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诗载梦的画家——米罗》（上）
（一）
阅读《载诗载梦的画家——米罗》 何政广 主编 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 年 7月第1 版 2003 年 1月第2次印刷。
对我来说，读每本书都是要翻一个山岗，我有时会心存畏惧，感到心累。这次，我很想一鼓作气，翻阅台湾何政广先生主编的这一套68本的《世界名画家全集》中的我已经购买的三分之二读本。只是没有做到这一点之前，都属空想。
这次读本，是一本我还没有看懂的画家用点、线等儿童画般的二十世纪大画家的画本——这本书的画面色彩特别令人愉快。
这本书说“米罗是一位载诗载梦的画家，他运用一种诗的方式孕育作画。”
我却想用“鬼画桃符”来形容这些画，她的符号和颜色构成了儿童万花筒般的画面——将她们与诗联系到一起，我一时还看不出来，但这些画面的确让人感到身心放松愉悦，这是不争的事实……
现代广告牌上线、点色彩，亦常让悦目，不知是不是有米罗作品的贡献和影响。
这本书中的米罗早期的青年时代作品，色彩阴暗，会人感到压抑，我一点也不喜欢。
没有想到这种彩色背景点和线，也可以变成世界级的名画……
米罗画面，很像现在科普科教片中的动物神经元网络的点线布局，却挑动了我们的美感……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西方国家绘画的画面，多是实体图像——米罗画面这种结构，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让我想起中国的皮影戏，与米罗的画面有相像之处，它们在柔和的灯光下背景下，表演简单的线条的皮影线条……我也想起了中国书法，不正是点线画满纸面吗？尤其米芾的行书……
只是中国书法色彩太单调了，或者说只有黑白、黑黄、黑红，仅仅双色……
我看了米罗的画，就自然地想，我们能从米罗那里学来什么？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们能不能发明一种彩色笔墨的毛笔书法，像米罗画画一样，将所有中国书法字体不同字不同区域用不同的色彩混色或变色写出；同时在书法的背景上加上各种色彩，例如超现实主义天空背景……
因为中国书法，二千年弄来弄去，二千年只一个面孔，吴砺先生今天提出和发明了“彩色中国书法”概念，或许就是为了中国书法的创新提供了一个新分支，第一次真正实现书法与画面结合……
另外，中国画家能否将中国民间皮影戏背景光与皮影式结构，改造成一个新的绘画流派？虽然我对绘画艺术完全是外行，但是，我看到这些外国大画家的创新作品，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能否改造一下，中西结合，以外行视野，为中国的画家指出一系列创新的道路……
这是我这类脸皮厚的人一大特色，什么领域只要看一眼，就想变化一下……
或许我这一套书看下来，也就为未来中国书画家们指出了几十条潜在的创新之道……
若是我们将米罗的画面上去除点线，仅仅留下背景的色彩，作为中国书法的纸张——这样，即使是仅用黑色的笔墨写中国书法，中国书法的形象就有了新的生命力……
当然，我们亦可达利画中天堂天空背景，亦可用九寨沟五色池变幻莫测色彩作为中国书法宣纸着色……
可以想象，若是用上油画彩色的毛笔，写中国书法，这将是第一次将色彩搭配，引入中国书法历史的伟大启程之路，古老枯树上长出五彩缤纷新芽啊……
（二）
米罗的画，真是令人愉悦的画面，这真是很重要，这在西方的画家中是十分罕见的异类——西方国家的历史上大画家大部分作品，都是太沉重了，多是压抑得让透不过气来……不错，他们是很艺术，只是让人感觉不痛快，如同他们的基督教信仰一样，本来人难得到这个世界走一趟，就应当珍惜时光，尽情享受生命，却偏偏弄一个上帝在头上，天天对你说，你是有罪的，你生下来就是有罪的……
米罗这些画，应当可放大在大众广场的墙面上，形成令人愉悦的轻松感……
周末是用来休息，正宗犹太教教徒，周末绝对不允许工作……在以色列，即使是总理周末工作，也要受到全民指责的——我觉得这是宗教唯一的合乎人情的要求……
休息这一天，下一周工作才会事半功倍啊……
今天是周末，我却在看这本米罗画册……我一边看一边睡着了几次……我得承认这本书看了大半，我仍没有弄懂米罗这些“鬼画桃符”般的画面表达了什么意思……
看书上的中文解说，如同我们当年听“人工特异功能”大师的讲座，讲的人振振有词，进入了癫狂状态，听众如落入云雾，不知所云……
我想起了我大学写出第一封情书后，那女孩回信说我写的信是“鬼画桃符”……这仿佛就是发生在昨天，然而我即将开始步入老年了，这多么荒唐可笑……
看着这本画册时候，我有一种人生虚幻的不真实感……仿佛从写第一封情书起，时间就从巨大池水中一下子就漏掉了，你有一种满眼满池春水，一瞬间只剩下水塘的塘底一般的不真实感……
这本书后半部，都是翻译西方记者采访米罗的记录。看他们一直在盛赞米罗的这些只有点、线真是鬼画桃符的画面多么伟大，我却仍完全没有理解画家作品表达的意思——这真是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感觉自己被嘲弄智力低下——我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在第一次见到米罗的画面时，有我同样的感觉……
不仅仅我发现自己现在完全不懂米罗画在说什么，我突然发现自己也完全不懂人类生命是什么回事，我的过去的人生经历是什么回事……全是空洞，毫无意义的，如同这书上米罗画，只是记记斑点、线条，在乱涂乱画，它们真的有意义吗？
你看这些外国人对米罗画的评论，完全是痴人说梦般的，否则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最诡异的事情就是，我虽然不知道米罗的画面要说什么，我却强烈地感受到了米罗画面上所散发出浓浓的浪漫的美……如同我可以完全看不明白米芾狂草书法作品上说了什么，或中国篆刻的字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感受到了即纸面上散发出巨大美感……
这仍是让人烦，似乎那些记者与米罗都走火入魔了，我听不懂他们说的另一个世界语言……
这是我以最大耐心看我不了解的世界，如同一个鳄鱼将一堆玻璃咬碎吞到肚子里……
当我看完这样的色彩斑斓的画册，仿佛我们平凡的人生就稀里糊涂的快走完了……我们完全没弄不明白我们生命的意义，有的只是如米罗画面上点线斑点无序的记忆……
这画册整体是快乐的——伴随着我一种内心空洞的悲伤……
这米罗的画的确是色彩的抒情诗，清淡的诗，只是莫名其妙的诗——从西方世界油画艺术大鱼大肉的重色彩重口味，变成小清新的清茶淡饭的淡口味，这真是基因突变的唐突……
（三）
这本画册是针对专业人士写作的，不屑于解释米罗的画面内容……
我看完书后，回到网络上，找了一些对大众科普米罗画面的文章，终于大致了解米罗上的“鬼画桃符”要表达的意思……
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捅破了，当然明白了，否则大家怎么都一个劲说米罗的画最像儿童画，最接近儿童画……
这些漫不经心式的点、线自由弯曲伸展和游动的画面——米罗是从西班牙穴壁古人洞穴画的壁画符号中，吸收了灵感……
难怪前一阵我看电视采访中国画家韩美林先生，韩先生说现在每年都去蒙古草原上观看古人的岩画，从中找出绘画灵感……
我忽然联想到：米罗画中的符号，与中国人的甲骨文上的文字有些类似……
我突然意识到：米罗的画应该是更多从古埃及法老墓壁上上的象形文字图案上获得创作最初的灵感，并在他大后半生，以这个作为终生作画的目标
——这本书及我看到的所有关于米罗的文章中，却没有一个人提到这一点……
这是我悟到的米罗画藏身的绝秘的灵感洞穴……
我这迟到的悟性……
在米罗《蓝色II》中，蓝色的背景上，左边一个中国毛笔一红色斜竖，右边一连串大小不一的黑色圆点——这竟然是一幅非常著名的油画……
真够荒唐的吧，不过那画面还真好看，很是梦幻……
其实，这是中国文人耍了二千的把戏……中国的书法，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只是米罗的画面，不同的多是钢笔画的彩色符号，加上彩色的背景……
米罗的画面上语言，并不是现在人类的儿童画，而是人类最初产生文艺创作灵感和创意的儿童时期的儿童画，即用象形文字力图讲述故事时的语言，一种力图返回人间文化启蒙时期的童年……
如果我是一个画家，我怎样去超越米罗，去创作更伟大的作品呢？
我将彻底钻研中国已发现的甲骨文，中国纳西族的东巴文，水族古文字水书，钻研古埃及的象形文字，钻研玛雅文字，钻研世界上所有地区的象形文字……研究人类发明文字时的最原始的心态，并用这样的语言表达现代人类的情感和现实，并以画面方式呈现出来……
我再用这些古老的符号，与中国书法构图及簒刻艺术，加上世界各地表达强烈情感的色块背景结合……我创造更绚烂的最简洁的二十一世纪系列点线图案与色彩结合作品……
只是我不会再学绘画，现在是“鬼画桃符”，乱点鸳鸯谱……
这一篇网上文章可以观看米罗经典作品：
吴砺
2019.5.27
附《载诗载梦的画家——米罗》摘录：
“西班牙东部面临地中海的加泰隆尼亚，是现代美术大师米罗的心灵故乡。亮丽的太阳，澄明碧蓝的天空，加泰隆尼亚地方独特的自然与风土，成为米罗艺术的出发点。
米罗(Joan Mir0 1893- 1983 年)的名字，西班牙语读音为胡安·米罗，但是加泰隆尼亚语的发音却是乔安·米罗。家乡地方独特的传统文化，米罗一直引以为傲。1937 年米罗画了幅反弗朗哥专政的大壁画《收割者》。在巴黎世界博览会西班牙馆展出，正好与毕加索的《格尔尼卡}相呼应。米罗画中的人物就是一位加泰隆尼亚的农夫，强悍有力的线条，表现出整个民族的反叛、痛苦和顽抗不屈的意志。米罗从加泰隆尼亚地方的色彩，跃进到超现实主义的国际艺术风格，成为国际艺术大师，说明他没有被本土的事物阻碍与限制，反而从本土艺术发展出清新自由， 充满欢愉的造型风格。他在1922 年完成的油画V农场》，被名作家海明威购藏，因为海明威非常喜爱米罗在此画中表现的特质。海明威指出： “无论你是身处西班牙，或是远离西班牙，这幅画完全蕴涵着两地的情怀，再也没有人能够同时画出这两种相反的心境。”
1992．年奥运会在西班牙巴塞罗那举行前夕，笔者曾到巴塞罗那靠近奥运会场的米罗基金会美术馆参观。这座由塞尔特设计的美术馆建筑，新颖的造型充分融入周围深绿的景观，取得了自然与开放空间的效果，使馆中陈列的米罗作品得到极佳的衬托，令人赏心悦目。米罗的另一座美术馆在西班牙的马约卡岛，是由他晚年居住的画室改建成的。他的作品曾两度在台北展览，获得许多观众的欣赏。
米罗是一位载诗载梦的画家，他运用一种诗的方式来孕育作画。1949 年完成系列“星座”绘画，是一种符号、颜色交织而成的耀眼万花筒。他所创造的鲜明新颖的绘画形式，与毕加索所创的立体派绘画，在艺术史上具有同样巨大的影响力。米罗常说， 他一天工作所花的心血和任何普通工人一样。他那载诗载梦的作品，来自像农夫一样平实的耕耘；他那不平凡的创作，孕育自平凡的人生。P000
现代艺术的主要特色之一，无疑是借各种（且常彼此抵触）的方法，试图使已被传统弄得含糊不明，甚至陷于窒息危机的创作行为，得以深入与澄清。从这个观点看来，米罗的作品是典型的现代艺术， 大胆不羁中流露着自由、丰硕与完美， 使他成为当代最伟大的画家之一。而他的成熟期作品中那强烈动人的单纯， 以及色彩中澎湃的生命力和形体、象征表现的巧妙， 已造就了一页传奇——一个成年人竞奇迹似的，完好保存着孩子才有的新鲜敏锐的感觉。这个浅薄的看法，只是根据他创作生涯中的一段时期而言，忽略了在此之前三十年来的挣扎与胜利。在那撒着困厄与成功、焦灼的自我质询与迟疑的漫漫夜路上，米罗执着地踏上蹒跚跋涉的旅程。就因为受欢迎， 米罗的艺术遭到相当的误解，这或许得归咎于他轻易就能将自己的意图自然而清晰地表达出来；又同时 自挣脱古典观念和西方传统的束缚。他轻易得令人困惑，令人懊恼。
要为米罗平反，就得一步步追溯他成长的各个阶段。它们不仅是一个精彩视觉旅程留下的一幅幅静态照片，更是一种新的语言所繁衍生长的各个层面；而这种新的语言，我们惟有借助历史分析， 才能充分了解与欣赏。它的新鲜自不用说，且同时也是最自然的语言， 因为它从未失落与大自然本身的呼应。姑且不论他对外在世界是睁大了眼看还是视而不见，他的每一根线条、每一个笔触，无不挑起大自然深邃的I和弦， 无不从大地本身汲取表达的力量。米罗的新发现，并非来自知性的推理，或对既存的其他价值观的探讨。理念与矛盾只是一种酵素，激发并加速了一个依据自然形象创造的宇宙的萌芽和繁盛。它与米罗亲若血肉，以致他不再需要摹写表面细节，就能传达它的韵律、它的领域、它的精神的大自然一就是他成长并大半生都居住于斯的家乡——加泰隆尼亚(Cataluna)。P004
吴砺
201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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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
发表于 2019-5-28 10: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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