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春节近了,忙忙碌碌的,新冠肆虐,几乎两天一次的核酸,也记不清做了多少次了,每一年的结束证明了我们又增添了一份阅历,有不足更有突破,风吹雨打知生活,苦尽甘来懂人生,看过很多书,书里写过很多阴谋诡计,但往深里望去,或者往简单去想,和春节期间孩子们争的糖果、鱼有啥区别,历史故事的情节,哪怕是自己记录的,还是流传的,都有片面性,高居庙堂之上的大人物,都是权力和钱的味道,记载和编制的故事和四书五经,都是为自己服务的,苍老的皱纹里不知隐藏着多少历史的真相,真实的历史早已湮没在时光长河中。其实,大部分人腹中有大框牢骚,只能忍着。 只有记忆中的乡村是甜蜜美好,蓝天白云下,烟树村落,油菜矮矮,年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小时候的味道,仿佛就在眼前。 小时候春节快到的时候,记忆中的天气一日晴似一日,由于没有绿树的陪伴,炊烟变得有些冷清,妈妈会趁着有些空闲的日子,做些春节给孩子们吃的食品,一来怕自家孩子看着别人孩子口馋,二来春节的时候,桌子上招待客人,多一份小吃,家家户户都会做。 记忆中有舒爽宜人的空气,有和煦温暖的阳光,有漫天飞舞的雪花,雪花匆匆忙忙的来,笑笑嘻嘻的去,每一次开始下雪的时候,我都希望雪可以下的很厚,大部分在第二天的上午,雪就小了,高兴和寒冷相亲相爱相互交缠着成了我的童年冬季。 把山芋去皮洗净,切成小块,方便更快蒸熟,清洗干净,记得小时候都是整个放在锅里,架在柴火灶上,开始猛火蒸的,快结束时候,火需要小火,等到闻到山芋香的时候,就停下来,闷在锅里10到20分钟,山芋就熟透了。 山芋蒸熟后,小时候的总是偷偷拿来一些当饭吃,觉得春节用的山芋和平时吃的山芋有不同的味道,妈妈一般就是笑笑,说这个是春节做点心的用的,少吃点,我有点愤愤不平,又拗不过妈妈的样子。 等妈妈有空的时候,一般都是在晚上,把锅里的山芋压碎,搅拌成块状接近糊状,加一些芝麻,继续搅拌到均匀分布,充分融合,用菜刀先拍成成豆腐一样的方块状,再切成金条状,长形的方方正正,我疑惑问妈妈,为什么是这种形状,老妈说方方正正的好看,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健健康康。 切好的山芋条,散乱的放入大簸箕里,透漏中灵气,妈妈用锅炖用柴火做出来的油炸山芋条才有灵魂,老一辈大约是想告诉我们,不管生活多困苦,都应该保持一份追求美的心,是一种积极向上生活的态度,是平凡日子里闪闪发光的温暖安然,是浮生茶不慌不忙的坚强,是破碎后缝缝补补的人生,是哭着还可以笑着的行程。 做好后,放在大太阳底下晾晒,充分干透后装袋保存,春节临近做年货时候,和汤圆、米面壳子等一起油炸,甜香酥脆,小时候美味零食,和现在小孩子吃的甜品差不多,时移世易,现在的甜品都变心了,骨子里透着钱和科技的味道。但是这种山芋条子里,是绝对没有科技和冷漠,她散发着妈妈的温暖、妈妈的清香、妈妈的味道。 油炸的山芋条子,她不是一道简单的春节招待客人的食品,而是一种如冬日艳阳般温暖的情感,承载着家乡许多人,对岁月美好的回忆,也寄托着游子无法割舍的思乡之情。 寒来暑往,时序更替,岁月留痕,时光匆匆,一回眸,就是一片落叶,一转身,就是白发青丝,家乡的油炸的山芋条子有多久不曾见,不曾吃,不曾记起了。 记忆中的春节,油炸的山芋条子是点缀,杀年猪,磨豆腐,购年货,扫坟墓,拜亲戚,大人都忙了很长时间,每一年的结束,只是证明自己长大一岁,那种渴望长大的心情,快乐伴随着希望,觉得自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用柴火灶烧出的春节才有灵魂有烟火气,时移世易,春节变心了,几乎拜年都在饭店里啦,打个电话,发个红包,或者现金红包,约个饭店,大家一起匆匆忙忙的聚聚,平时相隔千里,话不知道从何说起,客气的交流,透着冷清的人情,增添了许多钱味。 敲下这一行行的文字的时候,月光悄悄无声的穿过玻璃窗,和灯光交缠一起,心里思绪万千,时光杂货铺,又一年随新冠而去,其实如今只能简简单单的活着,有时候不是故意脱群,而是只有素简才能一丝轻松。愿未来可期,付出得到硕果累累,让我们一起擦拳磨掌,严阵以待,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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