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的大雁

南风醉

       阳春三月，天气回暖，万木争春，晚风也柔和了。黯淡的夜色中，灰暗的天空飞过一排排大雁，成群的大雁从南方飞向北方，这是一次集体的大迁徙，也或许是一个家族的大迁徙，满天都是飞翔的大雁，那阵势就像千军万马在奔腾，摧枯拉朽。大雁边飞边发出低沉的叫声，嘎---嘎。---嘎---嘎。它们向着既定的目的地飞翔，飞到西北利亚去生存和繁衍。我被这成群的大雁惊呆了，被大雁的鸣叫声震撼了，那叫声是一声声激昂的庄严宣誓，是对回归故里喜悦的歌唱，是一声声对生命的庄严宣誓和肯定， 是孕育新生命的摇篮曲。
      很多人看过雁阵，有时候飞成一字型，有时候飞成人字型，这都是小群的大雁，白天也能看到它们。而那大型的雁阵，整个族群的迁徙几乎都在夜间飞行，看似杂乱无章，但都有领头的大雁，都有自己的阵势。夜间飞行，白天休息，为的是趋利避害。那样长途跋涉，令人叹为观止。前头无论有多少风雨，无论有多么艰险，它们都向前飞，飞过长江，飞过黄河，飞过内蒙古大草原，飞到既定的目标。让人感觉到生命的伟大和坚韧。
      在我国大雁一般都是春风的时候开始向北飞，飞到蒙古，飞到西北利亚，到秋风的时候再向南飞，飞到雁荡山，飞到厦门，飞到南洋和印度。它们每年都在来回的飞，生命不息，飞越不止。
      这让我想起了我国的春节，那是一次人群的大移动，他们从全国各个城市，回到各自的村庄，回到各自的故乡，回到各自的家园，春节一过，他们有都飞到祖国的四面八方，这是中国的文化特色。原来大雁和人一样，都在寻觅自己的故乡，都有自己的生命旅程。
     大雁在中国人的心中，有着秋思的情怀，有着旅途愁闷的联想。  宋朝卢炳《踏莎行》词：“白云低处雁回峰 ，明朝便踏潇湘路。”惟有       南来无数雁，和明月、宿芦花。邓剡《唐多令·雨过水明霞》 都写尽了诗人的百转愁肠。
     相传大雁飞至衡阳而止，遇春而回，也叫回雁峰 。更是引起多少诗人的吟唱。
     不说前人的感怀，我对大雁的迁徙有着莫名的激动，总认为那就是对生命义无反顾求索和坚守，那才是生命奋斗不息赞歌。

王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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