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钢琴的艺术

吴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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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这个系列的“小提琴的艺术”。这部一小时四十六分的“钢琴的艺术”纪录片，一直没有看到全部的中译本，所以一直没有看。这次终于找到了全中文字幕版。
全世界学钢琴人数最多的国家，无疑是当今的中国。我好象是在网上看到有四千多万人学过钢琴。相反，西方国家绝对没有这么多西方古典音乐的钢琴学习者。二O一八年由我的老同学刘伟先生带我去了一次西雅图交响音乐会，我见到的几乎百分之百的都是头发半白或者全白的老头老太太，没有看到青年人的踪迹。
相反，在中国听交响乐团演出，正好反过来了。
帕德列夫斯基这个钢琴家，我是第一次听说。竟然二十四岁才学钢琴，还当过波兰总理，七十岁在好莱坞演电影，这真的罕见的人才。女性为他倾倒，年青时候特别英俊。钢琴表演时粗糙狂野夸张。他是观众最爱，同行却不都是以为然。
霍夫曼是同行的最爱。
同行说：约瑟夫·霍夫曼表演十分自然，技巧上博取众长，造诣被认为是最深；他和钢琴溶为一体，只有他对乐器完全的愉悦感，这是非常独特。
我看他表演的时候，手指似乎是被胶粘或是橡皮筋拉在钢琴上。整个人都和钢琴很“粘”。情人式的“粘”。
年青的钢琴家评论说：霍夫曼一切都来得太容易，太多太多的天赋，反而毁了他，因为他找不到奋斗的目标。
同行评论家说，拉赫玛尼诺夫因为是作曲家，他的演奏更是个人色彩和随心所欲，贵族高贵的气质和穿透力。拉赫玛尼诺夫自己演奏自己的曲子，从不伤感，浪漫而又不过分。
这部纪录片真的十分精彩——可以看到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钢琴家的风釆和对钢琴演奏的评论及演奏的风格。
霍洛维茨：独特钟鸣般的音质，有点神经质，却仍然热爱音乐的个性。为大众所追捧。
同行评论说：霍尔维茨演奏特别有画面感，他的手指像是骏马在奔腾。
这样评论，真是外行很难想出来的用语。
看霍尔维茨在那么大年龄演出，其手指速度之快，真的让人惊叹不已。
看和听霍尔维茨卡门主题变奏曲，他的手指真的如万马奔腾，奔腾在琴弦上——他的诠释是与我听得烂熟这段曲子大不相同，有些干，但是完全是另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味道——或许是炫技……
齐夫拉。手指动作快的让一位同行说不知道他在干吗。
密拉海丝，1940年在伦敦演奏，女钢琴家，被认为很有深度。
只有抓住观众，才是最成功的钢琴家。
阿图尔·鲁宾斯坦。他的音乐非常坚定。
我听鲁宾斯坦演奏的贝多芬钢琴曲，非常奇怪，少了浪漫和雄浑，反而是莫扎特式的清澈透明。
科尔多是诗人气质的钢琴家，对肖邦钢琴浪漫与克制平衡把握得很好。
他自己解释舒曼的“童年回忆”乐段真的是诗人语言，而他乐声也再现了他所说的梦境，真的很神奇。
巴克豪斯，追求音乐的内含。我听到演奏贝多芬的钢琴协奏曲，是今天第二次感受到贝多芬的钢琴另一种精神状态，一种纯粹音乐境界。
这样的纪录片对已有的音乐基础的人，真的是世上珍宝的集粹啊……
菲舍尔热衷于录音。他音乐有一种天真烂漫的气质。
哈丝姬尔。
吉列尔斯，前苏联二战时钢琴家。“黄金音色”。
里赫特，弹肖邦C小调真正的是大自然界的夏日门外的文人听到急风骤雨，担心雨中亲人安危心急如焚心情的再现。
米凯兰杰里，从未弹错一个音。“他像一个鬼魂。”音乐很怪，是有些孤芳自赏的味道。
古尔德。他认为自己以作曲家的同行来演奏音乐的，而不是钢琴家。他演奏的巴赫的音乐的确充满了灵性和现代人的气息，的确与众不同。
阿劳。“他是用爪子，而不是用手……手只是投入其中”。“他的音色非常丰富……”我听到了他演奏的贝多芬音乐中来自大自然的气息……
过去的钢琴家，“他们的圣经就是音色，而不是打印出来的琴谱。
纪录片以这个李斯特弟子的弟子演奏贝多芬的音乐结束，他是南美人，迷于日尔曼的传统，从而保留了十九世纪的钢琴音乐的传统。我再次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贝多芬的音乐，似乎更加纯粹的琴声。看这样的纪录片，似乎让我重新认识西方纯音乐，我似乎接近音乐本质，其实我只是更加迷茫了……音乐乐声为什么能够表达我们人类的情感，作曲家这些乐声从那里获得的，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别人没有的乐句从心中浮出……


附录：
纪录片】钢琴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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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
202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