o
万 方:我看着他们俩那种感情呀,我觉得挺奇怪的,除了羡慕之外,我也确实不能懂。
& o$ {! v) y( v% k/ J0 e% w2 \倪 萍:李阿姨,我觉得你们两个人那个和谐、那个生活中充满了快乐,我觉得世界就是你们的那个感觉,你俩特别知足在一起。
% l( T& k. z7 b4 s8 _1 J李玉茹:是,是。互相那种关照,让人觉得确实真的是。
' Y0 h+ w1 T: |; N# G* H {) X$ O+ R& A万 方:那时候我记得,我上你家都晚上快十一点了吧,你刚从医院回来,天天这样跑。
) Y) B5 t* e" D( `李玉茹:对。
B" d# Q! k0 [万 方:问题你自己原来也是角,用行话说。% l& D K/ P* u- `' u2 Q4 I- U4 j+ K
李玉茹:是角,是个明星。当了快二十年的上海京剧院院长,是个已经被别人照顾惯了的人,再反过头来照顾你爸爸,所以我觉得这个东西,我觉得人,作为人,作为一个万物之灵的人,我觉得,他所以不同于其它的动物,也就是在于他的情,动物可能也有情,但是它没有人那么细微、那么深沉。; q; X8 u5 y3 Y) J! @& Z
倪 萍:而且人家都知道,说你当时在英国演出的时候,说那个曹禺老先生,哎哟!收不到你的信,满处翻报纸。追呀!说要用个电纽一摁就把你摁回来。
3 n; d0 ~3 {+ G1 d* q# L李玉茹:是,是。. ` q! X5 Q' L. @7 b2 E5 [
万 方:对,你不在的时候,我住在那儿陪他嘛。他经常半夜起来写信,早上一大早他起得特别早。恨不得四、五点钟就起来,就趴在那儿写信,然后寄。“我一定要自己去寄”然后我陪他去邮局吧。贴邮票,那时候邮票两毛钱,他贴得特别多,他不行他非要贴一块钱,我说你两毛钱就够了,八分钱、八分钱,哎!对,八分钱,他非要超出几倍!要不说我爸爸就是一个双倍的人,贴邮票也是双倍的邮票,他怕对不住邮递员,
: w8 t& F# d$ {3 @李玉茹:对,对,唯恐收不到。我们俩在一块儿,他常说,我走了你怎么办?他知道我的生活会变得很没有着落,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就是一体、交流、说个话。现在呢一半没有了,但是经过这几年吧,因为我是个演员,我是一个搞事业的人,一下子不搞我的事业我没有着落,自个儿就没有支点了,支点没有了。他走了以后,就是我们家这个家,我就觉得很依恋,这是我们俩共同生活的一个地方,所以我就愿意多住住。另外我们家确实是一个读书人的家,比方我练字我有的是纸,有的是墨,有的是笔,你要看书,有的是书,各种类型的书,反正是一个读书人的家。人不在了,一切都还在,好像他人在似的,多写几个字,她就说,爸爸要看见该多么高兴,写得非常好现在字。所以现在就是觉得他走了,慢慢逐渐逐渐已经适应了,习惯了,习惯了。
6 {3 n: V9 F, [9 u c5 F倪 萍:说感情好的人梦中都能梦见,也算是一种安慰。: m6 i; X/ ?9 w1 g
李玉茹:是,是。
* C: L* s5 V4 ^- {5 l万 方:我们每年都去看爸爸。
h* U' A1 g' q: V/ j+ P6 m$ |8 Y李玉茹:2000年咱们去了五次也不知几次了。我们总会要他墓那儿去,想他就去看一看,告诉他一些事,有时候写封信给他读一读,家里的事情,孩子们怎么样了。去年我们俩是清明要去,每年清明要去,他的祭日要去。然后大姐回来要去,妹妹回来要去,反正一年得去个几次吧。
8 j/ [& L3 Q" \倪 萍:好多人都羡慕你们在一起生活多少年。
/ Y: x" w8 t6 v: c9 a. k李玉茹:好多年了吧!对!我们俩生活不到二十年,不到二十年,1980年是吧?6 e: S" O: K3 @' j
万 方:1979年。$ d1 t# }$ }) I, \) u8 B(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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