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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老街》后记(一)
吴春富
二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老街 》终于在农历二〇一八年尾收工了。
《老街》小说是以老街上的三个战友故事为线索展开的。背景是老街。展示的是老街厚重的历史文化,人文风情。
小说中有父亲与他的两个老战友的影子,仅仅是有影子。
父亲是抗美援朝老军人,孔城老街人(街后农村),父亲生前(2017年去世,88岁)说,1951年孔城老街20多个人去朝鲜,最后只回来了6个人。
父亲与幸运回来的其中两个战友因为孩子的出世结为了干爷,战友情谊因为干爷的关系固定了下来。一个干爷当年在庐江白湖农场管劳改犯,一个干爷当年担任孔城小镇主要领导。父亲与他们的关系一直保持到他们生命的终结,以至我们这一代还保持着往来——这是战友情谊的佳话。听父亲说,他当年本也在白湖农场管劳改犯,是响应党的号召回到了农村老家(农村缺文化人,父亲读过高小)。父亲是一个农民,两个老战友都是干部,父亲能与他们保持几十年的关系而不生疏,在我看来是了不起的。
父亲如何与他们两家保持关系,我打小就知道。农村里收油菜了,打了香油,尽管家里只分了两三斤,父亲必拎一斤,自己送到老街上干爷家或差我们送去,父亲说,自己生产队打的香油香;过年生产队打了塘鱼,尽管只分了三条鲢子,父亲必拎一条自己送去或差我们送去,父亲说自己生产队的鲢鱼鲜。我们每次送去的时候,干爷干娘嘴说,不要哦,不要哦,眼却笑眯了缝,然后捧糖给我们吃,留我们吃饭,我们回时,干娘还塞粮票、布票给我们带回家。母亲没有时间做鞋,我们常年打着赤脚,记得每年端午的时候,干娘总送鞋到我们家,我们小孩子见到鞋特别高兴。庐江白湖农场的那个干爷隔几年回一趟老街,每次回来,都带农场生产的那种白纸卷的无任何标识的烟——白纸包烟。父亲爱好抽点烟,往往差我们到老街上去买一支烟过过瘾,对于庐江干爷带来的整包整包的白纸烟格外的开心。当然每次白湖农场的干爷离开老街的时候,父亲总弄些老街的东西让他带回劳改农场。
在如今这个整天玩朋友圈的时代,朋友间的感情是不是像朋友圈的名字一样被“圈”住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越是整天玩朋友圈的人,朋友丢失得越多。这就让我想起了父亲与那两个干爷,他们什么也不会玩,却把战友感情“玩”到了生命的终结,“玩”到了地老天荒,“玩”到了让下一辈仍在传承。
这是一种美德,民间的朴素的美德,我们中华民族就是靠美德凝聚的。
必须弘扬这种美德。过去有必要,在现今这个年代更有必要。
已经出版了长篇小说《生产队长》,小说出版后的某些方面超过我预期。长篇小说《长青洲》在天涯连载了,个人认为写得比《生产队长》厚重,因为我注重了写作技巧,注重了思想性与艺术性,不过还没有出版。这部长篇小说《老街》实际上酝酿了三年时间,为此阅读了莫言的长篇小说《蛙》、余华的长篇小说《活着》以及路遥的三卷本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今年(2018年)春动笔,至现在已一年时间,其间有些杂事,但悠悠万事,唯此为大。
写这三部小说——三部曲,说老实话,不是为了出名,不是为了挣钱,而是一种责任,一种使命。第一部长篇是献给父辈的,因为父亲当了三十多年的生产队干部。他们作为农村最基层的干部,对于带领农民解决温饱以及中国农业的发展做出了实实在在的贡献;第二部长篇是献给我自己的,因为我在一个“孤岛”——我称为“孤舟”的地方几乎呆了三十年,很少有外来者知道作为一代毕业生在那个地方的奉献,以及在那个被称为“孤舟”的地方我的心里承受。
长篇小说《老街》是在桐城市区羊子路的一个茶吧里策划的,参与策划的是对老街有大情怀的几个人,基调定的是以孔城老街后重历史文化为背景,展现孔城老街浓厚的风土人情,人物故事;或者说以孔城老街浓厚的风土人情故事展开,展示千年古镇与悠久老街的历史厚重。老街人会老去的,相信有了这部《老街》小说,老街将永久地存活在老街后辈人的记忆中。
写这部长篇《老街》我是献给故土老街的。我是地地道道的老街人,老街历史这么悠久,文化这么厚重,过去曾经那么的繁华,现在随着老街修复、引江济淮暨高铁经过孔城,又将会重现昔日的繁华。我觉得我有责任,我应该担当,为千年古镇、为历史文化厚重的老街作传。
感谢孔城这块土壤。
感谢关心、支持、鼓励《老街》小说写作的孔城镇、教育局暨方方面面的领导、朋友。
特别感谢孔城籍老领导、现双港镇党委副书记陆为兵对《老街》小说写作的持续关注与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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