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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游:记忆与回声 —— 写在欧洲废墟与水影之间  
                                                                 ——翻阅《壮游欧洲:作家和艺术的世纪之旅》  
  
           第一部  
  
          一  
 历史常被说成 是征服者与帝王的链条—— 然而,还有另一种记忆: 那些行走的作家与画家, 留下旅行日记与素描, 他们脆弱的痕迹 比军队更持久。  
 二十世纪以前, 屈指可数的名字 足以照亮欧洲。 如今天才繁多, 数不清也记不住。 未来的世纪, 人类还会留下什么? 书籍,代码,机器, 还是想象的影子?  
 一个人若想 在记忆里复活, 便要写下作品, 画出呼吸, 让语言超越尘土。 这是人类最奇异的力量之一—— 在灰烬之后仍能说话。  
             二  
 “壮游”—— 十八世纪英国贵族的成人礼。 漫长的学习与朝圣, 步入罗马的废墟, 触摸希腊的石柱。  
 几年时光, 走过遗迹, 学语言, 寻美景。 诗人与画家, 音乐家与雕刻师, 让欧洲变成他们的工作室, 变成灵魂的地图。  
             三  
 他们写道:  
 “旅人即旅行。” ——苏亚雷斯  
 “旅行就是生活。” ——安徒生  
 “通往自我的最短之路, 就是通往世界的路。” ——凯泽林  
 而在想象之外, 国度的镜像总是夸张: 英国永远多雾, 西班牙只剩斗牛, 波兰雪落不止, 意大利盗贼横行。 然而,从这些陈词滥调里, 音乐仍然响起, 诗歌仍然生长, 旅程仍然改变心灵。  
             四  
 门德尔松在因特拉肯描绘树丛, 如同小提琴协奏曲的旋律。 李斯特在意大利流浪, 把拉斐尔与但丁 写进狂烈的钢琴声。 瓦格纳在威尼斯的最后一息 如海潮拍击大理石, 在运河回荡。 尼采在拉帕洛, 听见喷泉的夜歌, 孕育出《查拉图斯特拉》。  
 雪莱沉没在风暴里, 拜伦怒斥大理石的掠夺。 司汤达墓碑低声写道: “我活过,写过,爱过。” 大仲马一生坚持: “旅行,就是全力生活, 就是忘记过去与未来。”  
             五  
 他们留下片段: 信件,日记,乐曲, 客栈桌上的草稿, 海港边的速写。  
 而我们继承的, 是一种欧洲的回声—— 贡多拉的水影, 群山的裂云, 废墟的月光。  
 旅行是一种牺牲, 也是一种凝视。 他们提醒我们: 做一个旅行者, 或许就是 最真实的存在方式。  
  
  
  
              第二部  
  
 一本书, 写的不是道路, 而是道路如何重塑旅行者。  
 画家描绘群山, 作曲家让废墟化为乐声, 哲人倾听喷泉—— 他们的日记,比帝国更长久。  
 壮游不是消遣, 而是一种成人礼, 废墟与语言的课堂, 一面映照自我的镜子。  
 罗马,雅典,佛罗伦萨,威尼斯—— 不再只是地方的石头, 而是记忆的首都, 是整个欧洲的遗产。  
 思想越过国界流动: 艺术成了共和国, 文字织起网络, 风格化为共同的遗产。  
 旅行的意义改变了—— 曾是流放与买卖, 如今是修养的印记, 灵魂的地图。  
 而在欧洲之外, 它的启示依然回荡: 遇见陌生,就是成长, 旅行就是学习, 学习就是更深地活着。  
 附: 《壮游欧洲:作家和艺术的世纪之旅》/(法)克洛德·布埃莱著;郑诗诗,施媛媛译,——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  
  
  
 吴砺 2025.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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