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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网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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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四点的天空幽暗昏黄,象老处女久不见阳光的心情。雨已经消停,偶尔有一阵风挟着寒气吹到身上,手指间的烟头忽明忽灭,街上的路灯默默站着,没有几个人,没有人。一辆汽车尖叫并放荡着奔过,犹如小处女突然看到了裸体男人,叫声中夹杂着惊恐惊奇和惊喜。 没有想法,支撑着发呆的头,感觉到阳台栏杆上冰冷的金属质感,感觉到触碰到铁刺的手隐隐发痛,感觉到几星细小的雨点打到脸上,一丝一丝渗入肉里。仍然禁锢在混凝土里,钢与铁窒息着每一缕游走在血肉之躯的记忆,想不起某一个人,想不起某一些人,只剩下几幅凌乱而模糊的剪切画,没有焦虑,没有漠然。凌晨的夜色迟迟不肯离去,呻吟叹息,绵绵靡靡,忙着仿刻一群文人废物的自艾自怜。
抽一口烟,尼古丁的灼热和大气的湿冷一起撞击着神经血液,所有激动的颓废的情节慢慢褪色,耳膜随着心脏轻轻跳动,手脚发冷,胸腹间突然有一种冲动,对着眼前的灰色楼群张开嘴巴,却又无话可说。
二
远处的地平线一片一片的塌落消解,大地背后有东西蠢蠢欲动,东面的云层被残忍地撕开一个缺口,金色阳光冲破夜的最后一层膜,坚挺的来到这个世界。
老曹醒了,晃晃悠悠爬下床,见到早晨烫人的光芒,惺松的眼睛露出笑意。
寂寞也在阳光下沉默地微笑着,悄悄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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