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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太平洋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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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15 10:39: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太平洋史》(上)




翻阅《太平洋史》/(美)弗里曼著;王成至译。一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15.5(东方,剑桥世界历史文库)

中国人真是要好好感谢孔老夫子。《论语》开头的第一句就说:“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于是,中国人民二千年来生命最重要的事是读书。皇帝也是如此,清朝皇子四五岁开始,每天天不亮,就被从被窝中拎出来,强迫读书。

网络时代好处之一是找书和买书都方便了。今年我是买了不少书,堆起来恐怕比我自己高,就是来不及读。

这次读这本《太平洋史》,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太平洋在地图上的形状近似传统人字形屋脊房屋侧面形状,白令海峡是屋顶位置,智利在右墙面上,澳大利亚西侧可近以看成左墙面,夏威夷在屋脊三角形底边中线偏右一点。南太平洋波利尼西亚是夏威夷、复活节岛、新西兰构成三角形区域。我是第一次读书看地图。

这本书是关于太平洋知识的小百科全书,写的很出色,尽管言语平淡。

我个人觉得太平洋对人类最大的贡献,恐怕是让达尔文在加拉帕戈斯群岛上产生了进化论的灵感,人类第一次弄清自己是从那里来这个最根本问题,否则人类仍就是一个糊涂蛋啊。


吴砺

2018.11.10



附《太平洋史》摘录:

本书研究的是太平洋在人类历史上的作用。无论是在空间还是在时间的意义上,本书的范围都是非常宽泛的:它阐述的是世界上最大的海洋——实际上是个水半球——在生活上对居住在其岸边或邻近地区的人类的影响,那些人占地球上所有人类居民的三分之一以上,而其有记录的历史延续了许多个世纪。P’1

包括中国、日本和东南亚拥有制海权的社会在内,在环太平洋亚洲地区的许多更为“发达”的当代社会具备在太平洋上进行范围更广泛的探险的组织和技术能力。但是,尽管有大量证据表明他们与亚洲的“南洋”(即中国人和日本人分别称为“Nanyang”和“Nanyo”的“南海”)的沿海社会早就有过交往,我们缺乏可靠的证据表明他们冒着风险,非常深入“东方的虚空”,抑或如果他们确实曾试图在太平洋上进行雄心勃勃的探险,他们对这些遥远的地区造成了任何明显或持久的影响。中国的宇宙观视汉民族居住的地方为“中央之国”,即世界的中心,其周围向西是蛮荒之地,向东是一片混沌的泽国。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他们不愿意冒险远离其祖国的安全与文明。以神道教为基础的日本宇宙观认为山地、火山、大海和森林是神仙的王国,这些神仙有可能对凡人的侵犯怀有敌意。这也可能有助于解释日本人未能在更早的历史阶段里背井离乡而远行。尽管如此,正如前文所指出的,就像充满探险精神的欧洲人那样,中国人和日本人确实拥有“南海”的概念,在两种语言里都有这个地区的名字。P’5

20世纪的地理学家奥斯卡。施柏特说“太平洋”这个名称最有可能源自麦哲伦及其船员的经历,他们是第一批领略其浩瀚的人(施柏特2004:8)①。在1520 年,麦哲伦的随船纪事安东尼奥·皮加费塔记录了他的指挥官对太平洋平静表面的惊讶,那与现在以其姓氏命名的海峡的风暴肆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已知的第一张描绘太平洋并标明这个名称的地图往往被称为“卡斯蒂廖尼地图”(Castiglioni Map),是迭戈,里别罗(Diego Ri’Diero)1529 年绘制的,其依据是从麦哲伦探险队的幸存船员搜集起来的粗略信息。理查德,伊登(Richard Eden)1555年第一次使用“太平洋”这个名称(不过,他也经常称之为“南海”)。对太平洋这个名称的接受程度以及对其性质的理解程度在缓慢地增加,在欧洲如此,在其他地方甚至更为缓慢:从先前存在的地图或文字中找不到可靠的证据表明在麦哲伦之前的非欧洲人对这个大洋半球具有现实的概念。因此,施柏特主张“太平洋”是欧洲人创造的理念(施柏特1978: 32)。P’6

太平洋是世界上最大而且最深的大洋。它的表面积约为1. 663亿平方公里(6 4201万平方英里),差不多占地球表面积的三分之一,其包含的地表水占地球地表水总量的45%以上。从太空看,太平洋是一个水的半球。它的东部环带是几乎延绵不断的大陆屏障,即南北美洲,从北极圈差不多延伸到南极圈;而其西部边界由东亚和东南亚的海岸、几乎延绵不断的印度尼西亚和美拉尼西亚的列岛、澳大利亚东海岸构成。在人类到达围绕南极洲的南部大洋之前,在太平洋环带罕见间隙大于500 公里的个别地区。南纬约40度向北进入太平洋的航道或开阔水面极少,而且狭隘。只有一条渐狭的海峡(白令海峡)将其与北冰洋连接起来。少数狭窄的海峡将其引向印度洋,其中多数为浅峡,比如说马六甲海峡、巽他海峡、龙目一望加锡海峡①、萨格温海峡(即丹皮尔海峡)和托雷斯海峡。只有人工开凿的巴拿马运河使其直接与加勒比海和大西洋连通。从南纬约40度向极地进发,在西面穿过巴斯海峡和塔斯曼海,或者在东面经由德雷克海峡、麦哲伦海峡或勒美尔海峡是最常用的进入太平洋的航道。

因此,从其他水体进入太平洋总是困难而迂回曲折的,而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在不到 200 年之前这个大洋的辽阔地区依然在很大程度上是未经勘察的边远地带。这张参考图表现了对太平洋巨大规模的认识:它从北到南的长度为14 500 公里(从白令海峡到南极洲海岸的玛丽伯德地[ Marie Byrd Land]),而东西向的最宽距离为17 700 公里(从东面的巴拿马到西边的马来西亚半岛)。P012

坐船遇难者、海滨流浪汉、逃亡者和自愿背井离乡者的故事孕育了这样的感觉:太平洋是一个有可能在其中迷失而无法脱身的地方。P013

因为亚洲是大多数太平洋人民的来源地,所以考察环太平洋亚洲地区的强盛文化和社会是适当的,不仅为了评估它们在太平洋历史上的作用,而且为了解释它们的影响力在公元 15世纪初到 19世纪末衰退的原因。在更新世时期内及其后太平洋迎来最初移民之时,环太平洋亚洲地区构成的环境极其适合人类定居点的扩张。沿海平原、富饶的河谷和森林密布的高地是以村庄为基础的社会和小型部落国家或以农为本的王国——无论是迁徒农业还是定栖农业——赖以生存发展的场所。旱稻和小麦等作物养活了迁徙到内陆的移民,还有在迁徙耕作制中种植的根茎、果实和蔬菜作物,它们有赖于可以用于刀耕火种农蝴的林地。在像湄公河、湄南河、黄河、西江和长江这样向东流的亚洲大河之出口的河谷和三角洲,为水淹没的稻田中的水稻(padi,东南亚一带水稻的发音)、养鱼、在干旱地区可以利用的木本作物(乔木作物)变得重要。这些享有可靠的年度泛滥和肥沃淤泥的地方保证了有利的条件用于密集、定期的水稻种植。这些大河在其较低的河段通常是可以航行的,而这激励了水运贸易,同时河口与沿海的渔业养活了无数的小村庄。沿着太平洋亚洲环带,大片水域的沿海地区是潮沼、红树戍排的入海口和近海岛屿组成的巨大区域。因此,亚洲人的社会很早就熟悉航海,靠潮水或在接近潮水的地方谋生。他们将某种形式的海洋文明传播到沿着太平洋亚洲环带的岛屿和半岛,最终进一步远至日本、台湾、菲律宾、印度一马来的岛屿范围,取代或吸收了某些早先的捕猎一一采集文化。P050

随贸易而来的是关于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的新想法。这些观念包括印度教,它信仰的是转世再生及其众多的神灵,还有佛教,它是公元前 6世纪出现的印度教原则的分支,往往被说成是人类行为的指引,而不是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宗教。这些信仰从印度传入东南亚和印度尼西亚,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往往结合当地的信仰形成不同的地区变体。大乘佛教传到越南、中国、朝鲜和日本,在那些地方它影响了先于其存在的主要是泛灵论的神道教、道教和儒教文化。小乘佛教在东南亚更为流行。500 年过去后,早期的基督教出现在亚洲的一些地方,而伊斯兰教的出现则在七个世纪之后,随马拉巴尔海岸的古吉拉特(Guj erati)贸易商传播,通过孟加拉、苏门答腊、马来半岛的港口城市,还有印度尼西亚的大多数香料岛屿,传播到菲律宾南部。沿着穆斯林商人控制了多个世纪的丝绸之路,中亚也感到了他们的影响力。基督教在菲律宾北部、韩国和东亚的其他地方占据优势,不过,那是更为新近的改变宗教信仰的结果,由西班牙或葡萄牙天主教或者北欧和美国新教的传教士实现。P051

第一次有记录的欧洲人横渡辽阔的太平洋海盆之旅发生在16世纪中叶,由葡萄牙、西班牙和英国的冒险家牵头。在巴尔沃亚对“南海”提出无所不包的主权要求之后60 年内,在欧洲人依然不了解这个地区的时候,环绕太平洋的尝试不下八次,大多数航行是向西绕过合恩角或者从美洲海岸出发,但有一些人企图从亚洲穿越太平洋到美洲。这要讨论的这些披荆斩棘之旅有三次:麦哲伦、孟丹努厄和德雷克为开辟路线而进行的探险。鉴于他们几乎完全不知道他们会遭遇什么情况,人们就需要回答一些有关这些探险家的个性和期望的问题。他们深入这个未知世界的动机是什么?太平洋吸引力为什么如此之大,以至于这些人会冒险横渡它,而且他们用的是设备简陋的小船,其船员因疾病和意外而丧失殆尽,并几近反叛。有迹象表明,在很大程度上,他们的动机全都在于巨大的财富、丰饶的土地、返回欧洲的短程航线的传闻,而且坚信他们的发现会使其富裕且出名:他们认为这些目标值得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踏上深入这个未知世界的旅程。P088

作为一名训练有素的航海家和制图师,詹姆斯。库克并非浪得虚名,而作为一名关心其麾下的那些人的健康和福祉的指挥官,他为英国随后成为太平洋中南部的殖民强国的突出地位奠定了基础。尽管如此,库克对其对地理知识的贡献相当慎重,认为他的航行带来的主要是消极的发现:证明“南方大陆”并不存在,而且未能获得金星凌日的准确数据。但他的环球航行和绘制新西兰地图、他发现新南威尔士和桑威奇群岛都是重大而积极的成就。尽管如此,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库克日志中所记录的重大发现、约瑟夫,班克斯及其助手的科学贡献有可能轻易留给后代,尽管库克的航海技能毋庸置疑:他的第一次航行与拉佩鲁兹在澳大利亚东南的大堡礁上的命运几乎完全相同,他幸运地活了下来。P114

人们并不总能轻易地区分传教士的发展工作与不那么文明、死守教条的福音传道,前者往往推动土著人民的生活得到真正的改善,后者具有漠视或破坏太平洋传统文化的不幸后果。可以说,虽然在许多情况下,传教士的活动意义重大,出于无私的动机而开展,但仍然方向错误,而从长期来看它们对受影响的人们所造成的后果根本谈不上是有益的。在一些情况下,以西班牙在南北美洲或在菲律宾的宗教秩序为例,传教活动看起来更像是资源开发和国力增强的附属品,而不是纯粹改善土著居民生活的利他努力。在许多其他情况下,传教活动与贸易或劳动力招募的关系密切,而且在被征服的地区里用于支持帝国的大蓝图;但它们往往并非如此,而在一些事例中,传教士确实与其本国的世俗同胞直接对抗,那些人打算利用他们的职责或攫取他们的土地。无论如何,传教士有助于转化太平洋各地的文化,以至于如今游客惊叹于太平洋许多人民的宗教和保守本性之深。P123

夏威夷以前是太平洋中最孤立的群岛之一,1812 年战争之后,它吸引了美国和欧洲的基督教传教士的注意力。1820 年,波士顿传教船“撒迪厄斯号”(Thaddeus)从新英格兰带走一批清教徒,他们由牧师海勒姆·宾厄姆带领,前往凯卢阿湾(Kailua Bay),着手进行使波利尼西亚人皈依基督教新教的工作。在帮助夏威夷王室之后,他们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改变了国王洛希洛希( King Lohilohi)①和王后加休曼奴( Kaahumanu)的信仰,不幸的是,两人都在1824 年对英国进行王室访问时因麻疹而死亡。天主教也在这些岛屿上设立了传教机构,而他们与新教传教士的关系往往紧张而敌对。就像其他孤立的太平洋社会那样,夏威夷的土著居民大批死于传入的疾病,而基督教的传教士看着他们的“羊群”从第一次接触时的约35万人锐减为1840 年时的约五万人。P125





吴砺

2018.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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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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