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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西方的意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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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4-27 10:06: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西方的意义》(中)




“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为了创造圣母马利亚,女性异化了自身,年轻的马利亚在其极具性魅力的顶峰时刻,却被去性化了( desexualized),从而成为一位温柔、奉献、顺、养育后代的童贞女母亲。女性被取消了性方面的好斗性和相异性,也被取消了创造性。这一理想的、端庄的、神圣的女性被创造出来,而把男性留给了那些滞留在尘世没有多少见解的女性。女性、性和精神的完整的重新结臼以及理想化的婚姻,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世纪,但也许还没有完全实现。p24

这里还有一个例子。20世纪,基督教变化最大的地方是与死亡相关的语言和仪式。1900 年,基督教对待死亡的传统态度多多少少仍然是:死亡是人生四末(the Four LastThings)之一,并且它会提示最后审判,天堂和地狱的思想。而今天,在任何地方,我的读者几乎没有人新近参加过这样的葬礼:在葬礼上,牧师告诫人们要思考最后审判、天堂和地狱,并要求人们悔改——或者,确切地说,讨论死者的死后生命。相反,每一个现代葬礼都是以生命为中心的:一个生命结束的标志是大量的悼念和追思。现在,死亡仅仅是生活的边界,是我们试图以某种仪式来纪念一个人的生命终结的场合。任何关于死后生命的庄重信念在最近的消失表明,现在我们几乎实现了从超自然世界到此世的完全回归。P26

关于在耶稣死后头二十年里基督教教义的演变,我们仍然模糊不清。到目前为止,我们能够提出的最佳猜测是:耶稣自己是一个几乎完全世俗的智慧导师,他的教导给他周围的人们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起初,他们可能把他的死仅仅看成一个勇于承担无辜之受难的事例。但是,他的消息和新的生活方式必须以某种方式继续下去——这就意味着,就像佛陀的情形那样,耶稣必须以某种方式继续存在,并且因此而成为一个永恒的宇宙性人物。当地的神学开始为他套上新的象征性外衣。他是一个义人,是一个像以利亚一样被升至天堂的伟大的先知和殉道者,是上帝的养子,是将要再临的指定的弥赛亚,是存在之前的天上的人子,是上帝发出的圣言。这种神学如此继续下去,它以人们在特定时间和地点所期待的方式发展。但实际上,所有这一切都是彼此相爱和彼此忍耐的新伦理。庞大的基督论体系,即整个宗教中保的世界观和系统,在接下来的三四个世纪中得到了发展,然后持续了一千年。渐渐地,这个轮子转了一圈,在早期的现代性中开始了去神话化的过程。当这一过程完成的时候,我们就返回到了关于此时此地人的共同生活的最单纯的伦理问题上。而这是原初耶稣的复临——也就是,他的消息的复临。P28

因此,西方特有的美德在于,它是一个持续自我批判和自我变革的文化系统。这个系统能够无止境地革新自身,为自由获得新的可能性。P34

对自由的虚无主义者来说,西方首先是批判性思维。西方在本质上是一种独立的、质疑的心态。对这种心态而言,没有事物是确定的,没有事物是神圣的,而且与此相反,一切都是可以讨论的,可以协商的,可以再评价、再修正和重组的。筒言之,西方是一种充满独特活力的文化,它的基础是一种完全开放的观念市场。P36

但是,对于世俗的自由的“虚无主义者”来说,完全的思想自由和艺术表达自由(我们爱它们胜过一切)要求我们假定,所有的意义都是由我们赋予事物的。我们,且只有我们,才能把实在、意义、真理和价值赋予事物。我衍共有的人类生活世界是一个由集体缓慢发展出来的人类建构,它是由科学家、艺术家、道德改革家、诗人、工程师和其他许许多多的人通过各种方式发展和丰富起来的。我们是用什么构造出我们的共同世界的呢?我们修改和补充我们从上一代那里接受的东西。我们提出新的习语、新的评价、新的形象——它们中的一些留了下来,成为我们留给后代的一部分遗产。这就是文化。P37

宗教保守主义坚持西方价值观之基督教起源的故事,但这个故事忽略了如下众所周知的历史事实:为了反对教会(无论是天主教会还是新教教会)那无比强大而残忍的宗教独裁,人们进行过长期而艰苦的斗争,由此锻造出许多或大多数我们所珍惜的自由、宽容等西方价值观。有组织的宗教依恋权力,它常常成为人类思想自由、道德自由和表达自由最为恶毒的敌人。P38

西方传统的伟大优点,并不在于它始终是一套前后—一贯、绝对精彩的理念,而在于它宗教、哲学和社会伦理方面从一开始就一直坚持展开辩论,而且总是有点难以认同自身。秩序对自由、理性主义对意志主义、唯实论对唯名论、忠诚对异议、爱对正义,这些重要的两极性一直持续着。众所周知,在西方宗教传统中,许多最了不起的“圣徒”经历过一个最为黑暗和绝望的漫长时期(并且常常是在他们的晚年)。西方的力量一直就在于它的极度不安、它起初的怀疑以及它长时间的难以安定。p39

这方面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典型的西方形式的个体自我。这一自我是焦虑和罪的意识,是一种不断困扰着人的关于两个自我之间的差距之意识:一个是我知道我应该并愿意成为的自我,另一 个是在我的实际行为中展现出来的自我。这一自我还是一双重的自我,始终带着一种相当滑稽的对比:一个是脱俗的、理想主义的、故作姿态的、没有实效的主人自我,另一个是矮小的、胖胖的、粗俗的、低微的、愤世嫉俗的、好色的、推诿的仆人自我。或者堂吉诃德和桑丘·潘萨、自我和本我等许多对比。在西方,自我意识从来高扬,伴随着微弱的尴尬、内疚或对自我的不满。不管采取何种形式,某种程度的内在二重性和异化的意识始终对我们构成问题。较之世界其他地方,西方总是对传记和自传有着更加强烈的兴趣。我们情不自禁地进行自我批判。我们想要了解“灵魂的进步”、  “诗人心灵的成长”和教化( Bil-dung)。简言之,我们想要了解人类为找到锻造统一的自我——或至少是为找到缓和我们长期对自我的不满——的某种方式所作出的努力。我们热爱生活史和有关自我的戏剧。P48

从长远的观点来看,人类的欲望(当然)是控制世界当人类极端脆弱的时候,他们所能想到的制定系统宇宙论的唯一方式,就是使用异逻辑的思维,即想象出某种没有人类弱点且拥有建立有序宇宙并牢牢对之加以控制的力量。这样的存在者就是诸神。从一开始,神学就是一种高度异逻辑类型的思维。这是不得不如此的事,因为我们人类脆弱得近乎绝望,以圣于只有把世界想象成由非常强夫的神灵所确立并控制着,我们才能理解我们的脆弱,并想象出逃避脆弱的方式。借助于这样一个具备我所不具备的一切的强有力形象,神间接地帮助我理解了我是什么。哪怕仅仅以一种相当模糊的方式,神也是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的那个形象。

一神教把这种思维方式推到了极限。但是,当思想达到类似于完全的伦理一神教的程度之时,它也就开始把上帝想象成已仁慈地把他控制世界的某些权力移交给了人。既然此时人是狩猎者,他们仅有的一点控制世界的力量,也就是控制命名那一点点权力,所以他们开始想象,上帝把命名野兽的任务委派给了人。

上帝应许道,自然界将是有规律的、遵守律法的。然后,通过一个伟大的先知,上帝赐予人类赖以生活的神圣律法。由此,上帝赐予人类一个有序的宇宙论,并随之让人部分地分享他自己的知识,以及部分地理解他所创造的秩序。

此后,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投射出一个全能的造物主的思想运动开始急剧逆转。所谓“存在的弱化”即是指,上帝把他创造世界、秩序化世界、理解和改变世界、想象新事物和创造新价值的权力坚定地转移给人类的过程。整个故事的焦点,就是上帝在基督里道成肉身,并为我们而死。公元前/公元后这种纪年制表明,我们仍然把上帝成为人作为世界历史的关键。

到了现代早期,我们已看到整个进程已接近完成的种种迹象。政治上,旧的绝对君主制让位于新的民主共和政体。在形而上学方面,旧的教条的实在论让位于一种新的哲学,这种新的哲学被冠以观念论、建构主义、反实在论或实用主义甚至虚无主义等不同名称——正在发生的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权力从上帝转移到人类并内在化,客观的“实在”消失了。随着上帝之死,作为现成的宇宙的世界也死了。终于,在尼采和他的继承者的教导中.我们开始看到整个故事突现的结局——那时完全解放的新人类将出现,我们能够把我们自己的生命以及我们的世界视为我们自己的艺术品。不再有真实的世界。生命里的喜悦、创造性工作中的喜悦和太阳式的生活将取代迄今为止宗教所是的一切。至于“虚无主义”,根本用不着担心:上帝从虚无中创造,我们现在也必须这样。

如果我们现在确实正在转向一种如我前面已经描述的那种新型的宗教的宏大叙事,那么很容易明白,基督教的历史、基督教的任务及其最终命运、累积的“不可取消者”以及“西方”为何全都可以容纳进这个故事。这整个宏大叙事讲的是人类的创造,也就是完全得到解放和获得授权的人类最是得以出现。这样的人能够直面生活,并对生活大声说“是”。基督教是独特的自我世俗化的宗教传统。伴随着关于独一的造物主上帝、上帝在耶稣基督里的道成肉身、他的救赎性死亡、他逐步将自我沟通融入整个人类等4叙事,基督教缓慢地产生了新人类。这是通过为我们留下一系列不可取消的印记实现的。例如:
(1)它将一种新的西方类型的自我铭刻在我们心中。这个自我高度自觉,对自身不满,并乐于改变。

(2)它将一种新的爱的伦理铭刻在我们心中。不只是强健而美丽的人们彼此相爱,而且也是互爱、宽容和同情弱者的伦理。

(3)它教导我们,要相信我们自己能够建立一个有序的、可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科学和技术是可能的。

(4)它教导我们要相信进步。也就是,我们?可以逐步使自己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成为更好的人。

(5)它教导我们要相信:将会发生女性以及各种类型的奴隶和仆人的彻底的社会解放。

(6)它最终使我们确信:我们可以创造性地生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像艺术家那样重新想象、重新塑造我们自己和我们的世界,生活中创造的喜悦完全可以克服我们过去对虚无主义和死亡的恐惧。

基督教通过将所有这些素材铭刻在我们心中,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它把自身世俗化为西方文化。而这一西方文化已经越来越不只是属于欧洲和“英语世界”,更是属于全人类。随着这一进程继续下去,虽然旧的教会类型的基督教变得多余,并正在消失,但在文化上已经客观化了的基督教仍在持续着,并将不可阻挡地持续下去,直到完成它的任务。如今它的大公性已经远比“公教”(Catholi-cism,即天主教)所能希望成为的那样更加充分和丰富了。P59

更加广泛地说,西方作为一个文化体系,其天才通常也在于其虚无主义。西方是这样一个文化传统,它基于一种热烈的、永久的和不停的批判、自我批判和怀疑精神,这种精神使得它持续地进行改革、创新和独立创造。对西方而言,除了无物不变这个原则之外,无物不变。在此意义上,西方是虚无主义的。西方建基于上帝之死之上,趟就是建基于为建立一个关于至高的实在、可理解性和价值的伟大原则的不断尝试之上,建基于这种尝试的一再失败之上。我们反复建构,我们所建构的反复倒塌。我们造出帝,然后上帝死了。P76

有趣的是,依据我的理解,基督教继续作用着,继续为我们创造着细小的不可取消的差异,而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不再相信任何超自然的旧教条了,我们就已经放弃教会了。但是在西方,没有人可以完全是非基督教的。我们禁不住继续受到旧式梦想的影响,正如马克思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乌托邦信徒、马丁-路德,金(Martin Lu- ther King)、约翰·列依(John Lennon)和于尔根,哈贝马斯(Jurgen Habermas)等人那样,这些人全都继续追求旧式《圣经》梦想的某种变体,这个梦想就是一个完全和解的、自由的、开放的未来社会,也就是尘世的弥赛亚王国。不论你个人认为自己是不是一个基督徒,都与基督教在何种程度上继续影响你的希望和梦想关系不大。因此,,奇妙的事实是,虽然欧盟这个现代组织似乎已经广泛地拒斥其基督教的过去,但是,它继续受到基督教的深刻影响。虽然你可以宣称自己是一个非基督徒,但是,你的梦想仍然是基督教的梦想,你仍然是基督教历史的一部分。这是你的命运。虽然你可以把你自己看做是世俗的,但现代西方的世俗世界本身就是基督教的一个创造物。P80


有一些人非常仇恨西方,以至于他们愿意牺牲自己的68生命来与西方作斗争,通常,这似乎是因为他们把西方作为现代性本身,即一个几乎不可阻挡的未来,而这个未来威胁着要压倒他们,并摧毁他们所珍惜的一切。西方是大撒旦,或者,甚至就是大淫妇——对于第三世界的清教徒们,她既具有强烈的诱惑力,又立刻会引起他们的强烈抗拒。她对他们具有如此巨大的诱惑力,这一事实使得他们确信,他们必须把她加在他们身上的影响,转变成摧毁她的意志。P81

宗教观念异常顽固,但在完全放弃它们之前,我们可以依赖若干转化来穿越它们。也许,这方面最好的例子是,把人在历史时间中的生活解释为一趟旅程。三千年来,人们一直非常普遍地感到,我们过着一种类似于放逐状态的生活。我们不在我们应该在的地方:某种最初的罪恶或灾难把我们从真正的家园中放逐出去,对于这个家园,我们拥有模糊的、金色的回忆。我们已经被抛进历史时间的世界之中,不得不进行非常漫长的长征,(如果幸运的话)获得最后救赎的遥远希望将支撑着我们。P92

从伊甸园进入历史这一转变,可以比较以下三种主要的心理学解释:
1.1.  出生,此时我们与子宫里的原初幸福分离开来,被痛苦地催赶到个体的生存之中。

1.2,童年的结束,此时我们离开了相对永恒的、和平的、受保护的儿童世界,进入思考期和青春期,并且我们开始经验到持久的个人骚动。

1.3.人们需要离开平静的日常家庭生活(它是相对超历史的生活),且为了谋生而进入冷酷的竞争性的公共世界中。

从伊甸园进入历史这一转变,也可以比较以下四种主要的社会性解释:
2.1.从蛮荒到文明的转变。

2.2.从乡 村的、农业的生活到城市的、工业的生活的转变。

2.3.从旨在提供庇护的和超历史的修道院到“这个世界”的转变。

2,4.从信仰时代的中世纪生活到现代早期的生活的转变。在信仰时代,教会、礼拜时间和或多或少是循环的时间经验居主导地位;而在现代早期,人们刻意走出神圣的世界,抛弃旧的“同一事物的永恒回归”和旧的确定性,并选择了历史的不确定性。

在这四种解释中,失落的田园生活是什么?是部落,是受制于土地和季节的旧的农村生活方式,是宗教建筑中的例行生活,最后,是以宗教为基础的中世纪文明。在每一种情况下,我们都可以观察到,虽然现代生活如此漫长、繁荣和安全,但我们并没有获得我们预期的快乐。我们感到颓丧,或者感觉被放逐。于是,我们设法讲述有关黄金时代的故事,从那时起我们被放逐;我们设法找出事情变糟并“失去它”(正如俗语所说)的那个时刻;然后,我们开始建构一个故事:我们是如何从那里来到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我们又如何可能在某一天兜了一个圈回到原地并重新获得失落的世界——也许是在一个更高的水平上。

实际上,人类对“意义”的探究仍然常常引导我们去讲述关于堕落和救赎的宏大故事。这种故事有许多常见的政治版本,它们对观念史产生了重要影响。至少,在现代德国尤其如此。P100

于是,一个关于现代性的新故事正在变得清晰,并且这是你听过的最奇特的故事。原初的耶稣差不多是一个世俗的伦理导师、智慧导师,作为犹太人,他自己有可能至少以一些超自然宗教信仰的语言掩盖了他的信息。无论怎样,他所在的时代主要是一个相当严酷的奴隶社会,只有很少受过教育的精英,这使得他的信息若不投射在一种围绕着其本人和工作建立起来的宗教形式中,就几乎不可能流传下来。因此,就像佛教一样,“基督教”作为一个宗教发展起来,并且以这种形式持续了1500多年。但是,随着书籍印刷、文法学校以及城市中产阶级的出现,基督教最终有可能成为某种大于宗教的东西,即成为整个文化。这个过程经历了5个世纪,但现在我们看到,它已经接近完成。教会类型的基督教仍然存在。但是,它在智性上是无效的,在道德上又远远不如文化那么基督教化——尽管它作为一个笨拙的落伍者仍苟延残喘于这一文化中。我们不需要为它费心,因为解释和传播西方文化的大任务更加有趣,也更加重要。P113

这很有趣。但我们仍未解决这一理智之谜:为什么宗教比其他任何事都要难忘得多?我能提供的最佳答案是,宗教的观念、仪式和教导等总是像故事一样,并且拥有最佳故事和最佳旋律的那种强烈的难忘性。P116

我一直主张,西方所有价值和传统中最重要和最强大并且我们应随时准备为之战斗的,是自由的批判性思维这一伟大的传统。这种思维风格能够使我们建立的且通常是无争议的所有假设、信念、标准、制度和价值处于一种永远向怀疑或修正开放的状态。我们通常认为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我们集体头脑中的一切,都需要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证明它自己。它们都需要能够表明,它们是有用的,它们做得很好,并且值得保留:—一至少在我们能够用更好的东西来取代它们之前。

这类批判性思维使我们希望,我们不仅能够不断质疑、改革和完善我们自己,而且能够不断质疑、改革和完善我们的社会组织、我俞、我们关于道德的观念、我们的知识系统甚至我们的宗教。为什么不呢??伊丽莎白女王一世时代的政论家培根(Francis Bacon)经典地预示道,批判性思维为各方面在未来的稳步“前进”开启了可能性——培根足够聪明和仔细地把批判性思维与《旧约》以及早期基督教反对偶像崇拜的论战结合了起来。为了解放人类心智,我们必须摧毁许多不同种类的“偶像”。

的确,批判性思维已被证明非常强大有力。约4个世纪以来,它已经逐步使我们从宗教传统中解放出来。它已103稳步地将我们的整个图像——无论是关于世界的图像还是关于我们自己的图像一去神话化了。它为我们提供了科学方法、批判性历史方法以及人类第一个大规模的强大的实验知识系统。它为我们提供了不断自我批判和自我改革的自由民主类型的现代社会。最后,它为我们提供了新的文化英雄,即一批优秀的、创造性的和独立的重要作家、艺术家和思想家。如今,在许多国家,大多数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极好的机会,以健康的身体过着颇为满足的、长寿的和富有文化的生活。P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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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426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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