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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杂草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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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6-26 10: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杂草的故事》(中)



“杂草的种子产出量通常十分丰富。一棵颇具规模的毛蕊花或小蓬草能够释放超过40万粒种子。杂草的种子演化出了不同的结构,以30  保证自己能在新的领地传播得尽可能广泛。它们可能自备钩、刺、针、翅、毛,以便粘在过往动物的身上(当然也可能是植物学家的裤腿上)。还有的种子具有种胶。很常见的花园杂草荠菜英文名为shepherd’s-purse(直译为“牧羊人的钱包”),之所以得名如此是因为它们的蒴果形状很像中世纪农民携带的小袋或小包(彼得·勃鲁盖尔①的画作《农民舞蹈》中就有一个典型的这类小包)。打开小包似的蒴果,里面的种子就会如金币般散落。这些种子被一层薄薄的胶覆盖,这种胶遇水后——如掉落地面与土壤中的水分接触后——黏度会更高,这样便能更好地粘在鸟类的脚爪上。

但大部分杂草最有利、最能傲视其他植物的生存武器,是时间。P034

这些等待几十年而后复兴的植物,与人类记载中曾蛰伏几个世纪的杂草种子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酸模的种子历经60 年依旧可以萌芽。从一处具有1700 年历史的考古遗址中挖出的藜的种子,也能够破土发芽。不过这些在黄木犀草面前都不够瞧,这种植物的种子在赛伦塞斯特镇一处有近2000 年历史的罗 马遗址出土后安然无恙。休眠是一种保险措施,就像人们把钱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一样。如果你32  是一种以不断演化来应付复杂多变环境的植物,能够帮助你生存的策略之一就是保留一部分种子先不发芽,让它们等上个2 年、3 年、30 年,甚至300 年,以防恶劣的地面环境长期未能改善,或是第一代幼苗全部阵亡。索尔兹伯里的两个同事做了一个实验,测试人为掩埋长达39 年的种子的萌发情况,曼陀罗、龙葵和旋花的萌发率分别为91%、83%和53%。

人们至今还未完全弄清休眠的机理。P036

虞美人的休眠则颇具传奇色彩。在佛兰德战场公墓,战士们下葬后盛开的虞美人是我们文化记忆中难以磨灭的部分,这是实验室数据(比如虞美人的种子中至少有15%会延迟萌发)无法描摹和替代的。欧洲大地处处都有虞美人,每当这种植物花枝折断,总会有汁液流出。它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炫耀着自己的灿烂——一片虞美人在一英里外就能看见,耀眼得如同落在地面上的朝霞——这让它们成了不屈不挠、亦正亦邪的杂草王国的象征。2009年 11月初,停战纪念日的那个星期,一大片迟开的虞美人在多塞特郡盛放,似乎想告诉人们,它们不但有强大的适应力,还有记忆。P037

虞美人是贯穿本书的一个中心角色。那些让它们生存下来的特征也是所有成功杂草所共有的。作为一个大类的植物,它们机动性高、多产、基因多样性高。它们对生存环境不挑不拣,面对环境压力能很快适应,为了站稳脚跟策略多变。说来也怪,我们竞花了这么久才意识到,它们最像的是我们。一旦农耕开始,有别于作物的“杂草”概念就产生了,而我们亦坚定了决心要摆脱它们,于是双方就这样无可37  避免地迎来了无休止的智谋交锋。P040

对于《创世记》的作者,人们的看法呈两个极端一一种看法认为他们是上帝忠实的记录员,另一种看法则认为他们是具有政治野心的传道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无论最初的灵感从何而来,他们写作时脑子里都充满了植物与它们的比喻义。他们透过植物的寓言与神话来看待世界。创世故事中,他们把“青草和结种子的蔬菜”放在了鱼、鸟、兽出现之前,位置颇为恰当。他们把人类的堕落这一重要情节安排在了一座花园里,而这个情节很大程度上又是通过植物符号展开的——果实与草木(与后来人类的农耕生活形成对比),一棵神奇又充满禁忌的树。故事的结局是人类被流放,不但从无忧无虑的采集c生活一下跌落到辛苦操劳的农耕生活,还要背负着“荆棘与蒺藜”的永恒诅咒。《创世记》给了杂草一个道德定位,从此以后,它们不再只是物质层面的麻烦,还背上了道德的污点。可是要知道,这段文字之所以能够记录流传,可能还要部分归功于中东文明古国杂草的兴盛呢。P043

有趣的是,《创世记》中的许多中心元素——世外桃源般的花园和人类的堕落、一条蛇、一棵树、半是惩罚半是挑战的杂草爆发:一都或多或少地出现在了其他文化的创世故事中。这些元素作为象征符号,似乎在人类的意识深处扮演着某种不可或缺的角色。在经典的希腊罗 马神话系统中,也有一个伊甸园般的地方,这是一个永远是春天的田园乌托邦,这里永远长着各式各样充足的粮食,不需辛苦劳作便可生活无忧。人类也被从这个天堂中放逐。不过放逐的目的不是惩罚,而是试炼。神灵们认为,给人类设置障碍可以激励他们思考和进化。杂草可以帮助他们塑造人格。P050

丢勒之后,再没有人这么仔细地观察过这卑微的植物——直到有了19世纪早期的文学家们,比如“跌倒后”惊叹并爱上了杂草之美的诗人约翰。克莱尔,比如让少年维特躺进草地然后获得超凡体验的歌德——他笔下的画家主人公“卧躺在山涧那飞跌而下的溪水边的葳蕤的野草中,挨着地面观察千姿百态的小草;每当我感觉到我的心贴近草丛中麇集扰扰的小世界,贴近各种虫豸蚊蝇千差万别、不可胜数的形状时,我就感到那个照他自己的模样创造我们的全能的上帝的存在……”①p062

贝里圣埃德蒙兹教堂草药书上的车前草和蒲公英,被粗糙却专注地画在了纸上,被与咒语相去无几的语言写在了书里;而同样的植物到了丢勒笔下,便成了生动且富含生态学信息的杰作。这两者之间的跨越,便是中世纪人类对杂草态度的成形过程。那时杂草的处境并不复杂,它们充斥着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依旧被认为是上帝对人类的诅咒。它们来历不明,据信还有魔法变身的能力。同样一棵植物,既可为良药又可为毒鸩。庄稼也可能“堕落”并转变为可怕的植物瘟疫。对中世纪的人们来说,这些邪恶的、用来惩罚人类的植物根本不值得细致观察和研究。这肆虐人间的神秘灾祸是人类堕落的苦果,无需多问,唯有忍耐。

英国历史学家福斯特·巴勒姆。辛克牧师(维多利亚女王御用牧师)发现,这种一味忍耐的态度到 19世纪晚期依旧留存在萨福克郡乡间:

我听到一种说法,说杂草与土地天然一体,即大地创造了它们;从没人成功根除过它们,因为根本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它们的不朽之躯可直接从土中钻出,完全不需要种子,说此话者言之凿凿,仿佛毋庸置疑……这种对杂草的无知还被添上了神学的色彩,说大地长出杂草是人类违抗神之旨意而得的惩罚。因此从过去到现在直至未来,大地会一直生出蓟、虞美人和丝茅,作为对农民(不过为什么只有农民?)的惩罚。P068

旋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随机应变的本领,倒意外地让人类看到了一些希望。旋花的生存策略如此强大,但它们并没能在耕地或被破坏  69的土地上纵横肆虐。林地中你看不到这种植物,因为它极为依赖阳光。老草场和牧场上经年累月长起的植被,也让它无处落脚。有时候旋花确实能够侵入一些新落成的草坪,但它的根系再强大,在不断的割草修剪下也支撑不过一两年。“恶魔之肠”是个强大的生存者,但远不是什么超级杂草。P073

几乎所有前科学文化的信仰中最重要的原则都是交感( sympathy)。简言之,人或物可以被相似的东西治愈,或者激发,或者产生共鸣,有时也可能是排斥。让骨折的小孩从开裂的树干中间穿过,然后对这  73棵树进行包扎,便可以加快他骨骼愈合的速度。如果人类舞者模仿动物的交配仪式,便可以让动物更加多产,甚至可能让人类也更加多产。悬挂在花园门上的镜子能够反射光线,因此也能驱走雷雨云。这种交感巫术( sympathetic magic)的中心思想是类比,即相信宇宙间所有不同的物体都是连接在一起的——这种连接并非指实实在在的接触或环境上的互相影响,而是一种由形及意、单纯通过外在形象所造成的影响。P077

如果说农田为杂草提供了通往乡村的人口,那高墙和道路则为它们打开了进驻城市的大门。无论人类试图建造怎样的壁垒以捍卫文明、阻碍野性入侵,杂草都能找到突围之路。P085

三色堇在沃里克郡和英国中西部还有一个更加忧伤的名字:徒劳08  的爱。这个名字之所以出现,也许是因为三色堇下侧的三片花瓣可以看作是一个女人被两个爱人夹在中间;因此这花代表了让人失意的、没有结果的、徒劳的爱。16世纪晚期,这一寓意被沃里克郡最富才华的骄子准确地把握,写进了一个关于植物的诗情洋溢的故事中。P108

能把自己的知识一比如关于植物的民间知识——变成制造戏剧性情节的工具,正是莎士比亚过人天赋的一部分。假如莎士比亚曾经去学校里学习戏剧,他就会学到这种技巧,伊丽莎白时代把这种手法叫作“灵活转折”。给一种迷信说法、一个谣言、一个神话故事或一个真实的历史事件加上一点巧妙的叙述上的改动,老故事就会焕发出新的戏剧活力。P111

我们坐在岸上向山谷中的村庄望去,品味着提泰妮娅那诱人的植物群。赤鸢和驾一一刚刚回到这片丘陵——乘着上升气流盘旋,这景象与莎士比亚时代的天空别无二致。我们下方是白垩土壤包围着的麦田,看起来像是要被旁边大片大片朱红色的烟堇点燃了。这种杂草得名于它纤细的灰绿色叶子,它们看上去很像雾气—-fumus terrae,直译作“大地之烟”。但此时此地,花正怒放,一点不似烟雾,而像“大地之余烬”。格雷格告诉我,莎士比亚描写疯掉的李尔王的花冠时曾提到过这种植物的俗名“地烟草”:“高声歌唱,头上插满了恶臭的地烟草、牛蒡、毒参、荨麻、杜鹃花和各种蔓生在田亩间的野草。”将杂草编成头冠,这就是李尔王丧失心智的铁证。听格雷格吟诵着这些台词,我能够感受到这些植物名字中蕴含的力量,那种进发出的屈辱感。P114

他在1827 年创作的《牧羊人的月历》可能包含了英语诗歌中关于杂草的最长段落,诗中他描述了除草人的工作过程(除草者使用的工具还跟300 年前塔瑟描写的一模一样)以及他们如何处理除掉的草:

每日清晨除草者们集合,从麦田里除去蓟草,并任它们在烈日下枯萎。那么多杂草都开了花,鲜红的虞美人气味难闻,惹人头痛;田芥菜金黄如太阳,整个五月都铺满田地;斑鸠菊喜欢长在仿佛泼过酸液的恶劣地方,即使是危险的道路旁,也有它们紫色的花朵,它们的叶子像蓟一样长着刺,但密密地长着,不会刺伤别人,若是被孩子们用力握住,刺便会像毛发一样软缩;金色花蕊,如繁星般的红色花朵,是害怕夜晚和大雨的琉璃繁缕,它们常被叫作“牧人的睛雨表”,它们会一直沉睡到太阳把雨水晒干,然后才醒来打开低矮的花,然后再次合拢沉睡.除草人看见,便说要下雨了,嘲笑它们太早闭拢的男孩们,管它们叫作“正午就睡觉的约翰”:烟堇也是个因迷信说法而出名的植物,它们开着红色和紫色的杂色花朵,除草时节姑娘们将它们采下,在水、奶和乳清中煮沸,节日时用来清洗,让她们更加美丽光洁,洗白夏日晒黑的双颊;简单娇小的勿忘我,引诗人们注意的柔和的蓝花瓣中央,是一点黄色花蕊。这些花被众人毁坏折磨,在充满希望的甜蜜的五月,它们寂寞的快乐也被剥夺。每当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花园中嬉戏,妇人们便想起童年回忆,于是止住手中的杂草钩,放过这些花儿。P120

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偶遇荠菜,他会叫它“古老的邻居……它的每一个特征都惹人喜爱”。对于雏菊他说:“小小的雏菊有着金色的花蕊和银色的花瓣,脸上还带着一抹柔和的绯红,无论是在我们这里的低地沼泽,还是在瑞士的高山上,它们都是如此美丽——如果它们也会长在高山上的话。”p120

在一首为千里光而写的十四行诗中,他把这种杂草放在了最适宜它生长的环境和季节里描写:用丰富的美丽装点着荒地比如草句,

比如在肥沃田地间辟出一条马车道的田埂,

没有你这些地方将沉闷且毫无生机

只能被骄阳暴晒,荒无一物p122

有趣的是这种入侵十分“单边”。尽管大量的美洲植物也在英国的荒地中安家落户(紫菀和小蓬草都是著名的例子),其中却没有一种变成讨厌的农业杂草,甚至没有几种能被界定为具有侵略性。这种51  不平衡使得19世纪的美国博物学家十分困惑,查尔斯·达尔文在这个问题上倒一反常态地收起了他的好奇心,并且忍不住拿他的植物学家朋友阿萨·格雷①打趣。“我们这么轻而易举地击溃了你们,”达尔文在一封信中写道,“是不是伤害了你们美国佬的自尊?我敢肯定尊夫人会为你的杂草说话。快问问她这是不是因为你们的杂草是诚实纯良的好杂草。”格雷夫人的回信机智且具有准确的科学性。她在信中说,美国杂草是“谦逊的、喜居山林的隐居者,跟那些具有侵略性的、自命不凡的、专横的外来者可没法比”。P151

到了现代,牛蒡的刺果有了一个更实际的应用,而这一应用与当年那些风景画家们对不规则之美的想法有着某种奇特的共鸣。20世纪50 年代,以它们为灵感,尼龙搭扣诞生了。P157

若约翰·拉斯金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大惊失色,一是因为人们16对一种野生植物进行了机械原理上的应用,二是因为人们竟然认为牛蒡的刺是演化出来帮助自己传播种子的。在他的著作《珀耳塞福涅:路边花朵的研究》( 1874)的第一卷中,他描述了牛蒡叶子的结构(这一点他描述得非常准确)是如何体现它的美的:

若一片叶子十分宽阔——比如牛蒡的叶——它就需要像哥特式建筑的屋顶那样的叶脉网络来支撑。这些结构的支撑作用是通过几何学原理作用的;每一片叶都像桥的桥墩,或者地板的龙骨,每个组件的分布中都包含着各种科学知识…—但若想让叶片的伸展部分布满褶皱并拥有美丽的细纹,要么得使叶子边缘形成起伏,仿佛波浪流过,要么就得“扯起”——或者按照淑女们的制衣术语,“摺起”边缘并将它们缝在一起。缝的时候是紧紧围绕着一小截叶脉的,如果太过用力,看起来就会像是收到了桅杆上的帆;这截叶脉必须要结实,而不仅仅是几何学层面的稳固;它的作用从本质上来讲就像给衣服上浆,不是撑起叶子对抗重力,而是让褶皱的边缘坚挺。而对于这样的自然杰作,我们应当好好研究,这片叶的支撑结构是如何被完成得这么 干脆漂亮,完美到每根刺;确实,  当我们去触碰它们时手指会被扎到;这是因为它们不是用来亵玩,而是用来惊叹赞美的。

几页之后,他就用更直白的口吻催促读者去研究它的结构:“拿起一片牛蒡叶——这种植物存在的最重要的目的,明显就是长出叶子装点庭院。”p160

在美国,“前花园”——尽管在英国人眼里那称不上是“花园”——74从设立之初就属于公共领域。在整个美国郊区,房子和马路之间的空间几乎都铺设着草坪。每座房子的门前草地都与邻旁的草地完美融合,整个街区的草坪会连成长度常达几英里的大片草地。整个美国的草地加起来占地约5万平方英里(约合13万平方公里),与整个艾奥瓦州面积相当,而每年人们花在草地维护上的钱超过300亿美元。在美国,每英亩草地消耗掉的化学除草剂和化肥比其他任何作物都多。

遵守正统的完美草地标准所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完全没有敷衍的可能。你对一丛车前草的容忍,不仅反映了你个人的懒散,还是一种对邻居的冒犯。你的草坪是他们的草坪的可见延伸,也是整个社区引以为荣的、精心护理的草坪的延伸。它还是全美国草坪的一部分。如果你没有按时保养,就是自动退出了这个社会契约。P171

1868 年,景观设计师弗雷德里克·劳,奥姆斯特德①在芝加哥城外设计了美国第一个统一规划的城郊社区,并制定了后来成为全国通用制度的一些基本法则。每栋房子都要离马路30英尺(约合9 米)远,禁止任何形式的室外分界线,包括墙、树篱、篱笆。这一规定半是为了嘲讽英国文化中的“高围墙”(指高而没有任何通风口的墙),奥姆斯特德认为这种墙会让一排房子看起来像“一串 单人疯人院”。美国的前院应该是民主且人人平等的。19世纪70 年代弗兰克.J.斯科特 ⑦继承了奥姆斯特德的衣钵,并发表了《小面积郊区住宅庭院的装点艺术》一文,他宣称:“一片光滑平整、贴地修剪出来的草地是到目前为止郊区住宅庭院中最必不可少的元素。”它将成为社区景致的一部分,并且“大家一起打开并连接前花园所得到的美是一种卓越的品质,每一个参与者都会受益,不会厚此薄彼”。斯科特还努力想把一种独特的“自然”观变成社区文化的一部分。他声称,“用树篱将自然之美与他人相隔绝”是不符合基督教精神的,“而创造或守护自176  然之美是我们莫大的荣幸”。草坪就是每个普通的美国人分到的一小片旷野。它绿意盎然,所以它依旧还算是“自然”。它被修剪过、喷过除草剂,所以它也是文化,是我们“创造或守护”的。这种集体草地成了“意见统一”的一种表现形式,象征着美国人对土地的根深蒂固的矛盾态度:土地是宽广的、没有围栏的、共有的资源,,摆脱了欧洲人那种唯利是图的个人主义;但同时它也是一个竞技场,人的开拓精神要在这里实现抱负,得到发扬。“



吴砺

2018.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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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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