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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经深峡幽谷走进康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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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8 10:2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经深峡幽谷走进康藏》(下)


正午以前,我们已经到达山谷里海拔在3444 米的地方,各种各样的花和昆虫随处可见,还有许多有趣的鸟,代表性的有西藏山雀(Tibetan Tit)①和斑衣啄木鸟(Pied Woodpecker)②。地势突然开始上升的地方,正好是河床下降处,到达山顶时,整个区域的景色完全变了。河流不再奔腾咆哮,而是平静地流淌,蜿蜒曲折地流过一个开阔但不深的山谷,那儿都是草地,四周小山围绕,典型的康藏地区特点。经过一个小喇嘛寺,寺中人也曾故作挽留,但仅此而已。小路在石头墙间延伸,路的两边种满梨树,地上散满了像碎纸片似的白花。从分布稀疏但树干高大的树顶上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它们美妙动听的歌声此时与周围环境显得非常协调。村民们显然把这些鸟看得有点神圣,所以他们分成一个个小组,围着那些隔得很开的树木带着崇敬的心情欣赏着。不过,这些造得坚固的房子现在处于提前腐烂状态。此地随处可见一簇簇会开花的带刺的灌木丛,它们因为金龟的活动而显得充满生气,为我们展现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昆虫生活画面。石头建成的塔(碉楼)看上去像平顶的房子,结构上没有固定的形状,不过以对称的八角拱墙为多,这种塔是此地的重要特点。有些塔保存良好,但几乎不怎么看得出它最初的高度,现在已成为松鸦、原鸽以及几对白尾雨燕(White-rumped Swift)③的繁殖地。大小合适、搬运起来比较方便的木头堵塞了河道;临近的河岸上,一大堆一大堆的木头叠在那儿,准备通过这条路运走。这些木材肯定从远处的某个地区运过来的,我们前两天行走时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这批。P116

由村民、牦牛、矮种马组成的车马队正在气喘吁吁地爬着一条长长的上坡路,这条路面极其难走,比冰碛石好不了多少,但我还是决定往前走。到达海拔4663 米哈加拉(Haja La)山口顶峰的狭窄通道时,随着第一阵风,飞过来一只蝴蝶( Pamas-sius)②,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碰到过但我又一直特别注意的种类。显然我的好运终于来了!过了山口,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万籁寂静,山脉连绵,巨石裸露,外形壮观,令人惊叹。我的脚边有一大堆雪,也许东面或东北方向山脉上的大多积雪可能也会融化。

我必须马上充分利用这一机会。面对迎面吹来的狂风,我给男 孩们分配一项艰巨任务,让他们用网到多岩石的陡坡上去尽可能多地捉昆虫,我自己爬上左边稀稀落落长着几棵蓝罂粟的高地,朝很有可能出现更广阔景象的东南方向走去。爬了大约60米,我就得到了丰厚的回报,我看到了金字塔形的雪山高耸人云,左边还有气势不如它雄伟但规模更大的雪山。空中独行者兀鹫( Griffon Vulture)①在人迹罕至、到处是光秃秃岩石并结着冰的地区慢慢前进。我的相机到永宁前就坏了,在这种令人遗憾的窘境中,以前我曾用铅笔和本子记,现在我决定用铅笔把眼前景色所展示的轮廓描绘下来。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捉到几只小蝴蝶(Parnassius),它们有个折磨人的习惯,当翅膀部分合上时,会掉到两块石头之间的裂缝中,这种情况更像飞蛾。面对阵阵狂风,我们用网提了几个。长着橘红色斑纹的鸟惹格丽斯鸟(Zegris)②逃掉了,而且此后我们再也没遇到过。P119

和我的朋友卡宁翰一家辞行,并向所有饱受人类最严重病痛折磨的乞丐(包括麻风病)施舍后,我们又顺原路前往折多。当天上午如果算不上酷热的话,至少可以说是闷热,所以下午到那里时,能喝上热茶我们感到非常舒畅。赶牦牛的藏族人罗桑按时到达,当时这么称呼他不太恰当,因为我们看到他赶的是两头牛,而且满载着属于我们同伴的文献资料。稍事必要的停顿之后,我们开始向右朝折多山口行进。走了大约4.8公里,在海拔3962 米处扎营。从村庄上方看,除了一只喜鹊外,打箭炉周围并没多少东西值得我们注意。不过沿途虽未收集到任何鸟类动物,却采集了大量的岩生植物和蝴蝶①。回头看时,山峦云雾缭绕,冰河令人目眩,经年不化的积雪银装素裹,景色之壮观让我流连忘返。小路一拐,这部分视野就被遮住了。和一个月前经过此山口时一样,浓雾遮住了景色,除了最近的,朝北方向什么也看不见。P138

从哈加拉山口朝南远眺,穿过一处开阔的裂口,首先映人眼帘的是的明雅贡卡锥形塔堆,像一块巨石隐隐约约地在远方出现,山顶覆盖着冰河和经年不化的积雪,那种令人目眩的洁白与纯清给我留下了无限向往的印象,即使时光流逝,也无法从记忆中抹去。P141

阳光灿烂过后,下起了毛毛细雨,我们在离开一个小村庄不远处避了一会儿雨,然后来到了通葛咯村(Tongolo),海拔上只升了15 米。我的小房间在屋顶,实在舒服极了。在其他随从忙着设捕捉器,制作标本时,我和明三迫不及待继续沿着巴塘山路前进。不可否认他已疲惫不堪,没能智擒那群白耳雉鸡,这些大白鸡(他这样称呼)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山腰上急匆匆地在繁茂的树枝中飞进飞出,从路上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虽然鸟儿到处可见,但除了两种分布极广的笑画眉外,我们收获并不多。此处山谷变得狭窄,但树木茂盛,右边是带刺的橡树,我们的兴趣都集中在那无法形容的美丽之中。阴晦的紫黑色云层大团大团地逼近,在远离村庄8 公里之后,我们顶着倾盆大雨返回。

牛奶一向备受欢迎,在满足了这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之后,我们折回原路,走过被河道分割得四分五裂的低洼处。显然,我们没有跟上车马队。不过在那儿棵古树上我们面对红褐色肚皮的啄木鸟(Rufous-bellied Woodpecker)①也无可奈何。再往深处,我们在浓密的草丛中抓获一只英俊硕大的绿青蛙。我们现在朝正北行进,但我们不应该走河道的这一侧。几匹马和牦牛穿过环绕着碎石堆的小路,已颇感不舒服,结果又发现河水太深,难以涉过。其余马 匹和牦牛在选择了过河的最佳地点后,则幸运地及时掉头。一些刚愎自用的家伙,包括我的矮种马在内,则跳进了深水,但除了行装有些潮湿之外,并无大碍。所有的人最终都上了矮种马还把随从们一个一个地驮过河。进了围墙外耸立着石塔的独门独户的房子,我们中午就在沛桑( Pehsang)休息。

一群牦牛站在齐膝的河水中心平气和地摇摆着那硕大而成簇状的尾巴,这为我们展现了一幅在宁静的环境中知足常乐的画面,真是画家笔下生辉的选题。一对白臀雨燕在塔的裂缝中飞进飞出,裂缝内的东西则被许多原鸽占用。那一对栗色臀部、羽毛条纹状的燕子(Striated Swallow)①却孤单影只。几只土拨鼠(Marmot)②在河右岸的险崖上吹着口哨,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雨水淅沥时,太阳变得朦胧起来,多数赶骡人和仆人把设备堆放整齐并盖好后,就躲进屋子,还好,我的两个大标本箱不在里面,我尽可以放心,因为我已经把它们留在打箭炉了。那只被绑在院子角落里的大猛犬对我们的到来极为不满,而我们对它身上沉重锁链的安全性则非常信任。明三坚持认为这个凶残至极的兽犬虽被绑着也会兽性大发,随时挣脱束缚。那次在折多要不是明三机敏地用棍子挡着,恐怕他的小牛犊现在还要遭很大的罪。当时他穿着紧身平膝短裤和长袜,而且是黄色的一真可惜,许多跳芭蕾的女人们很可能也会为自己拥有那样一副长袜而自豪。当我们排除障碍继续前进时,刚刚离别的房屋上边某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是我们惟一的出路,没办法,只能这样。P144

这时,出现一片缓缓起伏的开阔地,我们大家都朝着哈拉贡( Hlagong)喇嘛寺所在的地方眺望,前面是一个长长的缓坡。我们转向一侧,穿过灌木丛林,走了几百英尺,爬上左侧的缓坡。云雾消散,加拉山(ara)像一支棒糖,尖端呈锯齿状,在壮观的冰河缝隙中,在经久不化的纯洁冰雪中,在灿烂的阳光下,闪烁着,时而洁白,时而深蓝,壮观之致令人叹为观止!P146

山上鲜花盛开,我们离开车马队走的主道,爬上海拔4176米的山坳,界限不很分明的山路一直通向我们左侧的山顶。紧接着是一个陡坡,到处长着茂盛的白桦树。而周围的山丘和深谷却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景色,地表扭曲的外形证明地下力量曾经造成破坏。大草莓伸手可摘,让我们流连忘返,作为野果它已经大得超乎寻常。一到达挤满小鱼的河流源头,我们便不失时机地用网捞起一切能被网住的鱼。此时我已经和车马队失去了联系,它们由我的同伴全权负责。原鸽和白尾雨燕在我们右上方无法攀登的悬崖上筑了巢;但在大麦地里并没看到鹧鹄,这出乎我们的预料。除一间房子之外,其他房宅都空空如也。房子主人走了出来,对这些能来到属于他一个人的偏僻山谷的客人,他似乎很感兴趣。即使很少大肆宣扬他们本族话的纳西人不开口,我敢肯定明三也会对他毫无恶意的询问给予满意的回答,即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

袋子放在容易拿的地方,因为它里面有一块纹理和质地极好的石板,适用于磨解剖刀,另外几块石板被弃置一边。到了地势开阔起伏,几列绵亘的支脉环绕,海拔3749 米的帕梅( Pamei),通往折多的捷径就出现在我们右侧,但我们有些迟疑,不知车马队是否会沿着这条主路行进。我们走过几乎难以辨认的下帕梅村,喇嘛寺院便尽在眼前,它耸峙在岩石累累的高处,位置险要。回头望去,宜人的景色使我明白了喇嘛们选择此地的缘由。加拉山,孤高独立,威严而庄重,没有一丝云雾遮住它高耸的尖峰,使得我们这些好奇的旅行者能有机会尽情欣赏它的辉煌壮观。这令人叹为观止的壮美景色想必还从未像今天这样展示在众人面前。不顾我同伴的命令,赶骡人选择群山环绕的山谷行进,使我们进退两难,因为根本无法看见车马队的踪影。发生了这种反常的事情,我们不得不再整理装备。日落前的余晖使我们能更好地思考这至纯至净的灰白,它久久不散的日光随着落日渐渐淡去。于是我们坐在上面的山墩上,看着夜幕降临,一颗颗星星开始点缀天空。P154

同伴跨过摇摇晃晃的小桥继续向村子里走去。我和车马队接着也出发了,穿过喇嘛寺院长长的东墙和北墙,很显然,没有一个赶骡人知道河流右岸的路该怎么走,走进人家院子问路时,罗桑的牦牛也跟在主人后面。最终我们老大不情愿地过了河,穿过耕地后,我们尽可能靠边行进,因为我担心可能会有报复性的意外发生,结果我们又一次平安无事。走在惟一的一条山路上,罗桑被派回来找他的主人,而这位主人为了观看南部的冰雪已走到我们前面去了。明雅贡卡左侧一片广阔的冰天雪地映人眼帘,我们俩大饱眼福,觉得不虚此行。山路略有起伏,晌午停歇时,看到左侧有一个小喇嘛寺独自坐落在山谷中,一只长得似狼一样的迷失方向的狗出现在远处。明三等在后面想试试,看看有没有运气抓到在洞穴处进进出出的土拨鼠,不过“卓嘎”对此比我们希望的还要感兴趣。P157

迅速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就开始探索东侧的山谷,其顶部被突然变得陡峭但并不太高的山挡住了去路,这山的粗犷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在这些树木茂盛的山谷里,河岸边和山坡上生长的针叶树,无论生长在山坡的哪一侧,几乎无一例外地朝向北方;可以解释这一显著特点的惟一合理的原因是雨水是从北方冲刷下来的。河流汹涌向前,穿过森林,不一会儿我们就赶上当地的暴雨。霍奇森京燕(Hodgson’s Flycatcher)①和一些树茑(Tree warbler)②生活在这个幽僻的地方,其乐融融;白耳雉鸡在上面叫着,有几只钻进黑乎乎枝叶茂密的松树顶端,它们似乎要避开食肉的敌人,因为它们太吵了。回来的路上看见几只野兔消失在附近的路口。P159

游牧藏民在较低的草地上驻扎,帐篷四周都是咕咕噜噜吃着鲜草的牛群,尽管很脏,但看上去同样美丽。每走近一步,就会更清楚地享受到冰川和雪所闪出的银光,晶莹剔透,纯洁无比;这样整个景色壮观威严,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敬畏的心理。一对胡兀鹫高高地在空中自由地盘旋,这是人所无法企及的——大自然特有的景观,没什么能与之媲美。山路突然左拐,我们在海拔4572 米的山顶上扎营,当时暴风雪突来,寒风刺骨,令人十分凄惨。P168

挑夫们跟上来,我们在向下一段陡峭的上坡冲刺前吃了午餐。经过一片 片僻静的罂粟地,我们到达海拔3292 米的地方,从梅捧下面的山谷算起,已经上升了约1158 米。站在一块狭窄突出的岩石上,景色让人叹为观止,即使那些见识过无数壮观景色的随从也时不时地露出一阵阵惊叹之色。腾河一直延伸到很远,蜿蜒穿过峡谷,如果谁脚下的石头被踩得松动,石头就会一排排掉进毫无遮拦的约1219 米深的急流 之中;又走过一片地形各异、四分五裂的地区,那里毫无生命的迹象,P186

在港口,我们没有卸下货物而是保留了那艘船。我的东西在1024 晚上直接转到万吨轮的甲板上,后来很多人反对并为此提出抗议。如果船上的军官中有许多愿意附和的话,船长就不会泰然自若地对待我的货物,因为他担心船会因为我的缘故被扣在万县( Wanhsien)。我打算遵照他的建议行事,也许有可能“摆平”必须避免的所有困难。此船曾出现在“万县事件”中,作为那次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和目击者的总指挥官明白地给我讲述了那段经历。途中经过很多美景,但语言无法淋漓尽致地描述扬子江上壮观的峡谷,从归州(Kweichow)O-一直延伸到宜昌入口,总共有五个之多,绵延240 公里。我只想说那壮观而富有野性的陡峭岩壁,极深的水域,正如美洲西部所描绘的峡谷,其广袤程度和给人印象之深是任何其他类似的人迹可至的景观所无法比拟的。有一片地方岩石凹槽特别奇特,我们的船激起的江浪差点给冒险靠近我们航道的当地筏子造成灾难,但是看到筏子的主人成功地使筏子安全离开,最终保证了弃置的货物安全回到筏上,我们感到欣慰。穿着红色服装的哨兵立于显眼的位置,关照着来往船只的安全,但是一些穿着中世纪衣服的武装军人则难以辨认。幸运是,在万县无论官方或非官方的河道工作人员都忙个不停,因为次日晚间将有四艘汽船进港。在满足了他们有限的要求后,焦急的时刻终于结束了。穿着蓝夹克的英军士兵从没回击岸上传来的零星枪声,因为他们要保护我们的旅途安全,必须十分小心。我们在1026日到达宜昌,但直到五日后才离开,此后的旅途中没有计划作任何停留。P229

这次旅行我穿越了缅甸北部潮湿、茂盛、原始的森林,穿过云南的大峡谷,到达四川省内康藏高原外部宽阔的缓坡,走过尚处于“中世纪土司”管辖的最难到达及最边远的地区。行程从西到东,所经地区地表各异、风景优美,毫无疑问,这在地球上是无与伦比的。高山、峡谷、河流、丘陵以及广阔的森林,仅把它们的庄严壮观描述为气势雄伟、令人惊叹是远远不够的,应该让它们在大自然不断变化、丰富多彩的各个季节中得到如实的展现。

我的经历饶有趣味、富于变化,既纷繁复杂又令人愉快。如果我的旅程没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冒险活动,没有发生包裹好的动物标本丢失,命中注定了整个旅途中必须有许多令人焦虑的时刻。对于一个体格健壮、消化力强、性情平和,能泰然面对意外情况的旅行者来说,这样的旅行没有什么可怕的,虽然有时候这种行程需要有像鸵鸟一样的胃口,有像《圣经》中的约伯那样的耐心,有高度的坚忍加上机智来消解无论多么突出的阻碍,有充分的进取精神和机智战胜各种诡计。只有那些准备充分能面对紧急情况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艰苦旅程中无限的快乐。不管有什么样的磨难,阳光会驱散阴影,当你再度回顾这段经历时,你会满意地说:我曾尝试做的事,做成了,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因内战而纷争的中国陷入一片混乱之中,而从目前这种毫无秩序的状况看,没有缓和的可能。的确,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已不是第一次了;但目前这些起作用的不利因素变得更难说明。和许多其他国家一样,不满的情绪总是和进步并肩而行的,这种不满已经到达极点,不以失去稳定为代价就不易消除。脆弱的中国尚未摆脱大范围内的动荡局面,这种局面,不光在中国,其他地方也一样,往往都是少数几个耍阴谋的人造成的。那些一时冲动意欲加速太平盛世早日到来的人们已经粗浅地掌握了西方观念和自以为了不起的肤浅理想,一旦目标受挫便失望至极,责怪群众反应太慢——他们总是充满疑虑,以免新的生活阶段会比前一阶段更糟。不难预料,少数愿意继承祖辈遗志的几个人的专制已经造成天下大乱,因为那些军阀专心致力于扩大个人权势,混战时起,再加上军国主义宠信无法而治,这一切已经成为遵纪守法、爱好和平又肩负高额税赋的人们的负担。不幸的是,由于政府的不稳定,大西部的人们也遭受着自己亲朋好友的掠夺,但他们在环境上占有优势,他们生活的地方远离中国内乱的中心地区。

康藏高原万岁!希望现代文明不会打破这片神秘土地的宁静与安详;因为随着道路的开通就会有汽车喇叭的喧闹和汽油泵的污染出现在这里,而所有这些令人厌恶的行为都是以人类进步为名义。至少我们要这上帝创造的地球上保留一块净土,不受现代商业气氛的破坏,我的期望是不是太多了?如果深信如此,我将说:康藏高原!保持你那令人惊叹的“原貌”又有何妨。我只是更爱你。当心啊!别让转瞬即逝的娱乐遮住你的眼睛,浸入你的家园,占据你的灵魂,破坏你的幸福。P234


吴砺

20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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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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