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深峡幽谷走进康藏》(上)
翻阅《经深峡幽谷走进康藏:一个自然科学家经伊洛瓦底江到扬子江的经历》/(英)斯蒂文斯著;章汝雯,曹霞译,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2.9(雪域旧旅译丛/王启龙主编)
这本书写得有些急促,不够从容。作者经过了大理和丽江。有对大自然的景色描写,文字不多,有一点。作者在旅途中不断收集和制作鸟类昆虫和动物标本,对鸟类的描述有较大的幅度。
我还是坚持不遗漏地读下去。这或许是坏习惯。有时候,或许选择跳读更加合理。对云南这片山水风光的描写,中国人的功课下得真不多,所以外国鬼子,即使一百年前写的整体上仍比近代和现在的中国人写得好,必须要细读。
虽说这本书的写景文字不多,但是我越看到后面,我越发现它们有浓缩的诗句一样的效果……
看完这本二十一万字的译本后,我十分高兴地又随一个英国人在九十年前(1928.12.21-1929.11.6)从缅甸出发,穿越云南进入康藏,最终到达重庆的近一年的行程。我终于将五本《雪域旧旅丛书》看完了两本。
我对于我从这些阅读中能收获了什么,不是很确定。有点是肯定的,与作者穿越一百年前那贫穷多难的高原,那个年代的脏和苦难让你觉得十分难受,但是,外国人对中国高原地区大自然的美的描写,让你愿意接受这些折磨……
吴砺
2020.1.7
附《经深峡幽谷走进康藏:一个自然科学家经伊洛瓦底江到扬子江的经历》摘录:
“对于游历者来说,地球上没有一个地区能比那片原始的土地更具有吸引力——那片从阿萨姆和缅甸东北边境的一直延伸到东部藏区——康藏的土地。除了与许多条商人踩出来的路相联接,并与南北走向的山谷相对应的那块土地外,这地带的大部分地区仍然处于与世隔绝之中,人迹罕至,充满了神秘的气氛。
我们对该地区缺乏了解,原因之一是它地形独特,支路少得令人惊奇;之二是边境部落的敌对态度以及远方无法确定的情况;之三是我们旅行正值西南部雨季,一路上倾盆大雨淹没了许多地方,给我们造成了很大困难,暴雨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晴朗日子,而 ,巨,这往往又是干旱的先兆。再者,时不时有大雪封住道路而无法畅通;更有甚者,一旦过了有人居住的几处地方之后,看到的就是只能养活少数几个人的赤贫地区。
按直线距离算,从阿萨姆最边远的地方萨迪雅出发到中国内地和西藏地区之间的主要要商业中心,即位于缅甸八莫的东北方的打箭炉(Tachienlu),①约有644公里②或804 公里③远。
少数几个运气好意志又坚定的游历者曾越过那片比印度还要远的崎岖地带。那儿山脉高耸,山峦叠嶂,积雪覆盖,山谷肥沃,山河交错,构成了广阔而又非常错综复杂的整体。几条大河的上游地段相距才三四十公里,随后的几百公里内它们是并驾齐驱,从太古时代起奔腾而下,穿过无数深不见底的峡谷,一直流向几千公里之外的大海。这就是起源于“世界屋脊”——西藏高原的四条河流:伊洛瓦底江④、萨尔温江⑥、湄公河⑥和扬子江流过的地方。
敢冒险穿越或进入“喇嘛之乡”的人就更少了。时至今日,在当地人的心中那儿仍跟过去一样,非常神秘,受古老习俗的束缚而与世隔绝。
奥尔良亨利王子和他两个同伴的精彩游记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带着渴望的心情回想起在喜马拉雅山这片土地上的情景:当时我们照料着有益人体的山茶花,这种花与平常相比有所改变,一簇簇浓密地生长在灌木地带;它的叶子,用阿萨姆地区( Upper Assam)品茶者的话来说,会发出一种强烈的香味——当时我们几乎没考虑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于是,我应邀参加“凯利一罗斯福探险队”(Kelley-Roosevelt Expedition),去中国最大的两个大省——云南和四川。我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这次幸运的机会,因为在我不平静的一生中它又起到一个里程碑的作用。这是来自东方的又一次诱人的呼唤。在别人不得不着急赶路时,我却必须耽搁下来。P’003
棕榈树上的雨燕①时而箭般地穿行,时而盘旋,时而急冲,时而又去杰沙( Kalha)②的那些院落中的扇形大叶子上休息片刻,给这东方因酷热而显得无精打采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命的气息。在第二个峡谷的右岸我们看到了一群猕猴,就是喜马拉雅猴③;离我们目的地不远的地方,两只黑背豺④ 偷偷地靠近,来左岸喝水。这段河流风景秀丽,还有长长的竹筏和浓厚的植被,这一切让我激动得多次说不出话来。
在八莫,随着西奥多·罗斯福、科米特。罗斯福和萨达姆·卡廷的到来,我们的队伍又一次会师了。P004
一段陡峭的上坡后,接着就是波浪起伏的小山,筋疲力尽的探险队缓慢地向前走着。东北方,白雪皑皑的山峰问出现了云的壮观景色;南面,连绵不断的山和山谷隐藏在远处的雾气中。经过一个村庄时,我们看到一群云南金翅雀③正停在周围树中,啄着松果。走下同样陡峭的坡后,我们于太阳落山时来到了堪兰寨(Kanlanchai),很快把这些恼人的负担从骡子身上卸下来。竹套还没来得及拿掉,泥泞的院子里就出现了骡子争水喝的热闹场景,每一桶水提上来它们都要抢喝上二三日。有几头骡子还躺在地上打滚,这样背上的痒痒可以缓和些。有叫的,有踢的,最后它们终于安静下来,去嚼草料袋里本来就不多的硬硬的豆子。疲惫不堪的赶骡人围着一堆已经不怎么旺的火堆蹲着。由于大家都忙着拿筷子夹,嘴里不停地嚼着油腻的食物,一时间没人说话。阿西扎终于把他的那堆火点燃了。我吃完这顿节俭的饭,关上百叶窗,在地板上铺好褥子,就在紧靠着狭窄街道的那间肮脏的房子里休息了。第二天我们出发时发现客栈的老板娘出奇地开心,我和阿西扎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听不懂当地的话,付完所有的费用后(还包括那只小鸡的钱),我们就离开了。P011
有人(以前某个探险队的赶骡人)认为他比我更需要我的雨伞,这样,那把廉价但有用的物品就早早地消失了。因为有霜冻,地面变得很硬。当骡子一个接一个地从那扇破烂的门出去时,早上的雾还没散掉。我们下坡时,小猪群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尽管赶猪人非常小心,尽力避免猪走散,但让他着急的猪还是散到树林中去了;他时而怒容满面,时而骂骂咧咧,显然非常生气。又爬过一个陡峭的山坡,我们来到了一座凸出支脉的山脊,看到一座座悬崖峭壁从各个角度汇集过来形成了万丈深渊;哪儿能生长,哪儿有足够的土壤,树和灌木丛就在哪儿出现,这景象颇为雄伟壮观。P012
虽然总觉得“还要过一条河”,而且长江也还太远,用不着考虑,阿西扎还是反复问我:“我们什么时候会到达那条大河?”湄公河峡谷穿过山上的一个裂口,像一条漆黑深不见底的冥河如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立刻开始下坡,走过几百级似乎是永无尽头的石台阶。上坡时如碰到商队,拐弯处就会出现堵塞现象,因为路太窄,两只动物不可能并排通过。显然,河上的这座吊桥需要各种各样的维修,有些必不可少的木板需要更换。从光秃秃的悬崖峭壁往下看,即使在这么晴朗的日子里,这条河看上去也是令人毛骨悚然。P021
下山时,一汪碧水映人我的眼帘,平静的水面白帆点点,没有一丝涟漪;这时洱海(Erh Hai)的碧绿与平静是以前无与伦比的。一只黑鹰从小丘顶上飞过,从它的活力和大小判断,应该是只金鹰(Golden Eagle),①不过要确定它的真正身份还得再仔细观察。尽管我从没见过东方草原鹰(Eastern Steppe Eagle)②,但这只金鹰飞得这么快,有可能会跟东方草原鹰搞混。但根据我的经验,后者飞得缓慢,它的行动很像兀鹰。不久,在海拔2133米高的地方,我清清楚楚看到一只原鸡( cock Jungle-fowl)③飞进密集的小树林,但当我们想把它赶出来的时候,它又神秘地消失了。地上让田鼠挖出了许多小洞。P028
这地区植被丰富,松树、落叶松,以及杜鹃花更是突出,把本已变化多端的地形衬托得更加美丽。我们在一块平地上扎营,营地上处处点缀着矮树丛,四周森林围绕,森林旁流淌着一条浅溪,河面虽宽但水流缓慢得让人几乎觉察不到它的流动;溪流源自前面一块巨大的冰山。深夜万籁寂静,只是偶尔传来的一些无法解释的声音——森林深处的秘密——才打破了那夜的宁静,如不时传来的猫头鹰(Wood Owl)①Hq声似乎在抗议着大自然的静谧,连我们的赶骡人都为之敬畏。看着篝火升起的烟在平静干燥的空气中形成梦幻似的烟圈,欣赏着满天星星,我感到快活极了!没有人曾享受过如此这般的休息。P042
对面山上,厚厚的岩石几乎是垂直地嵌入大山 表面,然后,突然出现断层,在我们所能看得到的范围内岩层的角度不再那么陡峭——这是远古时期万能自然力作用的又一佐证。才一英尺半宽的小路绕着俯瞰深坑的松岩屑堆,在一个可以称之为“敏感点”的拐弯处,我们终于看到了神秘的扬子江,呈三块不同层次的深蓝色;当云层遮住太阳时,瞬息问它会出现标准的淡褐色及泥土色,那颜色变化效果恰似万花筒。时间太晚了,不可能当晚到达江岸并过江,因此我们就决定在汾口村(Fengkou)那边的露天平地上扎营。一阵大风吹来,把所有的木钉都连地拔起,棉球、纸,以及小物品四处飞散,找不回来,在这种情况下帐篷很少搭得起来。这里的女人梳辫子,这在以前是难得一见的。P045
我们的营地只不过是从峭壁突出的岩棚,地面窄得差点连人都没处挤,东西也几乎没处放。预料可能有强盗,几个赶骡人牵着骡子下山去吃草,整夜都通过某种声音来保持联系。我想了解一下周围环境,这时一只吸血的苍蝇叮咬我的膝盖,后来再往西行走时,在低海拔或中等海拔处也碰到同样种类的苍蝇。我们现在的所在地是海拔3658米!一丛巨杉①就在近处,在我们量过的那些树中,有几棵就是我两臂伸直去抱也要围三次才转得过来,树的干围是5 米,离地面1.4 米的地方树干直径1.5 米多,高度高得惊人。如果跟北美太平洋沿岸许多类似的参天大树相比,它也不是特别高大。虽然别人从没见过,这些树仍是枝叶茂盛,充满活力,表现出大自然的威严与壮观!如果毁掉,那将是人类的一大灾难。往南面看,丽江山脉山顶白雪皑皑,像一个小小的隆块,在地平线大约129 公里远的地方,肉眼也能看得见。从我们站的这个地方眺望无阻,眼前的风景犹如波浪起伏的大海,此刻雪山正奇迹般地躺在那儿休息。这是多么美丽的国家公园啊,就像是一座圣殿!P055
继续往前走时,我们发现每隔一小段路就会出现银白色树皮的桦树;许多山坡上或山谷里都生长着近褐红色的杜鹃花,给景色披上了一层明亮鲜艳的色彩。晚上我们来到了森林里的一块空地,北面视野开阔,可以看见远处崎岖不平树木茂盛的山顶上坐 ,落着一个喇嘛寺,还有一些住宅,四面围墙,就像一座中世纪的城堡。P056
今天早上我们走过了多少人迹罕至的僻静山谷啊!放眼远望,目力所及之处都是茂密的针叶林,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野草荒地。在一个广阔的山谷里,清澈的溪水潺潺流过,在藏族牧民的看管下,牦牛群正悠闲自得地吃着草;这些牧民是我们现在所到的荒野地区第一次遇到的人。
这个地方最近还搭过大帐篷,考虑到四周与世隔绝的环境,毫无疑问,“国王”的臣民们找不到比这更合适的地方来表示们对他的敬意。西北方向白雪皑皑的山脉吸引了我的注意,有点被云层挡住,但仍孤傲独立,气势雄伟。我最近的向导喇嘛叫苏拉贡喀。我本很愿意在此逗留,但不得不忍痛割爱,强迫自己离开风景如此迷人的地方。P070
下坡离开一片林地,走过粗糙但实用的桥后,离我们扎营的地方就不远了。现在我们已经走进那些迷人的山谷之一,大自然使出浑身解数使那儿的一切显得美妙绝伦,仿佛让人洞察到它的庄严崇高,因而深深触动了人们的灵魂深处,人类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这样的境界。在此,我是大自然的入侵者,也是第一个踏上这块土地的西方人,但不管如何,我是这片迷人风景的见证人,而且也是会欣赏的一个。“我对人类的爱并没减少,但对自然的爱更多……我要和大自然融为一体,去感受我无法表达,却又难以掩盖的东西”。P071
一根根树枝上挂满了一片片灰色的地衣①,优美得像垂挂的小旗,这是降雨区松树林的特色。每隔一长段距离(但不规则),就可以看蘑菇紧贴着树干生长,形状与颜色都很美,在海拔这么高的地方竟有如此大的蘑菇,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十分遗憾,不可能采集并保存这些古怪的树上装饰物,不过实际用到时我还是采了,因为地衣可以当打包材料用。自然界的一切编织得是如此地紧密,如此地相互依靠。啊!——在这仙境般的山洞里(无数个之一),我面对完美的景象崇拜得五体投地。能和我产生共鸣的崇拜者欣赏不到这一切,真是太遗憾了。P074
系统地搜寻甲虫的工作开始了,时不时需要搬动嵌牢的石头,虽累些,但它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数量跟平时一样多。陡峭而又不毛的山叠起了崎岖不平、布满乱石的山顶,使我们不可能再靠近。那条路似乎采取了屈尊的态度,突然拐了个弯,绕过右边的土墩,爬上一处较高的地带。我们看到一对长羽冠的鹰(Crested Hawk Eagle)①,非常凶猛地进攻躲藏在稀稀落落灌木丛中的羽毛类动物。不过,对于较弱的无抵抗能力的动物而言,自然界和人们目标的联合才是它们真正的危险。开始下小雨了,一道几百英尺高的岩石墙俯瞰着前面深不见底的峡谷,给本来就丰富多彩的景色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朵惊人的紫色鸢尾(后来看见许多)独自放着光彩;郁郁葱葱的山竹( Arundi-naria)长满从前树林成片的山坡,但和我原来预料的不一样,这地方显然没什么鸟,让我十分失望。P076
除了偶尔有墙,墙中有树篱让我们出入之外,此地没有路的痕迹。离开山坡上的最后一幢房子,我们直接进入一个深山峡谷,在好几个岩屑堆上出现了近乎垂直的上坡路。我们沿着危险的急转弯慢慢前进,矮种马儿们的任务也非常棘手,得以智取胜。摸过几个拐弯之后,我们来到这条路的最高处,再下一个坡,这个山区尖削似的山脊的壮观景象就展现在我们眼前,它们从各个角度汇集拢来形成了雅砻的深邃,大约600 米深。在远处,比我们站的地方海拔要高出许多,可见一两幢房子,还有山谷里必不可少的耕地,它们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整个景观那种荒野的壮丽,这是我至今为止看到的这类景色中给人印象最深的地方。P098
执著地往前走,到达4572 米高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到头后,接着就是一个缓坡;我们在这条路上分享食物,吃东西时发现对面山腰上到处都是烧焦了的松树,从这么远处看,像是烧焦的柴棒。除了一只受太阳光诱惑而钻出洞的田鼠外,其他没什么值得提的,不过海拔4176 米处有松雀②,再低点的地方出现过蔷薇雀③。到达3962 米处的小峡谷时,一只鹪鹩在它布满岩石的巢中欢快而又无忧无虑地唱着,愉快的歌声打破了弥漫山野的寂静,P100
就我个人而言,身体还是不错的;习惯了不舒适的感觉后,食物已成了我的次要考虑,因为我获得了关于各种不同形状不同颜色的哺乳动物、蝴蝶、甲 虫及花卉等方面的知识,给我带来极大的乐趣,支撑着我物质上的艰难。目前我周围的环境美丽迷人,如果日子好过些,我会更加深刻地欣赏这一切。不过,不管如何,景色的动人浪漫之处仍然不可抗拒。赏心悦目的树木,四周形状独特的山脉,喷涌而出的小溪,溪上横跨着粗木制的小桥,狭窄的小路和村民们的耕地由石坝围着,裂口处点缀着犬蔷薇、开花的刺灌木或者不起眼的醋栗。这个没有人工雕刻过的溪谷比约克郡的山谷要美丽得多,不过要强调的是这儿没有温斯莱戴尔( WenslycWe)的乳酪。当地居民人口过少,贫困得令人同情,但他们对人友好,这点弥补了没有乳酪的不足。
我的住处用色彩鲜艳的传统佛像和菩萨绘画装饰着,它们神态各异,姿势不同,祭坛上放着佛教全套经文——放在那儿究竟有多久没打开了,只有灰尘能回答你。当夜幕降临,门都关上时,月亮会通过我够不着的小窗口投进一层阴影,给这个空荡而又阴森可怕的地方带来足够的新鲜空气。P103
当我们渐渐往上爬时,陡峭的绝壁和咆哮的洪流把山谷顶部美丽壮观的景色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走的这条路弯弯曲曲,经过宽敞的针叶林,一块巨大的卵石嵌在我们右边的地里,也许是在冰川时代被冰流带到此地,现在成了它永恒的栖身之处。但如想试着猜一下它的面积和重量,那绝对是徒劳的。接着是一处陡坡,那儿开阔的地上挤满了大蚊。不久,我们就在山口下几百英尺的地方休息,南面广阔的景色尽收眼底。
只有几匹矮种马卸下重负,所有的牦牛都还驮着重物。在南方这种轻便快速的办法很久以前就已经摒弃不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笨拙,也很累人的方式,即直接把每一重担绑到动物身上。到达4572 米的山顶后,我最后眺望迷人的全景。此景以光秃秃的岩山为主,所有的峡谷都被冰雪堵住。我们从一片开着花的杜鹃林下坡,由于最近有霜,地面冰冻而且有积雪,其中的一头牦牛绊倒了,我的两只铁皮箱也滚下山坡。幸而除了严重的摇晃外,牦牛没什么大碍,这种高效的负重方法经历了前几次的挫折后,再发生几次也就无所谓了。P108
吴砺
20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