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志之老余与少女

半读山人

                                                                      老 余 与 少 女
     老余祖居东郊余家祠。他家很殷实，良田数百亩，穿枋瓦屋十数间，家丁数人，长枪二支，架在阁楼上，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外，随时准备射击不法来犯者。到老余懂事的时候，日寇的铁蹄已踏入本市，蹂躏百姓，东郊土匪徐投靠日寇，暴戾恣睢，欺压百姓。老余兄弟一人，他伯父又无子，二房一脉，如同青峰埂上的通灵宝玉一样，家中珍爱，土匪看中。为躲避土匪绑票，老余被秘密送到西门一家贫寒的人家。这一家有一对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年龄和老余相仿，十六七岁，花季的年龄，柔情似水。与老相处，情窦洞开，没了少女的羞涩。有一天，父母到沙漠洲砍芦苇，妹妹也不在家，天赐机缘，绝妙难逢，少女拉着老余的手，要和老余好。老余不是纨绔子弟，并且这样的事，他平素第一次遭遇，两腿寒颤，惊慌失措。但少女大胆老练。随及，拥抱深吻……，这是他有生以来没尝过的愉悦。老余问少女，少女说也是。有其一，就不愁其二，以后二人独处，不由分说，你欢我爱，我搂你抱。那时国破家欲亡，生活维坚，父母化钱送他到城里躲土匪，无意间却把老余送进了有鱼水之欢的温柔之乡。二情相悦，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爱如山，情似水，指天作誓，歃血为盟：二心永结，终身互定，至海枯石烂不变。二人所为，诡秘不宣。纸包火，岂能久乎？好景不长，父母知道了。老余说他有童养媳，比他大二岁，三岁就过了门，还没圆房。老余发誓要退掉这门婚事。如果退不掉，少女说愿意嫁给老余做二房。老余说不能委曲少女，应该做大房。有一天，老余父亲来接他。未进家门，只见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老余一入门，就招呼浴沐更衣。老余问为啥？父母说：“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老余不知喜从何来，父母说：“结婚圆房”。老余说：“我还小，我还要读书”。父母说：“婚后不误读书”。任凭说一千道一万，父母只说一个“不”。老余寻死发泼，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无济于事。老余在众人的簇拥下被锁入新房中。蜜月里老余哭哭啼啼，如丧考妣。就这样，老余和少女这一对鸳鸯被被活活地拆散了。老余心里如何能割舍下？“我没和她道别，她不知道我回家干什么？我走了，她一定很寂寞，她一定会急出泪来的，也一定会急出病来的，那我就是最大的罪人了。我不告诉她，她会一直在等我。盟誓刚立，言犹在耳，岂可见背？我怎么做人？将来我有何面目见她？没有她，我何能独活在这个世界上？心里多么的想念啊！乾坤灰暗，日月无光，度日如年，如此痛苦，不如去自死啊”。想死都不行可，新房进出有人看守，连死的机会都没有。自此老余和少女虽住一城，形如参商，各在东西，就是见不着面。以后老余心灰意冷。他没象小说里所写的人物那样，离家出走，奔向革命。他却渐渐地放荡起来，出入青楼酒馆，干些败家子的勾当。好在时间不长，共产党来了，解放军来了，没收了他家的土地，分掉了他家的浮财，他父亲划为地主，而他由二房一脉的公子哥，沦为地道的农民、地主子弟。那个钟爱“少女”，铭刻在心中，始终不能忘怀。
     婚后，老余生育三子二女，加上父母，一家八九口人，生活的重担，压得老余难以喘气，无暇顾及其它。俗话说，不是冤家不碰头。一天，老余挑粪途经大南门某巷，突然有人在身后喊声他，回头一看，谁？似曾相识。啊，是她？是她！二十年来日夜思念的人，今天玉立在眼前！是梦？不是，还能感觉到两桶粪水的重量。老余梦游似的，放下担子，将扁担靠在墙上，自己靠在扁担上，两眼直楞楞地看着她，看着她，汪汪眼泪，如断线之珠，泉涌而出，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是说来一个字来！她也是，两眼汪汪地凝视着他，欲说不能，欲哭还休，但还是比老余镇静些，过了好长时间，说话了，很轻，很慢。“那时，我日日想，夜夜盼，就是想着能见上你一眼。人背后，半夜里，我不知哭了多少。我恨你不告而别，你太寡情了，我们的誓言是废话。后来才知道你是被父亲骗回，逼你成亲，我如雷轰顶，又不知哭了多少”。停了一会，少女说：“姻缘天定，不能怪你。我常在心里祝福你。为不打扰你，我与你家断了往来。后来父母把我远嫁到上海，现在纺织厂工作，至今还没有孩子。日子过得去，就是寂寞、想家，想你”。少女哽咽着好长时间，说：“你比以前瘦多了，也老了，看来日子不太好过吧”，于是，拿出十元钱，塞在老余口袋里，轻轻地说：“我走了”。回头再三，恋恋不舍，自此永别。这些，老余好象浑然不觉。不知多久，老余才如梦初醒，竟不知少女之去向。蹲在那里，“哇”的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酣畅淋漓。老余说；我们是相爱的，我们是初情，初情醇正，纯洁无瑕，令人难忘啊。老余自恨说不出话来，无尽的爱、无穷的思念，无从表达。老余回家，又病了一场。之后多年，老余魂不守舍，思念着远在上海的那位纯情、真情的“少女”
     人为万物，唯物之灵。灵在何处？灵在有情。情者，无形无声，无色无味，却能勾人魂魄，轻者使人茶饭不思，寝寐难安，重者使人形枯神伤，香消玉损，意志消沉，堕落放浪；以至于殒生命，丢江山。情致老余，大病数场，险死生命，几近堕毁，终身有憾。直教人泪下。
      人有不解，或问世间情为何物？半读山人曰：情为害物。

小溪狗

真有此事   还是杜撰的啊

追梦1980

人为万物，唯物之灵。灵在何处？灵在有情。情者，无形无声，无色无味，却能勾人魂魄，轻者使人茶饭不思，寝寐难安，重者使人形枯神伤，香消玉损，意志消沉，堕落放浪；以至于殒生命，丢江山。情致老余，大病数场，险死生命，几近堕毁，终身有憾。直教人泪下。

小国

真的吗？{:5_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