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与翠鸟 (一) 萍: 这几天一直在看电视台老故事频道播出西南联大的故事。西南联大抗战时北大清华南开大学三所名校联合成立的一个学校,它已成了中国高等教育历史上一个传奇;它出了一批优秀人才:如杨振宁,李政道,邓稼先,朱光亚,黄昆等。它最显眼的成绩之一是出了两个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李政道;诺贝尔奖似乎成了近现代中国人一个心结,得到这个奖才能证明自己不傻不笨。很难想象若没有这两个获诺贝尔奖的学生,人们又会怎样看待西南联大。 看完电视很有一种失落感,我们这一代人就是被教育去获得这个诺贝尔奖的。近三十年过去了,这一代人似乎并没有完成这想象中的使命。CASPEA也将中国当年最顶尖物理学人才送到西方最好的大学,但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在希望方向上获得希望的进展。 也许这是整个民族的一个误区。如同我青年时代努力追求漂亮女孩一样,只是一个失败的记录,这是一个单相思过程。 这个奖是不是这个国家要追求的?象印度那样大的国家这么多年来她与奥运会奖牌几乎无关。十多亿的人几乎一个奖牌没有,也没有人瞧不起她,她也不在乎。而中国几乎倾整个国家之力半个世纪孜孜不倦追求她,这一点很成功。得所要得的。似乎这样东亚病夫这个名词已与自己无关了。但象印度一样无动于衷,一个奖牌不拿,又会怎样呢? 这是这整个民族思维方式的问题。若中国所有学生都象我给萍写信方式写信,这个国家可能没有饭吃,但诺贝尔奖真的会如愿以偿拿一些。 诺贝尔奖对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家也许只是一点增加虚荣心并无实际用途的东西。如同娶一个美貌姑娘为妻一样,美貌姑娘生的儿子未必聪明,但当丈夫的脸上光彩啊,其实丑姑娘无论在传承下一代或干活上同样有效和有用,就看你怎样想了。 中国人与犹太人同样爱好教育。两个民族同样聪明,但两个民族在创新上有完全不同的历史沉积。像吉普赛人流浪四方一样的犹太人受教育的目的,就是要与众不同,才能在异族中生存,才能活得下去;中国人受教育的目的就是要与别人一样,标新立异可能带来灭九族的危险。几千年来两个民族同样为生存,一个血液中渴望创新,一个血流液中淌着对创新的恐惧。 十亿头牛望着草原边上的湖水,它们一改吃草特点想吃鱼;它吃不到;几只弱小的翠鸟却闪电般从水中流带出活蹦乱跳的小鱼。这就是中国人与犹太人差别。 牛是不是要说自己笨呢? 吴砺 2010.06.17 (二) 萍: 牛与翠鸟故事肯定以前是没有人说过,只是吴砺新编的,这就是创新。创新思维模式带来的创新。但这样创新思维并没有在青年时代给吴砺带回所想要的漂亮的女孩,可见创新作用也有限,如同犹太人能获得那么多诺贝尔奖,却几乎在二战中被灭绝。若不是世界上诞生了美国这样一个强国,欧洲这些国家被希特勒打败,犹太人命运会怎样?没有美国人支持,犹太人能建国并能保持吗? 不过,既然想要而得不到,总是人生的悲剧,不论想要的是否能得到,或是否合适,得不到所想的总是痛苦的根源。 吴砺 2010.06.17
吴砺 选自待出版的散文集《致远方朋友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