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出远门

蒋潭红雨 · 发表于 2009-1-10 10:31:57

[原创] 出远门
文/蒋潭红雨

对于一个很少出远门，坚持日常考勤的上班簇来说，出远门，算是一件比较惬意的事情，同是一件因很少出远门而摸不着方向感的事情。我就是这类的人群之一，说到出远门就很惬意，摸不着方向感，也不必说了！
一日，妻要我陪同前往合肥。一听说要去合肥，我便骤添了一份兴奋，当时还真的有点儿乐了。可乐了一瞬间，就突生出一点惬意，也莫名的燃起了一份担心。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心境，把我搅得都有点儿乱。内心的兴奋，缘于可以暂时从办公室中解脱出来，随心所欲地出去走走了。去看一看省会合肥现如今日新月异的变化，拓宽一下自已有限的视野，或找一找合肥向大都市变迁的感觉，来愉悦一下自已的心情，或记一段行间合肥的感觉。想到这里，立即觉得出远门走走，是一件好事儿，可以寻得一份轻松，便感到庆幸了。担心的是，我们在合肥逗留一天的路线会不会被走错，耽搁了回桐城的最佳乘车时机。心中有这份担心，是因为我同妻很少出远门，就到合肥的机会都很少。这种担心可想是必然的。虽说妻比我多那么几趟，她的方向感实在很差，导致我们对于省会合肥的理解，还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再者，我们到合肥办事的路线图，都是向熟人打听的，只是粗略地记下了乘车的线路及站点，其余的都是陌生的了。那即将在合肥面临的一切，只能靠我们去发现、寻觅和应付了。
   在家时时好，出门事事难。我怕的就是乘车的独单和生活的麻烦。
   我怕乘车，这得从我在青岛服役时说起。那还是96年以前的事了，虽说在部队的时间不是很长，只有三年。那时，大部分省市的交通条件都比较差，基本上都乘坐大客车。这段时间，我在青岛——桐城间来回奔波了几趟，每趟，都得坐一天一夜的车，待我回到桐城时，真让我累得慌。所以，现在一提起出远门，就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今天火车晚点。这份晚点的等待，是一个相对于煎熬而慢长的过程。待火车到站，上了火车，看着火车上那满座的人，我感觉这拥挤的场面，好似没有我容身的空间。只好身倚椅背，松了下两只难迈的脚，想着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该是怎样一路坚难的过程呀！
当火车鸣起了汽笛，也同时把我带上了北上的旅程。
   火车抛向了庐江站，我发觉身旁的旅客有点儿兴奋与冲动，正起身去拧随行的包裹。这时，我感觉我的幸福来了，将不会再倚椅靠，倾斜地站立了。在那个时刻，我为了拥有即将空出的座位，不自觉地向那位待起身的旅客旁挪了挪，想以最有利的地形去夺取。在挪身子的那刻，我就不必顾及别人的感受了，把让座的传统美德，抛向了脑后，能坐下就不相让。此刻，除了妻子，是一个特陌生的环境，把传统让座的美德丢失，权当作了“掩耳盗铃”。这确是我当时的现实想法。
   待我坐定，于我身旁的都是一些年轻人，有小伙子，也有小姑娘。听他们的口音，让我产生了一份亲切的感觉。我感觉出这熟悉的口音，是同我交流了几年时光的口音；是我近多年来，已久违了的口音；是天柱山脚下一种特殊的口音；也是常萦于我心间的那份熟悉的口音。
   有了对那份熟悉乡音不解的情缘，我便打量起这些年轻人来。同他们一路攀谈着，不觉察间，就已抵达合肥火车西站，便挥手道别而行了。

——2009/1/7于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