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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6 20:2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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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头有话要说
——关于“两点说明”的补充说明
文:林岫
退休后,每日在家敲盘打稿,有些事本不想介入,但因为网贴的“餐桌签名”和“白洁信”,都与我或少或多有关,既然被牵扯进来了,白煦和刘佑局又都算是我的学生,所以觉得有点责任,需要向网友把真实情况说清楚。
前日汲古斋主人询问“推荐门”事,我已顺便请他先作了两点说明。鉴于近日来电询问此事的人甚多,与其一一作答,不如借网上一隅从头详细道来。省得想像力特丰富的人,以为扑朔迷离而浮想蹁跹,把事情复杂化。
(1)敬酒时的问与答
去年8月14日在石家庄开会,省政府宴请,我们几位老副主席沿桌敬酒,至白煦此桌,白煦问我:“您支持广东刘佑局冲刺省主席啦?”我回答,“确实在电话里说过支持他冲刺省主”,当时我还对在场诸位开玩笑说“只要是真正写字的书法家,谁冲刺,我都支持。你们谁要冲刺,我也支持啊”白煦又问:“您有没有给他们省人大主任写过推荐刘佑局的信?”回答:“没有,从没给什么领导写过推荐刘佑局的信。”这两个回答,在桌的诸位应该都听得很清楚。当时没时间多说,随即就跟着几位老副主席往下一桌敬酒去了。
〇网上说我“立即说‘我从来没有支持过刘佑局’”,表述不够准确,重要情节是我确实在电话里说过支持刘冲刺省主,却从没写过对刘佑局的推荐信。“支持”与“推荐”不同,“从来没有支持过”,语气太绝对。“餐桌签名”和转述者表述不够准确,恐怕已经引起了误会。
〇网上有人说“白煦当众责难林岫先生”并有“逼”人之举,这与事实严重不符。宴会的欢快氛围,不到两分钟的敬酒,又在桌面上,可能吗?
〇本人当时是如何说的,有兴趣的网友可以按“餐桌签名”去一一核对,即可破案。那几位书家为啥会在表述不够准确的旁证上签字?得问他们。大约看见前面有人签字,后面就会跟着签,中国特色。那几位都是我的好书友,用本山老哥的话幽一默:“他们当时肯定是被酒整晕乎了呗”。
(2)写“白洁信”的缘由
宾馆冷气太甚,不少代表受凉感冒了,我当晚发烧39度,嗓子嘶哑,医生来送退烧药。刚服完药,开门送医生,白煦和纪光明等人进来。白煦说“广东马上要换届,广东文联挺重视那封推荐信的,不是您写的,能不能跟白洁说一下?”白洁是广东文联书记,她也是中国文联全委,我们在文联开会见过面。光明拨手机,通话时那边说听不清楚,我这边嗓子嘶哑,喊得太费劲,后来手机断路,又重拨,还是不行,快十一点了,我建议“明天再联络”,还跟光明开玩笑:“耽误不了你们换届;定了候选人至少也得等个把月呢”。白煦说“明天一大早光明就飞回广州了,您写个条子让光明带给白洁不行吗?”我顺手用宾馆的便条写下:“白洁书记:我从未向广东省领导以书面形式推荐过广东省书协领导候选人。”还对纪光明说“请交给白洁。你顺便看看推荐信是从哪儿寄出的,如果信是打字稿,还真不好断定就一定是刘本人写的。最好先问问他本人。”另外有三位书家在场。
〇昨天有人电话问我:“这信是您当时写的吗?还是帮白煦刚写的证明?”,答:“是不是警探片看多了?需要验证笔迹书写的时间吗?有这么复杂?……”
大家想想,此信的历史使命是表述“林岫没写那封推荐信,此信无效”,所以我非常相信纪光明已及时将信交白洁了。我很了解纪光明的为人,他不会不交。纳闷的是,给白洁的信怎么会闪亮登场网上呢?恐怕用不着福尔摩斯再世,笨华生也会猜中“那是复印件或者照片……”所以,无须再猜测了。
〇网上说,林当时想竞争主席所以写了“白洁信”。——想当然了。第一,协会大主席从来非竞争产生;第二,说主席年龄放宽到70,就已经明确张海连坐了,与会者尽知;第三,本人是第一个表态自愿下课的,竞争与我何干?钱钟书先生说得好,“想办法挤进围城的和竭力想突出围城的,都很努力,但想不到一处”。我那信是写给组织的,不是写给白煦或哪个个人的。
〇网友说“林信中没有说明是‘推荐广东书协主席候选人’”,“也没说‘推荐刘佑局’,含糊其辞……”——须知此时本人尚未亲见那信,如何断定上面推荐的是刘?如何断定上面推荐的是“主席候选人”?仅凭听说,你就敢写?任何人都不可能对没有目击的东西说出它的具体细节。瞬时间也有慎重的思考,尽管有的事看上去做得很随意。谢谢你的细心。
(3)关于“餐桌签名”
当我的好书友们为证明“林岫敬酒时说的话”在打印材料上一一签字的时候,我在发高烧,正跟医生讨论是输液还是服药。后来两位书家前来探望,说“签字时感觉很不好”,我才知道此事。翌日,我将我的意见很直接地跟白煦说了。我教过白煦,他生性耿直,说话从不搞弯弯绕,所以跟他讲话,我都直来直去。他当时对刘佑局近几年书艺的进步还是肯定的,只是对刘的张扬和冲刺省主有看法。因为他说搞旁证不是自己的主意,况且我已向组织申明那推荐信非我所为,广东省自会处理,所以我说希望他把那旁证处理了,大家都轻松点。
〇石家庄会后至“餐桌签字”上网,至少有五个半月的时间。我未闻“推荐风波”和“餐桌签字”的传播,这是令人高兴的事实,我有责任也应该告诉大家。当然,近期事态的发展已众所周知,确实非常遗憾。看来,宽容不易,坚守宽容更不易。
〇知道好书友签字后,我非常理解他们,但感觉怪怪的,夜不能寐,想起了柳倩(1911-2004,剧作家,诗书家,左翼作家联盟成员,曾任中国书协顾问)1968年被专制劳动时编的打油诗《初夏日记》:“晨明担粪裤高吊,干劲冲天胃下垂。捏着窝头写旁证,晚间还要斗批私。”柳老劳动时得了严重的胃下垂,一累,大半胃垂在裤腰前,必须在裤腰前缝个兜兜住,然后连裤腰一起用带子挂在颈上,故曰“裤高吊”。当时他正为了辩白作家荒芜、许幸之等人的“罪行”赶写旁证材料,就吃饭有点空闲,故曰“捏着窝头写旁证”。严重胃下垂的老人吃窝头,等于要命。不知网友读这诗有啥想法?我每读泪下。今天咱们多幸福啊。咱们是不是“今天的来之不易,应该珍惜”(小平同志教导)呢?
(4)关于刘的电话和认错
在这之前(7月下旬),刘佑局因晚报用稿等事给我打电话,说起广东换届,他说想冲刺省主,问我支不支持他,我说“当然支持啦”,他说已经征求了一些广东书家的意见,我还提醒他特别要征求陈永正、张桂光、纪光明等人的意见,他说“会谦虚的啊”。
〇因刘以前说自己为书法界作不少工作时,我说过“做什么没做什么,大家都看得见;听我的忠告,还是不要张扬,谦虚点的好”。这次听他说“会谦虚的啊”,我很高兴。因为大老板倒台后,广东换届只在行家人的圈子里物色候选,这在全国已属非常难得,我对刘佑局和广东另外四位书家都说过“必须珍惜”的话。虽然“推荐门”出了点风波(刘佑局出错出局),但结果顺利,桂光教授高票当选省主,还是老广聪明厉害,波澜不惊。
〇大家可能已经注意刘与流浪客的谈话,刘肯定林在电话中说的是“支持”,刘没有改成“推荐”二字。这一点,刘是尊重事实的。人孰无过,但不可以不仗义。
(5)石家庄会议结束,回到北京,估计纪光明已将那信交与白洁书记了,用手机联络,纪正在台湾,说“刘佑局承认是他写的推荐信”,我简单讲了“义军不进”的道理,既然刘已承认,知错近勇,希望他们要适可而止。纪回了短信说“林老师,我记住您说的‘义军不进’了。放心”。从后来的事看,他做到“义军不进”了,我很高兴。
〇有网友说现在提拔干部的风气不良,跑官卖官、开条戴帽、自吹自擂到信口雌黄,什么没有啊,刘的事算啥?我认为,话不能这样说;不管风气如何,我们还是要自律。刘自我推销,假造“林的推荐信”,绝对是错,败笔!他对组织承认信是自造以后曾给我再三道歉,我狠狠教训过他。对他如何处理,应该是广东宣传部和文联的事,我们无权过问。
法律和公安部门经常使用“退步假设法”,它有利于弄清真相和量定责任。假设当初问刘,刘回答“不知何人所为”,或者像演艺界曾经有过的“替身代过”事件一样,窜出一条好汉说“是我搞的,跟刘无关,怎么着吧”,戏剧性增强,但真伪则更加扑朔迷离。刘佑局没找替身,没有演戏,应该认可他敢于认账的勇气。至于他应不应该向广东书界或是社会公众道歉,尚可讨论。刘肯定错,本人绝无粉饰的意思,对否,请网友公断。
〇后来的事,本应以刘最终无缘省主结束,但是偏偏刘又特具老广看不惯就要吼的刚直脾性,憋屈难耐,早晚总要爆发,于是鞭炮放到了院外;于是又因某些原因(网友分析了多种原因)写了“退会声明”,偏偏又有媒体要讨论,动静大了,必然会出对立意见。其实,“退会门”与“推荐门”有点关联,应是两回事。无论好事坏事(退会,有的褒有的贬;公示“证据”,有的贬有的褒;假推荐,肯定被贬),“人在做,天在看”,只要做了,就有晾开的一天,所以大家都应该从中汲取些教训。
〇今天上午上海一位教法律的副教授委托新华社我的学生转达:“在未征得事主同意的情况下谁都无权在公开场合使用(包括复制、传播、发表等)事主个人信件或伪造事主书写的材料,根据……”是吗?谢谢提醒。恕我迟钝,还没醒过味来。
〇网友说“林岫很为难、很倒霉”。——有些为难,但不倒霉。我必须说真话,因为只有说真话,才能不偏不倚,才能面对大家公众。说一句假话,得用很多假话去抹平;人生百年,打算抹多久?假话是魔,惹不得的。这次牵扯进来,接电话写说明,耽误时间和精力,但我不认为“很倒霉”,倒是引发了我对书界一些现象的新思考,以后有机会再跟大家交流。现在不想引起“转移视线”的误会。
嫌絮叨的网友,可以关机了。再说几句,不吐不快。
如果在今天的书坛,因为在电话里说过一句支持谁冲刺省主的话,就会惹来被伪造推荐信、被旁证、给组织的信件被复制被公开,又被推为当事人,被人斥为“原来林岫也不咋地”,又被迫站出来说明真相等诸多麻烦,成了演绎不尽的连续剧,那么书坛噤口齐喑,大概也为时不远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冷静,无休止地争论下去,究竟有多大意义?就算把细节皮毛都理清楚了,书法能大发展了?书界还有没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要讨论?
这两张纸条,肯定上不了书法史,怎么忽悠,上书法批评史也没戏。公道地说,既然不敢保证想入会的彼等或者已经在会的我等都无疵纯正,那末,也不要苛求退会或准备退会的他等都纯正无疵。大家宽容一些。大是大非,敢于面对,执理不让;小是小非,敢于宽容,持理不进。“义军不让,不亦君子乎?义军不进,不亦君子乎?”辩证法,挺经典的。
退一步,天地空阔。真正爱书法的网友和书法家必须团结,别行家人跟行家人过不去,好不好?就算争个能耐,亮开膀子之后,还不得在这行里三伏写到三九?你那电话开条好使吗?戗戗啥咧!
除写论文外,我的文章通常都短,今儿情况特殊,加之人老了,难免絮叨,烦劳大家细味,但愿不是废话。书界去年退休,我就是会员了,跟大家一样,平等和谐。奥运前后学会打字,初级水平,已能敲盘聊天,感觉挺好。原新闻学院的学生赐我的“爱称”叫林教头,虽然没有八十万禁军,但弟子上千绝非吹牛。哈哈,如今真个“风雪山神庙”了,唱上一段,爱听不听,随便。若有网站愿发絮叨,题目不妨就叫《林教头有话要说》。此帖我将同时发给这几天跟我联系过的网友,彼此平等,“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见,关机。(2011-3-1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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