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BS】韩国高考纪录片：学习的背叛

吴砺

                           【EBS】韩国高考纪录片：学习的背叛


这个纪录片的名字真的让人十分感慨。几个月前，我看了一点点片头，就放下了。昨天晚上看凤凰卫视中文台“一虎一席谈”中讨论这一阵子打击课外辅导班运动讨论。我想通过这个片子再看看韩国的学生高考与中国有什么不同。
这次却是意外发现了日本人做的高考一个四分半钟的励志的短片。显然，对亚洲中日韩这三个儒家传统影响的国家，高考对绝大多数青年人和家庭来说，这是一个十多年奋斗的考验关口。
前不久，我同自己在家乡今天带两个毕业班课程的大弟，聊天现在的中学教育。十分感慨现在中学老师的巨大压力和中学生的巨大压力。
现在的中国小学生中学生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一个考试的机器人，一个高度熟练的做题的机器人——这种教育真的是十分畸形，但是，这却是谁也改变不了必然的结果……
上名牌大学，意味着什么？
我在一九七九年考入了当时比清华北大更热的中国科技大学。本来我是填志愿是填了北京大学，志愿都交到了县里，可是中国科大到当地负责招生老师，找到了我们学校，希望我改填中国科大，于是这样我就稀里糊涂地上了科大。
然而，大学五年，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自信心毁灭的五年——中学时代众人夸奖的对象，变成了大学中最平庸的差等生；接着工作后前八年，又是平庸的差等生。直到我偶然的碰到了大学同学凌吉武先生，直到凌吉武先生和他所在的团队，将我带入这个时代的创新创业的潮流中，我才发现了自己的在创新真的有些能力，才真正开始建立起自己在专业上的自信心。
我想，对大多数中国到名牌大学读书的学生，都是会经历从一个中学时期对自己自信心爆棚，到大学入学后突然自信心气泡爆裂艰难的煎熬过程。只有真正少数天赋异禀又勤奋的学生，才能再成为大学中姣姣者，维持了中学时代的自信心。
其实，大学生活中的成绩好与差，并不代表未来几十年在社会上业绩的好与坏，但是，你在大学的时候，中国高校没有太多的老师能够提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最质朴的道理。
现实生活中，中学时代班级和学校里拨尖的少数学生，学习对他们来说，通常并不是觉得苦的事情，因为他们被人夸奖而乐而忘累。只是对那些大多数学习成绩不好的人，学习才是真的一种艰辛历程。

东方孔夫子教育下，社会上流行“万般皆下品 惟有读书高”的观念。这个想法在古代包括二十年前的中国，至少读书读的好一点人，生活品质相对于社会平均水平，就是要好一些，甚至好不少，至少不会做重体力劳动。
只是在现代发展国家的社会中，读书人与普通老百姓，其实生活的品质真的相差不是很大了。只是，人们的观念改变总是会比社会现实慢很多。
我看最近一期《三联生活周刊》有一个短消息说：美国人做了 二十年的调查，调查了二万以上的家庭，发现现代福利社会已经不指望子女回报自己的状态下，那些使自己子女成功上了大学的父母的幸福感和患有忧郁症的比例，远低于子女没有子女上大学的父母。
由此可见，望子成龙望子成才，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不分东西方。只是东方父母望子成龙之心，我猜想绝对会更加强烈。但是，即使是美国家庭有孩子上大学，仍是父母心中的理想和幸福感的源泉之一。
做体力活真的很辛苦，这仍是一个通识。只是西方国家并没有因为职业不同，有什么歧视。但是，下海捕鱼捕龙虾，肯定是比上大学坐在办公室里更大的危险和体力上的辛苦。
初中高中学习成绩好，到底意味着什么？
广义的时候，这个孩子应该更加有耐心和毅力，更加能够理解学习的知识，虽然说初等教育时期的成绩好与其创造性能力没有太多必然的的关联性——因为这是两种能力。但是，在现代社会知识阶层人士众多的状态下，我们其实并不是需要人人都需要强大的创意和创新能力。我们更多的是要守成的聪明人，这样高考成绩或许就是可以找到大部分社会重要岗位上的合适的人才。

                                             第一集   谁能考上名牌大学

纪录片中一个叫媛的初中生，整本教科书都能背下来，做作业写字写到手上都是老茧，每天学习十小时以上。手指写不动，缚上橡皮筋靠手腕写字。有时一天三小时休息都没有。媛如愿考上了私立高中。
片中叶媛上高中，初中数学总是第一的她在高中数学第一次考试中，395个学生排名313名。
片中说，韩国收入越高家庭的孩子，升级名牌大学的概率大不少。
我回想起来，自己在大学生活中的考试，真是一种煎熬——永远都看不进去的书本，只有考试前才能读进去课本；大学毕业后研究生考了二次，加上大学毕业前考试的一次，共三次考试——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像是半生半熟永远都煮不熟的米饭，吃起来总是带着沙子。那种青春时代的力不从心的感觉，真的是很糟。
即使我在工作九年以后，开始展现了我们这一代人中国工程师中并不见的创新能力，即使相对同一个行业的美国工程师，我的创新能力也会是异常的突出或者是出类拔萃时候——我仍是一个能力严重不平衡的人，一个严重跛腿的工程师。这就是与我在大学考试不好和学习能力十分有限相关的必然结果……
所以，大学考试成绩好，基本上可以说，这是一个综合平衡能力强的标志。
穷人的孩子想要一跃成龙，考上名校，在韩国是一种选择。这莫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催人向上的推动力——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要这么早的辛苦努力，这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的大弟告诉我，城市和农村学校之间的考试成绩的差距很大。他夫人弟弟的孩子今年中考710分，在合肥市只能排名1700名，若是在桐城可能会排名很靠前的。高考时省重点与地区重点高中，与普通高中的学生高考成绩相比，落差不是一点半点的大，几乎无法相提并论。
我这一代，小学初中时，从来都没有学习压力的感觉，因为社会上反对读书。我是在高中的时候，正好是一九七七年，才开始学习读书。高中时候，我天生就是合适中学时代考试的学生。我会将做过的习题，反复做上五六遍，我比我的大部分同学对中学的考试早入门一点。
可是，我到了大学，中学生的一切招数都不灵了，好像大脑整个停止了运转，根本听不懂课。在大学里连续当了几年学习完全力不从心的差学生。

                                       第二集    我为什么讨厌你

韩国大学“愚人节”大学生时髦穿中学校服，以显示身份。这很特别。“外高”和“科高”的学生服装，是展现一种骄傲的东西。
上大学照顾贫困家庭的名额学生进入名校后，受到歧视；被推荐进入大学的学生，受到正规考试进入了大学的学生歧视。因为韩国大学生攀比中学时代的努力程度，真是很特别。
大学生们上大学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是现实仍是竞争很激烈。文科生很多做双学位，以方便找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生活中的韩国青年人，有些陌生——竞争这样的激烈的中学和大学气氛，应该也是韩国这些年社会科技进步这么快的原因。
分等级，排名，竞争机制，使青年人被迫停不下来的努力。

                                         第三集  梦想的资格

韩国的大学生不少学生靠自己打工赚钱生活。大学毕业生找工作不易。
韩国60%大学生，需要靠自己打工赚钱挣生活费和学费。一个人平均背负1589万韩元的毕业债务（9.5万元人民币）。其实，美国的大学生打工赚钱赚学费，也差不多如此。但是，西方国家的孩子中小学生，相对学习压力小一点。
这样，看来韩国的大学生生活不易。韩国40%人认为成功需要父母有经济实力。
三个孩子父母，计算一个孩子学费每年至少1000万韩元(6万人民币）。
抚养一个孩子上大学，平均费用3亿890万韩元（185万人民币)。这也是够沉重的负担。难怪各发达国家青年人，现在都不愿意要孩子。
首尔富人区小学生三分之一以上希望以后当医生和律师；穷人区大多是想当厨师和化妆师。富人区的高中生一半希望当医生、检察官，CEO等专职人员；穷人区希望当运动治疗师、发动机修理师等技术人员。
父母职业影响孩子的梦想。
穷人的孩子没有办法做梦。这是第三片子的主题，阶层会固化的主题。
这部片子，展示出来现代韩国社会中小学生和大学生生活高度压力山大的现状。
我很多年没有接触到国内媒体中学和大学学生的生活了。

附：
【【EBS】韩国高考纪录片：学习的背叛 全3集 韩语中字 (2016)-哔哩哔哩】https://b23.tv/qMHfkJ
【日本高考励志短片：「梦想的背影」超感人追梦短片，这才是梦想正确的打开方式！-哔哩哔哩】https://b23.tv/v3bAkQ



吴砺
2021.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