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陶初第八届校园文化艺术节的本班表现

一河星光

   先没留意到，为参与者合影时，才发现：这次参加艺术节各项活动的，竟达40人。而我们802班一共也只49人。有些同学参加了多项活动，具体多少，暂时还没统计，但最多的高达五项。显然，参与度算高，跟之前他们所表现的淡漠态度，似乎不相称。难道他们那时像未爆发的火山，热情的火焰还埋在心底？
   看结果的话，这次文化艺术节——即应试之外的另一种比拼，本班算赢了一班。在乒乓球（分男女两队）、跳绳（分单人和集体）、拔河这五个单项比拼中，取得了四个毫不含糊的年级第一，只失了集体跳绳的第一。在绘画、书法、朗诵比赛中，又获得一个金马奖，两个银马奖和两个铜马奖，并以舞蹈《寄明月》在师生联欢中摘得优秀节目奖。而且，四个主持人中，本班就占三个，这虽因我算导演，他们算近水楼台，但个个表现不俗，让人眼前一亮，也收获了一些好评。然而，准备过程中，甚至比赛进行时，都存有不少瑕疵：像主动报名的少，像能认真对待的只是他们最感兴趣的，再则有些靠老师鼓动，有些就是老师指定，更多还需老师督促。这些都不想再提了。更郁闷的还是，有些学生还要不断招我训斥，尤其是朗诵。
   朗诵比赛每班两组选手，本班一组是二人的小合诵，朗诵南北朝名家的三篇古文；一组是十四人的大合诵，朗诵舒婷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上周日下午，我让他们一点到校，自行练习，因为我事先已安排那天陪老酒人游三道岩。两点半赶到学校就餐，就餐前，我先告诉他们：半小时后检验。当时，练舞蹈的同学还正在一起排练，他们这两组朗诵却没集中在一起，而是自行散开，想一时将队伍聚齐都难。显然没怎么重视！等三点再找他们，他们居然还是四散开来的。聚齐之后的展示，彼此少了默契不说，各自所诵内容也还不是很熟，显然之前就没怎么合练，自己的练习也少了。这让我忍无可忍了，训斥他们缺乏集体荣誉感，不求上进，浪费时间。指导的效果不佳，则与他们的接受能力有关，更因他们的态度少了谦虚和诚恳。有些不足，这下改过来了，之后又会重犯，让我疑窦横生：是选错学生了吗？是本班学生生性散漫，不宜合练？
   想起来，星期五上午就要上赛场，训练时间仅剩四天的时间。而真正用来训练的时间，除了早读、中午，就是音乐、美术、体育课，因音乐课恰恰就排在星期五，即艺术节那天，所以，只剩三节课，还有绘画、表演、各类体育比赛要练习，哪能光考虑语文的朗诵呢？再说，我得应对学校和主管部门的各种检查，得进行常规的管理和教学，还得写串台词，安排出场顺序，训练主持等，也没空多去打磨他们。虽然我在诵读训练方面有些成功的经验，甚至算得上名师，但如果他们自己不肯用心对待，努力提升，还能指望什么呢？
   星期三下午，各班朗诵选手依次到大礼堂，现场排练一次，本班殿后。于放学前的一分钟，我带本班朗诵队员到大礼堂等候。因我有所兼顾，疏于看管他们了，这些家伙不是聚在一起抓住机会练习，而是三五成群，或东或西，甚至溜出礼堂跟人聊天，溜回教室讨书包，一点也没个学生样，既不肯听别人的朗诵，也不肯看别人的表演。等二十分钟后，他们可以上场了。经过轮番召唤，他们才聚到一起。
   首先上场的是二人组的小合诵，可能因用上麦克风，就受音响的刺激了，两人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两度，清越极了，接近呐喊了。且因处在同一高度，直线延伸，既不见抑扬顿措，也没有感情变化，又有点刺耳了，给我的感觉是：之前白练一场。因快到五点了，没时间多说，只能让那十四人整队而上，好早点结束。意外的是，竟然不见了四个主诵中的一个。一问，答已回家，说她看别人离开，就以为练习取消，先行一步了。于是，演练泡汤！心里那个气啊，甚至想将这个大合诵给取消了！
   实际上，这气也不仅仅是对那位＂逃兵＂，再说我知道她感冒未愈，这两天上学都是带病而来，生怕错过这次朗诵的；而是对全部队员，恼他们那种散漫随意不认真。竟而想到本班，这些人的问题，也正是全班同学的问题，要不，怎么个人素质不差，整体却在统考中屡屡落败呢？第二天早读，没让谁去练习了，竟而牺牲掉这个早读课，我训了全班同学半个多小时，指出他们这段时间所暴露的种种问题，皆与态度有关。特别提到朗诵队员在我带入大礼堂后，不是集中一起，而是自由来去，甚至走出礼堂，竟而自行回家，是典型的心中无规矩，目中无老师。
   之后的一节语文课，我再次带朗诵队员到大礼堂现场演练，一边更正明显缺陷，一边强调注意事项。星期五一早，文化艺术节开幕之前，又让他们在讲台上演练一回。不难看出：他们这回有些进步了。可是，我哪里能料想：比赛现场，小合诵重犯之前的错，让人感觉那朗诵里只有声音，没有其它；大合诵的队形就站出问题，前排不仅不是在舞台中心，其中的高个还因此遮住了后排队员，使得队形看上去就只一个字：丑！
   最终，大合诵还是得了金马奖，只是得分在901班之后，名列第二。我也谈不上喜悦，因为他们若能达到早晨排练的水平，应不难取得第一！小合诵意外地成了垫底，使得两学生之后有些压抑，尤其那女生，连合影留念时也没露一点笑意。
   还有这些表现也让人不爽：首先，跳绳比赛前，几个之前没比赛的跳绳选手竟然早早吃过午餐，还说肚子饱了，人可能跳不动了。我一早就提到：跳绳上午进行，好好保存体力。他们竟抛之脑后了。集体跳绳没能获胜，是不是与这些随意有关呢？然后，书法比赛每班十二个选手，本班选了六男六女。最终的一个银马奖和一个铜马奖，获得者都是女生。而男生里，本来还有两个书法功力好过本班所有女生的，但他们在平时的书写中，难得认真一回，海选时虽表现不错，之后又流于随意，像是不求更好，就爱找批。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安慰，让我觉得：这么个文化艺术节，还是像春风的，虽然带着一点春寒，却也能让心花绽放一场。
   八人的舞蹈表演，完全由她们自主练就。她们找音乐老师，也只是找她帮着提供手机和邮购表演服饰与道具等，就是视频和相关服饰道具，也是由她们自己上网选定。她们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好好练习，只短短不到两周的时间，就练会一个带点难度的新舞蹈，不是她们本来就很有舞蹈天赋，而是这八人中有个主心骨，能将她们集中起来，形成了合力，并把握住了有限的练习时间。
   文化艺术节开幕前的班级活动中以及师生联欢会之间，有不少学生向我奔来喷彩雾彩带、撒彩片、献花；之后，还有几个学生顺手帮我清除头上衣服上的彩色碎片。无论是他们的行为举止，还是他们的眼神笑脸，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已将我当成很好的玩伴了，因而能亲热有加，还能无拘无束。想我前一天还骂了他们一早读，而这些学生多半成绩不理想，平时也没少被我大训特训，但他们似乎不曾记恨，并似不存隔阂或代沟。如此纯真而美好的感情，又怎能不成春风，催开我的一朵朵心花呢？
   还有几样事值得一提：本班的三个主持人选皆算可造之材，比较争气；拔河比赛之所以能反败为胜，与星期二下午体育课上体育老师跟我合作导演的一番20对29的多次对练有关，也与现场有不少老师都为本班选手加油有关；男子乒乓球报名的不少，因只能上两名选手，我就亲自上阵，挑选了两位，而这两位也不孚众望，战胜了各自对手，会师决赛。
   明天就是元旦，今天即17年的最后一天。在这个辞旧迎新的转折点上，本来就该好好回味，好好反省，以便每个人都在18年的教学路上，能少些遗憾，多点璀璨吧

一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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