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乐界的崩溃日常》(上)
翻阅《古典乐界的崩溃日常》常/(英)丹尼尔·霍普,(德)沃尔夫冈,克瑙尔 著;汤菲黎译;汤亚汀校,----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21.4
这本不过九万字中文译书的书名,真的看上去十分的别扭。仅仅是看书名,真的不知道它要讲什么。应该写为《音乐家日常演奏中狼狈的时候》?再想想,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好,或许原名虽不是很顺,却也说出了大概的意思。
书背面介绍说:“这是一位小提琴家的音乐随笔,关于古典音乐世界鲜为人知的一面。从第一次登台开始,大大小小的事故就伴随着音乐家的一生,任何你能想象到或想不到的事都发生过,从演出开始的第一秒到最后一秒,他们都处在危险中。有人能从‘飞来橫祸’中力挽狂澜,也有人陷入戏剧性或堪称灾难的失败,不管怎么样,演出都必须进行下去。说出那三个神秘的音节,愿灵感总是与他相伴,
Toi
Toi
Toi
!”
看到书中的内容,我们就明白了作为舞台上的音乐家在舞台上演出时,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毕竟不像现在电影制作时,没有观众,出错了无非是再来一次。但是,舞台上出现忘词之类狼狈事情,怎么应付呢?
生活中是需要急智:我听到一个最好的故事,是当年发在在我上大学的中国科大一个小情节。那是发生在科大老校区“四排楼”的七八年物理系(782)夏天的男生宿舍楼里的小故事:
几个大大咧咧的女生,走进了男生宿舍楼里,没有敲门就推开了其中一个宿舍房门。一个男生刚刚从公共洗衣间冲好一个凉水澡回宿舍,正站在房里,脱得赤条条的准备穿衣服。突然,房门被女生推开。这哥们反应真的超级快,一手抓起桌子上脸盆,旋即罩着关键部位上,同时闪电般的蹲到了桌子底下……
古典音乐界,传统上被认为是高大上的领域。现在难得有人出来,以自己行业中历史上众多的音乐家一生碰到各种各样的狼狈的场面场景,写作成了一本小册子——这个创意,反而会使自己从无数个音乐家中脱颖而出!
尽管中译本封面内侧这样介绍这位小提琴家:
“丹尼尔·霍普 Daniel Hope
英国小提琴家,1974年出生于南非,成长于伦敦。他在幼年时期就得到小提琴大师梅纽因的关爱和指点,之后又跟随名师布朗,接受纯正的“俄罗斯学派”的系统教育,被誉为’自大提琴家杜·普蕾之后,英国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弦乐天才’。I996年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毕业后,他作为独奏家亮相世界各地;2002年,他成为美艺三重奏最后一位新成员,至今活跃在古典音乐舞台上。
他多次获得德国古典回声大奖,是近年来乐坛的焦点人物,他也热衷于古典音乐推广活动,广泛参与电视、广播、纪录片的录制,还出版过四本著作。2017年。他被授予德国联邦十字勋章,以表彰他在音乐艺术方面的贡献。”。
我想,中国老百姓,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有了这本小册子,就有众多的世界范围的读者,知道这个音乐家及他的人生故事。
我想,这本书也一定会成为绝大部份从事音乐演奏的音乐家的经典读物——新手会会从这本书中获得勇气和现场应对的经验,尤其名人的过去经历类似的事情,会使那些首先碰到狼狈场面的新手,不会过于自责……
 写一本适当的填前人没有填空的书,一个好的题材,也是业界享有名声的途径。
我当年在上海研究所的老朋友陈有明先生,一九九六年回国时对我说过的一段话,对我印象深刻。他说,我的美国老板W.克希耐尔先生,在激光界业务水平一般般,但是他写的《固体激光工程》这本书,一版再版,全世界从事激光专业的人和学生,几乎人手一册。
真的是如此,我手头就有一本2002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W.克希耐尔先生《固体激光工程》,这是1999年英文版翻译的,此前英文版有1976,1988,1992,1996!
当然,能够写好一本书,正是这位先生的才华所在。写作激光教科书的人,并不是很少,大家公认的流行的似乎却是只有这一本。可见有好题材,也要有过人的写作的才华。
这本介绍音乐家的碰到过的困境小册子,写得十分引人入胜,真的是越看越有趣——历史那么高大上的音乐家,也有四脚朝天摔到泥水里的时候!这些小故事集锦,也增加了广大音乐爱好者对音乐本身的全面认识。
不仅仅如此,我还在小册子后面发现了一系列关于音乐的从书“有谱人文系列”目录,其中有大部头《西方文明中的音乐》。我亦很想网购一本看一下。
十年前,我曾经想要以写散文随笔的方式写两本专业书,只是我没有坚持下来。当时也因为没有找到合作者, 难以进行。
这是耗精力的大工作,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去重启这个系统工程。想要做的事真是太多了。
吴砺
2021.10.18
附《古典乐界的崩溃日常》摘录:
一位钢琴家正面对整个音乐厅的观众演奏,钢琴突然滑走了,他该怎么办?一位小提琴家在演出时,他的琴突然断了一根弦,他该如何应对?在演出中,第一排的一位观众突然鼾声雷动,作为指挥又该怎么做呢?
在古典音乐这一行里,这样大大小小的窘事屡见不鲜。巴赫、贝多芬、莫扎特和瓦格纳这种大师级的人物都经历过,还有诸如耶胡迪。梅纽因、安娜。奈瑞贝科(歌唱家)、丹尼尔,巴伦博伊姆和莱因哈德。梅(歌唱家)这些国际巨星也未能幸免于难。
丹尼尔·霍普本人就是一位国际知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他与许多音乐家同台演出过。在这本书里,他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讲述“幕后的故事”一他与其他音乐家在世界各地的音乐厅和歌剧院中所遭遇的种种“崩溃时刻”。
本书合作者之一沃尔夫冈·克瑙尔曾任职北德广播电视台编辑多年,现在是一名自由作家,定居汉堡。P000
据《圣经》里说,好运往往会从天而降,但我一直都对此表示怀疑。至少在我踏出家门,从一栋房子前走过,或是走在建筑脚手架下的时候,我极有可能在下一秒被花盆砸中脑袋——如果没有更糟糕的事,这往往是最常出现的戏码。众所周知,厄运从不停歇,你得时刻小心它的突然造访。
大多数人都明白,尤其是大多数音乐家,这一点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就可以断定。当他们走上舞台,或在交响乐团的演奏区域坐下时,任何你能想象得到的厄运都可能发生。
有的人急忙向上天祷告,希望一切顺利;也有人相信能带来好运的任何物品;还有人相信那句被喊了无数次的“Toi,toi,toi” (祝你好运)。虽然不确定这些是否真的有用。
大大小小的厄运从未就此被阻止,它们伴随着音乐家们的一生,甚至在他们第一次登台演出时就开始了。我自己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天真烂漫的六岁那年,我刚开始拉小提琴,当时参加了一场汇报演出,孩子们为他们自豪的父母演奏所学习的器乐曲目。我和其他孩子一起在英国伦敦南岸艺术中心的普塞尔音乐厅后台站成一排,我特别激动,心怦怦跳得快到喉咙口了。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而阻挡在这个重大考验前的,唯有通向舞台的双向弹簧门。
弹簧门!直到今天,我一想到这扇门还会打哆嗦。门那边的舞台上一切进展顺利。在观众的掌声中,我们这些孩子排着队走上舞台,站成一个半圆,等着演出开始。我站在靠后居中的地方,就在弹簧门的前面,而那里触发了我的厄运。我一定是靠得太往后了,就在门上靠了那么一下, 门就朝后打开了,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和我的小提琴一起朝后飞了出去,而门又立刻关上了。演出还没开始,我的正式登台就结束了。虽然我很快就爬了起来,脸涨得通红折回到舞台上,但在我的音乐会首秀上引起的全场哄堂大笑,至今仍回响在我的耳边。P002
一开始就倒霉
如果音乐真的如希腊神话所传,是几千年前由古巴尔干的色雷斯传奇歌手俄耳甫斯发明的话,你就会知道,这个故事就是由一桩倒霉事开场的。或者这么说更准确,当时本该有的结局,由于一场灾难而变成了悲剧:首个音乐界超级巨星的职业生涯在一场个人厄运中终止了。
而起初,一切却都是那么美好。俄耳甫斯的歌喉如神灵一般,比歌唱家法里内利、卡鲁索和帕瓦罗蒂三人加起来都要美妙动听,而且他还是七弦基萨拉琴的演奏高手,边弹边唱,无人能及。无论在哪儿登台演出,观:都为他的歌声着迷,人们或喝彩欢呼,或感动到落。无论是牧人、仙女还是哲学家,当时的人们完完全全拜倒在他的脚下,如果他有粉丝俱乐部的话,估计全世界的人都想加入其中。
到有一天,他的妻子,美丽的欧律狄刻,被一条蛇咬了一口后不幸身亡。这对于这位天才歌手可是一场灾难,他失去了在音乐以外的他的最爱。这意味着他职业生涯的终止,也是他艺术的完结。
然而,在艺术生涯的低谷中,俄耳甫斯决定孤注一掷,去尝试一件不可能的事:他前往冥界,想用音乐让欧律狄刻起死回生。
虽然禁止活着的人越过冥界和尘世之间的界河,但俄耳甫斯以动人的歌声让船夫神志恍惚,得以偷得渡船,抵达对岸。那里是下一道障碍——条凶悍的地狱.,塞尔伯洛斯,但它也被歌声打动,让俄耳甫斯通过了。
现在只剩下掌管冥界的冥王哈迪斯了,没有他的许‘,什么都不能从这里被带走。但哈迪斯也臣服于音乐的力量,同意还欧律狄刻自由。唯一的条件是:在回尘世的路上,俄耳甫斯不能回头看他的妻子。
众所周知,俄耳甫斯回头了。结果欧律狄刻只能回到那黑暗的国度,这次她永远都不能再返人世了。她回到冥界后,俄耳甫斯在尘世伤心地度过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的父亲,太阳神阿波罗把他带去了奥林匹斯山。在冥界之行后,俄耳甫斯再也没有唱过歌。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但如同其他神话一样,其中也隐含了一些真理。例如,音乐拥有强大的力量,只时机恰当就能起到极大的作用,当它与人们交流时,能让全世界为之着迷,俄耳甫斯的故事让我们联想到,明星和偶像可能会很快陨落;名誉和事业不是永恒的,常常转瞬即逝,但公众对名誉和事业的狂热追求有增无减,一如他们攀上顶峰时那样。
最终这个传说也说明了,这些一开头就遭遇的“飞横祸”贯穿音乐史的各个时期,幸运的是,如此大的悲剧很少见。但也发生过一些重大的灾难和致命的浩劫,甚至有人因此丧生,而一些谜一般的结局至今也无人能解。
许多倒霉事虽然还留存在我的记忆中,但它们并没有产生戏剧性的结果,这样反倒更好。而那些在其发生的那一刻就让人无比生畏的遭遇,则需要用机智、果断阳修养来掌控,这样它们就会以所有参与者的捧腹大笑而烟消云散。P006
在音乐领域,有充分的理由将秩序视为至关重要的事,岂止是重要,那是生死攸关——音乐演奏必须遵守严格的规则。即使是最小的失误都能引人注目,甚至最小的事故都可能引发致命的后果。因此,音乐家们力求完美,即便他们意识到从演出开始的第一秒到最后一秒,他们都处在危险中。
我在早年的小提琴课上,就已经接触到了这一话题。我记得很清楚,我的老师曾问我,如果在演出中,我突然忘谱了,不知道怎么继续拉下去时,该怎么办。他期待这样的回答:“我会朝钢琴走过去,看一眼乐谱。”
当时的我还是个小孩子,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我当时答道:“微笑。”今天我才知道,这个回答并非完全是错的。不管怎么样,演出都必须继续下去!P010
好运的规律
我想起一位年长的大提琴手,十分聪明博学,在我们的一次同台演出开场前,我就断定他是个真正的哲学家。当时指挥穿的燕尾服上掉了一颗纽扣,一位热心的长笛手自告奋勇帮他钉纽扣,而且无须脱下燕尾服。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位大师脸上惊恐的表情, “我的老他连忙拒绝,“绝不能缝补穿在身上的衣服!这会带来厄运!加那位大提琴手赞同地点点头。
那时我才知道,在古老的迷信中,直接在身上钉纽好的预兆,反而是一种凶兆,类似于把盐打翻或墙上的画掉下来。当时我对此一无所知,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奥斯卡·王尔德的一句经典格言,此刻忍不住说了出来:“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先兆,命运之神不会给我们派遣使者,因为她太聪明了,要么就太残酷了,不会这样做。”
“嗯,”那位大提琴 手同事友好地向我微笑着说,“王尔德那个爱开玩笑的老家伙已经说了。但很遗憾,他已经被反驳了上千次。”因为这位大提琴手必须像其他交响乐团的乐手那样,准备去舞台上占好自己的位置,只留下了一个独特的名字——他在离开时悄悄地对我说:“您想一下古罗马时代的康斯坦丁大帝!”
我必须承认,在这一瞬间我没搞明白他的意思。因为首先,我正专注于马克斯,布鲁赫的小提琴协奏曲,其次,我对那些古代的故事不那么谙熟。我唯一知道的是,它可能与钉纽扣无关。
中场休息的时候,大提琴手为我解答了这个疑问。他所指的是那句名言,“以此印记,尔等必胜”,即天空中闪烁的光环,是康斯坦丁大帝在一次决定性战役中取胜的预兆。但有哪位音乐家能在登台前看到这样的景?这位老先生并没搞错。“在这天地之间有许多事情,是以你的睿智所无法想象的。”他说。这句莎士比亚的?我本该知道,而我们现代人不该表现得仿佛我们对什么事都能解释清楚。
那位大提琴手并没有用迷信误导我,而我对于下面这一点也不那么肯定了:在我们生活中发生的所有超自然、玄妙和神秘的事件都是荒诞的无稽之谈。说不定哪—天,也许说“Toi,toi,toi”便有了充足的理由?P014
诺曼底的灾难
几年前,在法国北部的一场室内乐音乐会上,我才终于领悟到,墨菲定律中所蕴含的绝不仅仅是那一点真理。我和我的合作伙伴挑选了一套很棒的演出曲目,我们被告知,舆论对我们的评价很好,且观众都是对这些曲目感兴趣且谙熟的音乐爱好者。
但从一开始,情况就不太妙:在莫扎特改编的一首巴赫赋格弦乐三重奏中,大提琴手在第二小节就陷入了困境,于是我们的演奏出现了长达几分钟的危机。我不断通过轻声耳语来暗示小节数,但很快只能无奈地用嘘声尝试让演奏恢复秩序。紧接着中提琴也脱节了。我们三个几乎没有再次同步——又有一个人从合奏里脱节了。最终我们竟然完成了演奏,这简直是个小小的奇迹。
但情况可能更糟。在一场莫扎特弦乐五重奏的演出中,我的琴弦断了一根。这本来已经够倒霉了,但在当时,它演变成了一场灾难。这根琴弦崩断时的力度如此之大,它迅速地弹到了我的脸上,像刀一样锋利的金属把我的上唇割破了。下一刻,我看上去就像在比赛中的学生会的击剑队员。到处都是血,不停地从我的嘴唇上滴下来。
我们不得不中断演出。音乐会组织方请求观众谅解,说了一些“小提琴家伤得很重”之类的话,并宣布演出将马上继续。而同时我去了后台,在一个走道里寻找洗漱池,想至少暂时把满脸的血清洗掉。
可惜未能如我所愿。相反,我遇到了一只狗。它从开着的大门了逛漫步走了进来,在我们放乐器的箱子里撒了泡尿。那股狗尿味儿直到几天后才散去。终于我找到了几张纸巾,我把它们按在疼痛的、被割破的伤口上止血。然后我便回到了了舞台上,我们又重新开始了演出。
然后发生了一些我从未经历过的事。一位与我一起演出的乐手每次朝我看时都偷偷地笑,先是轻声且悄悄,很快就毫不掩饰了。最终她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来,而开心的笑声紧跟着响彻整座音乐厅。
现在我才知道,我就是引起这些大笑的原因:在我割破的嘴唇上粘着一片浸透着血迹的纸巾,很像德国喜剧演员罗里奥特的一出著名滑稽短剧中的面条。P022
数 字 23的生与死
数字13对于阿诺德。勋伯格的意义,就如同数字23对于他的学生阿尔班·贝尔格一样。自从这个年轻人在一个7月23日第一次严重哮喘发作后,他便将数字23看作一个命中注定的征兆。
他记录了大量与数字 23的际遇,例如他在1914 年曾记下了他在布拉格逗留期间的酒店房间号是69,即23的三倍;他强调勋伯格在1918年 6月23日主动与他以“你”相称;还特意写下了他的作品5号的演出时间,即某个月的23号;还有1915年,他在服兵役期间所待的维也纳部队营房的号码,也是这个对他来说可谓神奇的数字倍数;就连他的小提琴协奏曲作品的第二部分也有230个小节。
甚至当贝尔格在1935 年12月得了严重的败血症后,他也笃信23是他命中注定的数字。12月23日深躺在病床上,已经生命垂危,还仅存一点意识。“这将是决定性的一天,”他可能在最后清醒的时刻如是说。
说在他病榻旁的家人因此把房间里的钟拨快了一,当作曲家最后一次清醒时,时钟显示已超过午夜后的二十分钟。
“阿尔班,”他们告诉他, “23日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平安夜。”
“那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低声说道。没过多久他就过世了。
根据当时那个被拨快的钟,直到今天,贝尔格的逝世日期在日后的资料里,有时是1935 年 12月23日,而有时则是24日。
钢琴家格伦。古尔德也对数字有种恐惧,他坚信自己将在50岁时离世。事实上,他在1982 年50岁生日后的两天严重中风,并在一周后去世。
与之相反,数字并未加害于作曲家马克斯·布鲁赫——仅仅对他的银行账户有些负面作用。1868 年,他的第一小提琴协奏曲首演在不来梅大获成功,他本可以因此而变得富有,但他却将这部“畅销作品”——他为此而耗费数年,不断润色——以仅仅250 塔勒(十八世纪通用的德国银币)卖给了一家出版商,而且无权获得后来充足且源源不断的版税。这是个严重的错误,因为当出版商从协奏曲的多场演出中赚得盆满钵满时,这位作曲家却什么都没得到。P033
吴砺
2021.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