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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外一首)
叶子开始返青
有些还在寻找枝头
其实,这就是个农历的节气
小草发芽,种子下地
不需要把它喧染得多么沉重
就像我默默地坐在父亲的墓边
像又回到了老宅的堂屋
静静地听他讲述
祖父祖母,爷爷奶奶
他和母亲从前的故事
我那出世三天就夭折的姐姐
没有丝毫惊涛骇浪
如同把岁月放进门前的那条小河
缓缓淡淡地流淌
父亲的犁铧
这就是件普通的铁器
锈迹斑斑,积满灰尘
静静地靠在墙根
顺着犁尖的方向
你就能看到
那些被犁铧翻过的泥土
泥土上麦浪翻滚,稻海扬波
如今,再也没有人提起它
就像曾经被无数次开垦过的土地
土地旁父亲坟头的墓碑
就这么默默地立着
发表在《齐鲁文学》的两首小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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