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N2 i( n& @' _3 o8 P十七世纪初,桐城至枞阳一带,先后还涌现出了如“泽园”、“枞川”、“金山”等众多讲学会所,此间同样以讲学为业的钱至立在《童氏宗谱》初修序中说“少时尝受业于定夫先生”,方大镇也在《高士传》中说“独契慕两先生,时时就正,两先生也以为孺子可教也,而小友友之,受益甚厚”——方大镇(1560~1629年),字君静,号鲁岳,方学渐之长子,万历十七年(1589年)进士,官至浙江巡按、大理寺卿等,其弟方大铉官至户部主事,其女方维仪精研文史,工诗善画,其孙方以智更是名满天下,时人盛赞方式“一门五理学,三代六中书”——他们在汉学的基础上,提倡玄学与实学相结合,易学与科学相促进,中学与西学相统一,这种折衷古今、汇通中外的全新理念,被人们誉之为“方式学派”,并且认为,其影响力仅次于孔门。虽未免有些夸张,但也的确是我国古代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在明未清初产生了较大影响。倘若不是满清入关,我中华民族或许会少走许多弯路,至少,自十七世纪初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这段历史必然会被重新写来。 * o/ f p6 ~4 A/ m" _9 I) v 5 J1 k# X# {0 L7 @/ n$ d当时,与“桐川三老”先后在世并时相往来的除《碑文》所记载的先贤之外,还有罗近溪、邹东郭、冯少虚、吕新吾、顾宪成、高景逸等,往后更出现了方以智、钱澄之、方孝标、戴名世、朱书,以及张英、张廷玉父子、方苞、刘大魁师徒等一大批文人学者,达官名流,到姚鼐时更是达到顶峰,史称“桐城文派”。: O+ p8 M% l+ N8 s'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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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 李 不 言 下 自 成 蹊 . w* o5 Q8 T1 A1 E! D5 f & Z" ?, U: b% M! h+ H( `* @+ x明代中叶,稍早于“桐川三老”的正德、嘉靖年间,诞生了我国古代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思想启蒙学派——泰州学派,它的创始人是王阳明弟子、布衣王汝止,他继承并发扬了其师的“良知”之说和心学思想,反对束缚人性,对后世影响很大。其实,所谓心学、方学渐在《碑文》中说:“枞阳辅仁会馆,童静斋先生讲学之所也。其地襟江带河,在桐邑之东百二十里,旧为县,陶土行尝为枞阳令。及县徙桐城而枞阳为镇,商贾辏聚……文学之士往往有之,而未闻所谓心学也”,由此可见,关于“心学”这一概念的最早提出者,既非程朱陆王,也不是布衣王艮,而是这位传道乡里的民间学者——童自澄先生。《碑文》中还引用童先生的话说:“余惟孔子之教,以仁为先,会子求仁以友,为辅仁者,人也。合天下为一人而后可语仁,故君子之当仁与天下共当之”,他的观点与王汝止的“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有异曲同工之妙,虽未免陷入主观唯心主义,但说他们心高志大却也无可厚非。可惜童自澄先生无师自学,大器晚成,及至暮年又潜心治学、辅人,未及形成自已的理论基础。方学渐这样评价他:“静斋布衣而贫为教,不立文字,非有所震耀,驱迫也。唯一念真诚可贯金石。无论贤不肖,直提本心以醒之。用能浮于有众,枞阳之民半出门下,江之南北咸敬慕之”…… 4 H9 f# A2 h. P6 l& \/ O' n3 e4 ^# ~2 I+ J& c1 C5 f' P4 P1 }6 d' X
此外,据《定夫公传》记载,“邑侯会稽章公”、“豫章南昌黎公”等,常问政于定夫先生,并请他出山做官,先后历十五年之久,但先生均“固辞不允”,何如宠在《童氏宗谱》初修序中说:“记余童子时常游枞上,尔时枞有童定夫先生尝受教于明德罗公近溪之门,孜孜讲学于兹有年矣,比江南北数百里内诸人士翕然宗之,每会聚不下四、五百人”,童先生弟子钱至立及其子钱澄之也对先生多有评价,以为“学宗”。到明未清初,以钱澄之、方以智为代表的文人志士终于以“文章诏后进”,戴名世、朱书、方苞等紧随其后,他们根据师承和家学,结合自已的个人观点,倡导“唐宋派”古文传统,反对八股文,方苞还明确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主张“义法”,被认为是“桐城文派”的开山鼻祖。他的弟子刘大魁秉承师学,并有所发展,姚鼐又提出“义理、考据、文章”三者合一,同时对各种文体都有一套具体的要求,他还把作品的艺术风格分为阳刚和阴柔两大类,终成“桐城文派”的集大成者。其后如方东树、梅曾亮、刘开、管同〈人称姚门四杰〉、曾国藩、马其昶、林纾、严复等人,兴衰达有清一代,二百余年。因方苞、刘大魁、姚鼐等代表人物均为桐城人,故称“桐城文派”,也称“桐城派”。. q# ^) Y* l, ^
, u o3 U' W. m/ g) w6 _宋、明以来,影响较大的除“八大家”之外,还有程朱理学和陆王心学,泰州学派次之。其实,所谓泰州学派,显然师承于阳明或浙东学派,阳明或浙东学派又源于汉文化或邹鲁文化,而汉文化或邹鲁文化却是殷文化、周文化和东夷文化的融汇、廷续和发展,它们各自既有衣钵的传承,又有各自不同的特点,并且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是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生动体现,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9 z: p2 E" E* @6 t7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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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世间任何事物的发生和发展都不是偶然的,都有一个从源起到创立至兴盛再到衰落的必然过程,学术派别或者说“桐城派”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影响力决定了他们在这一领域的历史地位。如果说“桐城派”的创始人是方苞,而“桐城派”又是颗参天大树的话,那么,在方苞之前,必有人播下了“种子”、培好了土壤,并浇水、施肥,笔者认为,这些人应该是戴名世、钱澄之、方以智,应该是方学渐、童自澄、赵鸿赐,至少,倘若没有“桐城学派”,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桐城文派”。姚永概在《童氏宗谱》五修序中说得好:“余尝过枞阳拜童定夫先生祠,读家惜抱府君所书楹榜,概然相见吾邑学问渊源之所自……盖吾邑盛自前明,仕于朝者立气节,官于外则多循吏,居家则重理学,一时风尚然也。国初,钱田间方密之二先生始于文章诏后进,学术稍变,然而立身行已,居家仍兢兢矣。笃守宋儒遗说,则又往者诸先生所留贻也,遗泽岂不长哉…… * }$ b l+ _0 b; e/ Y& Q1 u 6 {1 I. Q8 _5 z( q总之,我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任何个人或者学派都难以驾驭或包容的,还是童自澄先生那句话,只要人人都以人为仁、以仁为人,不远的将来,无论是物质文明还是精神文明,我中华民族都必将引领人类文明。 0 B% r @$ U1 S) y - [2 c E. ?; m T ]# \5 O) R9 [/ ?* w4 B$ O4 {, y
$ a! I- U: n7 V* I$ e$ w ! s0 ]5 a E! t ) _+ E9 S1 S( a: o2009-6-30【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