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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遥远的房屋:在科德角海滩一年的生活经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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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5 09:15: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遥远的房屋:在科德角海滩一年的生活经历》(上)



    翻阅《遥远的房屋:在科德角海滩一年的生活经历》/(美)贝斯顿著,程虹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8 (2013.5重印)(2.013.6重印)  (2014.6重印)

    当我从网上看到有一本散文集专门描写作者在美国科德角一年之中看到的海边的景色与生活,无疑我是对这本书抱有较大的期望,因为我想看看别人是怎样写海边景色的。

这是李克强夫人程虹翻译的四本美国自然文学经典散文集之一。这是译者在两地分居时奔波在有七八小时路程的火车上的用功的成果。做成这件事情,是颇有恒心和努力的。

作者亨利·贝斯顿在1926年在美国东部伸到海中的科德角海滩上一间自建小屋中住了一年,专心写大海、海滩、沙丘和海岛,到1927年秋离开海滩时,带了几本原始记录笔记本,却没有供发表文稿。其后他向女友求婚,也是作家的女友说:“不出书,不成婚”。于是这本《遥远的房屋》在1928年秋出版。

这故事为这本书带上了一点点浪漫,只是不知这故事本身可信度有多大。作者(18881968)出版这本书时1928年己是40岁。若不是女友逼一下这本书完全可能写不下去,过了这个村,或许就回不到这个村找这个店。人做成一件事往往就差这么一口气,放弃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本中译本有五篇序文,两篇是译者序,两篇是当代美国两个教授写的,一篇是作者1949年出版二十周年再版时的序文。这些序写得颇为精彩。这五篇序文共47页,而正文带照片不过才163页。

这本书我读起来,总觉得不是很顺畅,有不少精彩的片断,宛如荒野草地上散落着不少块玻璃镜面的碎片,在阳光中有多点发亮,但总觉得有点零碎。

巴顿·L.圣阿蒙德教授在序文中说这本书也是一部叙述沙漠的作品,这说得很中肯。这本书直接写海上风光的文字并不多。我印象特别的深的有几处:一长段描写海浪冲向沙滩时形态变化过程写得还不错;一长段写海浪冲到沙滩上的声音变化过程写得还不错;六月夜晚中的一场屋外的暴风雨中景色写得还不错。

这本书是一种独特的文人风格的,为写文章而与大自然亲密接触一年的产品。我觉得书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一气呵成的连贯性,我能感到这本书作者写得非常吃力,若不是女友逼他一下或许就写不下去……但这本书值得看一遍……或许是我这几天工作忙,没有能沉下心来静静地细读……



附《遥远的房屋:在科德角海滩一年的生活经历》摘录:


“如果说,梭罗的《瓦尔登湖》是美国19世纪自然文学的经典。那么,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则是20世纪自然文学的经典。两者都是以作者的亲身经历为题材的纪实散文。P’’7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贝斯顿的《遥远的房屋》堪称是西方文明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意识形态的某种反应。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摧毁了人类的生命,而且摧毁了多种理想主义,其中也包括慈爱的大自然的概念。达尔文适者生存的信条打破了自然是温柔的母亲这一浪漫主义的想象。这场战争淡化了自然,冷落了自然,将自然推向了边缘。1922 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四年之后,诗人TS.艾略特(Ts  Eliot1888 -1965)发现四月是一年中“最残酷的月份”,可是在14世纪英国经典《坎特伯雷故事集》中描述的这个月份正是宗教朝圣季节的开始。艾略特从欧洲满目疮痍的战场上,从人们心神俱损的心灵创伤中,构造出现代生活的比喻:“荒原。”

亨利‧贝斯顿对艾略特那首体现了现代主义的史诗所做出的回应是他于1928 年出版的《遥远的房屋》。在书中,他重新创造了一种朝圣,它不是像艾略特所描述的那种基督教的朝圣,而是一种多神论的再现,从而将他与诸如英国诗人鲁珀特·布鲁克( Rupert Brooke1887 – 1915)①及英国小说家D H.劳伦斯等其他信奉新的多神教的作家联系在一起。古希腊的朝圣者是通过走向诸如厄琉西斯( Eleusis)等圣地来完成他们的心路历程的,贝斯顿的朝圣则发生在白天灿烂的阳光中,或夜晚闪烁的星空下,带有某种超然及神秘。而且,他进行这种朝圣的方式并非抽象或深奥,而是通过身体的感觉来实现的。P’’’2

《遥远的房屋》在其特定的时空中,呈现出三维的文学景观。此书中有关作者家世及地域的背景包含了贝斯顿的爱尔兰、法国及新英格兰的传统;其历史及审美的背景分别涉及了音乐中的调性( Tonalism)、诗歌中的意象主义(Imagism)及绘画中的彩光画派( Luminesm);其哲学思路则折射出生机论(Ⅵtalism)、原始主义(Primitivism)及宇宙进化论(Comicism)之组合。P’’’3

由此,我们可以说《遥远的房屋》也是一部叙述沙漠的作品。尽管书中大西洋占据了显著的位置,但贝斯顿花费了大量笔墨来叙述他房子周围的那片如同小撒哈拉或小戈壁的沙滩。P’’’4

科德角外滩那片 由冰川形成的巨大的峭壁,从浩瀚的大西洋中升起,饱经沧桑,威严壮丽,将大海与科德角湾分作两处。这道屏障上多彩的泥沙随风移动着,或者说,成片地倾斜撒落,填充了下面的海滩。这海滩本身呈弧形延伸了二十多英里。漫步于此地,最多只能看到前方两三英里处曲线形的风景。海滩在夏季宽阔而徐缓地伸入大海;在冬季则变得短而陡峭。经年累月,不停地造访海滩并改变其面貌的是大海。在风和日丽之日,大海伴随着轻柔而规则的韵律而来;在东北风呼啸的日子,大海携带着毁灭性的愤怒而至。这里,如亨利。贝斯顿所述,就是“大海….与屹立于两个世界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相遇”的地方。没有任何一片其他的景观与它相似。

这片海岸已成为美国自然文学写作所关注的沃土。1620年秋,当那些历经艰险、穿越了大西洋的英国清教徒移民初次在此处登陆时,威廉,布雷德福( William Bradford)在其著作《普利茅斯开发史》  (Of Plymouth Plantation)中描述道,这片海滩以“荒凉野蛮的色调”来迎接他们,从而使之成为一个写作主题,唤起人们对北美海岸最初的记忆。几个世纪以来,不计其数的散文作家、诗人及小说家书写着它那意味深远的风景。在这片大陆,鲜有任何其他面积相当的区域被如此这般地广泛深切地描述过。这或许是因为这片 陆地与大海的相遇之地———科德角那点缀着人类痕迹的温柔沙滩与狂野无形、变幻莫测的无际海洋相遇一使得我们看到了心驰神往的景色,为我们提供了弘扬个性、抒发心声的原始素材。P’’’’2

翌年九月份,他去那里住了两周,可是,  “当两周结束后,我迟迟没有离去。时值秋季,这片土地以及外海的美丽与神秘令我心醉神迷,无法离去”。他似乎感到在此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作家的表达方式,于是便留了下来。192612月,他在日记中用法语写下了他的写作主题与目标:

大自然——我的领域

作品——歌颂展示大自然及物质世界的神秘、美丽及盛典。

我的名字将与这种情感相系。

尽管致力于做一名描述自然的作家(他生前喜欢用此语描述自己),贝斯顿好像并无心将自己在海滩上一年的生活经历写成一本书。此书的写就多亏了他当时的未婚妻伊丽莎白·科茨沃思( Elizabeth Coatsworth)。她本人也是作家,并且坚信亨利的才华必将使他前途无量。贝斯顿于1927秋天离开了海滩,带着几本写满了原始资料的笔记本,但却没有可供发表的文稿。当他向伊丽莎白请求择日完婚时,她答道:“不出书,不结婚。”《遥远的房屋》于1928 年秋出版,两人于次年六月完婚。P’’’’4

对于当代读者而言,将自然之年视为某种我们生存于其中的隐喻似乎有些怪异。就个体而论,我们已经不再参与自然的进程,从而疏远了四季交替的特性与模式。与世隔绝,待在空调房中,乘飞机旅行,这一切使得我们相信,在很大程度上,我们已经不再受地球原始节奏的约束。即使我们从隐喻的角度来思索岁月,那也只不过是文人伤感的诗歌或贺年片上的诗句罢了,而不是把它作为一种将我们置于其中的正在进行的宏伟盛典。P’’’’12

然而,沙丘的王国对这些变化却漠不关心。在那片 阳光灿烂的洼地里,在风吹沙动以及潮起潮落之中,你看到的依然是一个不受人类干扰的世界,一片急切地进行着永久性创造的场地,一幕燃烧的岁月的盛典。P’’’’’2


“位于北美海岸线东部的前沿,距马萨诸塞州内海岸约三十多英里处,在浩瀚的大西洋中曾经有一片古老的、已经消失的土地。如今,这里屹立着那片土地的最后一抹残迹。这最后一片由泥土及黏土混合而成的土地,构成了被海水逐渐侵蚀的大片峭壁,向大海延伸了二十英里,直面海上的汹涌波涛。它跌宕起伏,边缘的高度距海浪时而是一百英尺,时而是一百五十英尺。尽管受到激浪的冲击,风雨的侵蚀,它依旧岿然屹立。泥土、砾石及沙子混合形成了它的岩层,赋予它多种色彩:这里是象牙色,那里是黑灰色,间或还有深暗古老的象牙色及光泽动人的红褐色。傍晚,它的边缘向着辉煌的西方,岩壁成为一团阴影,渐渐跌人永不平息的大海。黎明,海上初升的红日给它抹上一缕宁静的光泽,这光时弱时强,渐渐地迷失于白昼。

在这悬崖的脚下,辽阔的海滩横亘南北,连绵不绝。孤寂无人,久经风雨,纯洁自然,远离尘嚣,这片只是被外海造访及拥有的海滩或许是一个世界的结束或开端。年复一年,大海试图侵吞土地;年复一年,土地为捍卫自己而战,尽其精力及创造力,令其植物悄然地沿海滩滋长蔓延,组成了草与蔓编织的网,拢住了前沿的沙石,任凭风吹雨打。如今被如此忽视及伤害的大自然的节奏,在这里得以充分展示其广阔的天地,远古的自由;云与影,风与浪,日与夜的交替。旅途中的鸟儿在这里歇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各种鱼类在扑向海岸的海浪下游动。罕见的巨浪惊涛拍天。

尽管人们传说这道屏障完全是冰河时期的产物,但它却是以新的面貌浮出水面的一片古老的土地。在冰雪聚集或茫茫大地上雾起雾消的远古之前,大海就侵蚀了这片古老土地的边界。似乎那里曾经有一片北部临海的平原。这片地在平原的边缘崩塌,时光及突变改变了它的高度和形状,海水经年累月侵蚀着它。它最后留存的边界大致与悬崖逐渐销蚀的岩壁相吻合。后来的冰河作用越过古老的海滩和平原的碎片艰难地行进,向海面延伸而去,在岩层上堆积起由沙砾、泥土及石头组成的漂砾。温暖的海浪及光阴最终占据上风,冰冻的悬崖在雾霭中向西退却。于是,便有了眼下的这番景色:海浪再次扑向一片变形的、崭新却没有人烟的土地。

假若尽可能地用通俗的语言来叙述,这便是科德角的地质史。该半岛的东西两臂是葬身于海底的那片古老的平原,前臂是一片海岸的冰川碎片。它伸向海面之远超过了美国大西洋沿岸的任何其他部分,是外海岸中最远之处。在雷鸣般的涛声中,海洋在这里扑向悬崖,与屹立于两个世界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相遇。P002

伸向外海的悬崖,孤寂的沙丘,海洋中的平原,世界尽头明亮的边缘,草地、湿地及远古的荒原,这便是伊斯特姆;这便是面朝外海的科德角。日月由这里从海上升起,天海一色,辽阔无际,云影时而飘浮于洋面,时而飘浮于大地。P004

我建房的那座沙丘的顶部高出最高水位标仅二十英尺,距海滩仅三十英尺。不足两英里之外的诺塞特海岸警卫站是我唯一的邻居。正南方,是连绵不绝的沙丘和几处偏僻孤寂的打猎营地;湿地及海浪将我从西边与村落及远处的农舍隔离;大海涌向我的房门。北部,只有在北部我才能与人间接触。在这孤寂的沙丘上,我的房子直面狂野的自然。P007

伊斯特姆沙滩的颜色多变,要想用适当的词语来描述它实属不易。况且,它的色调总是依时光及季节而变。有位朋友说其色调介于黄色与褐色之间。另一位朋友则说它具有生丝的色彩。根据这些暗示,读者尽可发挥想象力去推测其色泽,但在一个炎热的夏日,这里的沙子那种温暖明媚的色调美不胜言。黄昏时分,紫罗兰色的光薄雾轻纱般地洒向海滩及相接的海面。这里的风景丝毫没有不和谐的色调,也没有北方那种刺眼的鲜亮及夸张的表露。这里,总有着某种含蓄与神秘,某种只可意会,难以言表的东西,某种无论在陆地还是海洋,大自然崇尚和刻意隐蔽的东西。P010

我的那些朝西的窗户在傍晚最为美丽。在凉爽惬意的秋夜,天空中宁静的光谱及色彩如同大地上的秋色一样壮观。大地与天空皆是秋天。褐黄色的岛屿闪烁着,渐渐地隐退于黑暗之中。条条水路静静地流淌着,在暮色中像古铜色的飘带。深红色的草地变得更为浓郁,呈现出紫色。夜的脚步在逼近,这沙丘上的一草一木都竞相向天空散发着各自的色彩。诺塞特灯塔闪烁着的灯光照在我北面的玻璃窗上,轮番将一束苍白的光涂抹在我卧室的一面墙上。第一道闪光,第二道闪光,第三道闪光,然后,是片刻的间歇,黑色弥漫于水手舱与灯塔之间。在月色皎洁的夜晚,白色的灯塔及闪烁的灯光清晰可见;在漆黑的夜晚,只能看到悬在大地上的灯光,在空中闪烁。

今夜没有月光,在缥缈浩瀚的大海上,秋季的天空中泛起点点寒星。P014

海滩上传来一种新的声音,一种巨大的声音。日复一日,海浪越来越高。在辽阔的海滩,在孤寂的海岸警卫站,在大海的怒吼中,人们听到了冬天的逼近。早晚变凉了,西北风也冷飕飕的。我在苍白的晨曦中,偶尔看到了这个月中最后一轮弦月,挂在太阳北边的天空中。在海滩,秋天比在湿地与沙丘成熟得更快。在朝西和朝着陆地的方向,依然是秋色迷人;朝海的方向,则是波光粼粼,透着朴素的美。沙丘顶部边缘那渐渐枯黄的草在风中战栗着,向着大海摇曳;沿着海滩,扬起一股稀薄的沙尘,扬沙的嘶嘶声与大海的轰鸣声融为一体。P015

海上的风暴,苍白的云烟,被寒风撕破了的残云在沙丘上飘过,滨鹬单足独立,把头埋藏在羽毛中,做着美梦。P017

此时,一轮橘红色的朝阳跃出海面,如同一团神圣的火球庄严肃穆地飘浮在地平线上。P017

夕阳像一团火渐渐落下;潮水涌上了海滩,翻卷着深红色的泡沫;远处,一艘货船从浅滩上缓缓驶出,漂向北方。P020

尖尾沙鹀偏爱干草车的车辙,奇异的小黄胸草鹀(Coturniculus sa-US)面向如火的落日以优美的颤音吐出两声似有似无的音符,那是他奇妙动人的啼鸣。P022

大自然中有三种最基本的声音:雨声、原始森林中的风声及海滩上的涛声。这三种声音我都听过,但唯独其中的涛声最为美妙多变,令人敬畏。那种有关海洋或海浪的声音单调乏味的说法是错误的。听听那海浪,倾心地去听,你便会听到千奇百怪的声音:低沉的轰鸣,深沉的咆哮,汹涌澎湃之声,沸腾洋溢之声,哗哗的响声,低低的沉吟,如子弹出膛的爆发声,岩石那备受压抑的低调,有时那水声隐隐约约像是海上人们的闲谈。巨大的浪涛声不仅在形式上变幻莫测,而且还在不停地改变着它的节奏、音调、重音及韵律,时而猛若急雨,时而轻,时而狂怒,时而沉重,时而是庄严的慢板,时而是简单的小调,时而是带有强大意志及目标的主旋律。P032

秋天,响彻于沙丘中的海涛声无休无止。这也是反复无穷的充满与聚集、成就与破灭、再生与死亡的声音。我一直想寻出那种强大的共鸣所形成的原理。它的主调是由每一道打来的巨浪溢出时与大地发出的碰撞声。它或许是低沉的隆隆声,或许是深沉的激荡声,或许是一种翻滚着的怒吼。第二主调是海浪毁灭时所发出的狂野激烈的吼声,这是它翻滚着泡沫打向海滩的声音——此声渐弱。第三主调是那种无休止的浪花滑动溶解的声音,深奥无比。前两种声音听起来很和谐——翻腾着的巨浪与冲上岸的怒吼交织在一起——而这种混合的声音又消失在第三种泛着浪花的沸腾之声中。在喧腾的海浪之上,像鸟儿一样,飞洒着零碎的种种水声:哗哗的水声,沙沙的水声,嘶嘶的水声,啪啪的水声及哧哧的水声。大海低沉的主旋律与其他拍岸浪花的和声交织在一起,洒落于大地、海洋与天空。P033



吴砺


20183.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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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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