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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阴天中的锦山风景区和平遥古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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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8 15:12: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阴天中的锦山风景区和平遥古城(下)


                                                                             ——山西陕西行第八日

            

                                         二O二O年十月二十七日(星期二)



                                               (四)


回福州大巴车上,我继续翻看着这几年我做的部分读书摘要:

  “生命就要过去了,可我好像还没有生活过。”《樱桃园》在仆人交织着不甘、迷惘的喟叹中落幕。


黑泽明有爬山的爱好,他的登山之道是埋头走路。如果总是望向山顶,会因迟迟未到而意志消磨,当你盯着脚下,步履不停,前方总会为你准备令人热泪盈眶的风景。“这简直就是黑泽明的人生啊,”女儿黑泽和子在听父亲讲述登山的魅力时,脑中闪现出这样的语句,“无法放弃,虽苦犹甜。”


美国心理协会主席塞利格曼(Martin E.P.Seligman)回答出了新高度:“幸福的生活,就是找出你的优势并发挥它。”


“中国文化是由统治阶层里没有出息的子弟们创造的。”


有一种真实的幸福,就是人们可以在自己做的事情中实现自我,这是美国老式的道德标准:还有一种虚假的幸福,就是生活在空虚之中,仿佛只是机械转动的齿轮。这种虚假的幸福却存在得非常广泛,生活在空虚之中且自己毫无知觉;还有一种虚假的不幸福,例如披头族,为了抗议浪费生命而做一系列计划来浪费生命。

  卡尔维诺《一个乐观主义者在美国》


著名的神经科学家奧利弗‧萨克斯在自己80岁生日时在一篇文章里写道:“80岁,简直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人生刚刚要开场,却发现它差不多已经结束了。”


英国哲学家罗素在《如何衰老》的一篇小文章里说:“一个人的生命应当像一条河,最初窄小,限于两岸。青春时激情澎湃,冲过岩石,投入飞瀑。渐渐地河流变宽,河岸退远,水流转趋平静,最终融入大海,无任何分界,无痛苦地放弃自我。”



    己知哺乳动物体内有两套非常重要的抗衰老调控程序,一套叫作雷帕霉素靶蛋白系统(mTOR),另一套叫作线粒体活性氧蛋白系统(ROS),两套系统合起来可以解释三分之三的衰老指标变化。换句话说,我们的身体之所以能够保持年轻,一大半的原因要归功于这两套分子调控程序。

    美国迈阿密大学医学院的克莱斯。瓦莱斯塔德(Claes Wahlestedt)博士决定研究一下这两套调控程序的运行模式,结果发现它们在50多岁之前一直非常活跃,一旦过了这个年龄段便会停止运行,不再保护我们了。

    “人类的寿命在哺乳动物当中算是相当长的,原因就是我们的抗衰老分子调控程序非常复杂,这一点和人类相对复杂的壺基因组有关,说明我们的长寿是进化的结果。”瓦莱斯塔德博士解释说,“但是,这套程序在50多岁之后就会自动关闭,说明进化本不希望我们活过50岁。”

     瓦莱斯塔德博士将实验结果写成论文,发表在2019 年 6月6日出版的《衰老细胞》  (Aging Cell)杂志上。瓦莱斯塔德博士认为这一现象是普遍存在的,那就意味着一个人60岁之后再去抗衰老是没有用的。

   不过,这也许是大自然进化出来的一种防御机制,因为一旦过了某个年龄段,细胞衰老保护机制就不应该太活跃了,否则就会得癌症了。


    直到退休。退休如分水岭一般将周大新的人生劈成了两段,后一段是他现在所处的老年。

    “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周大新试图向我解释,又觉得有些徒劳。眼下的生活,与之前经历的状态截然不同:中年延续着青年、青年延续着少年、少年延续着童年,老年似乎不再是前段人生的延续。

    “怎么没人告诉过我老年是这样的?”周大新的同龄朋友们有种上当受骗的愤怒。人生几十载,大家身边不是没有老人。家里有些长辈,鹤发却怡然,备受敬重,正如社会对老年生活的描绘“最美不过夕阳红”,勤恳一生,得到了应有回报。

    但没人告诉他们,接下来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残酷、不那么体面的时刻:因为身体疼痛,总会突然陷入愤怒;反感被让座;路上被人叫爷爷假装没听到,叫叔叔才回头;热衷于保健品而不被子女理解;难以启齿的性功能障碍;腿出了毛病,走路一拐一拐,再过些年,就得拄拐杖了…

   “给你说话的能力,给你行走的能力,给你语言表达的能力,给你健壮的身体,给你青春、爱情、儿女、房产、汽车,什么都有,半段是不断给你。到了老年,原来那些给你的东西就要一样一样收走。”时间对周大新袒露生命的真相:“最终都是通往那个黑暗世界。”


“我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为了探索什么生命的意义,更不会对这个深奥的问题发表长篇大论,我的生命的意义就是我做到了我想做的事情,而且我一直是尽力而为,所以我很满足,没有遗憾。”

                                      ——李光耀


人类学家一度认为浪漫的爱情,是中世纪法国诗人发明出来的,   

现在我们知道,每一个有记录的传统社会中都存在浪漫的爱情……在所有已知的允许离婚的社会中,最终分手的夫妻在离婚前一般能将婚姻维持4年。热恋就像一种速干的超级胶水,能将夫妻粘在一起足够长的时间,让下一代学会自己稳稳地站立。

                          ——美国行为遗传学家戴维·吕



      【媒库文选】大脑如何让我们逃避人终有一死的真相


   研究人员说,这是因为我们的大脑竭尽全力不让我们老去想那不可避免的死亡。一项研究发现,大脑将死亡归类为一个只会降临于他人的不幸事件,借此使我们免于产生存在恐惧。

  以色列巴尔伊兰大学的亚伊尔·多尔-齐德曼说:“大脑不承认死亡与我们有关。我们有这种原始机制,它意味着,当大脑收到将自我与死亡联系起来的信息时,某个声音就告诉我们,它不可靠,因此我们不应该相信它。”

  免于去想未来终有一死对我们活在当下至关重要。这种保护可能在我们生命的早期就开启了,随着心智发育,我们渐渐认识到人人都终有一死。

  多尔-齐德曼说:“一旦你有了这种展望自己未来的能力,你就意识到,你到某一时刻会死,而你对此无能为力。这违背了帮助我们活下去的整个生物学常理。”

  为了研究大脑如何应对关于死亡的思考,多尔-齐德曼及其同事设计了一项涉及在大脑中产生惊讶信号的试验。

  他们要求志愿者观看在屏幕上闪现的面孔,同时对其大脑活动进行监测。志愿者本人的面孔或陌生人的面孔在屏幕上闪现数次,随后是一张不同的面孔。当看到最后一张面孔时,大脑闪现出惊讶,因为图像与它的预测相冲突。

  屏幕上的面孔上方配有各种单词,一半时候与死亡有关,比如“葬礼”或“埋葬”。科学家发现,如果一个人自己的面孔配上与死亡相关的字眼闪现,他们的大脑就会关闭预测系统。它拒绝将自我与死亡联系起来,不发出惊讶信号。

  论文通讯作者阿维·戈德斯坦说:“这表明,我们通过停止做出关于自我的预测或把死亡信息归类为事关他人而非我们自己来保护自己免于面对生存威胁,或者说,免于有意识地思考我们终会死亡的念头。”

  多尔-齐德曼还说:“我们在理智上无法否认我们会死亡,但我们更多地把它看作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事。”研究论文将于下月发表在《神经影像学》杂志上。

  多尔-齐德曼指出,在不太遥远的过去,我们大脑对死亡思考的防御被周围有人死亡的现实抵消。他认为,当今社会对死亡的恐惧更甚,病人被关进医院,老人被送进养老院。他怀疑,因此,人们对生命之终结的了解少了许多,也许结果更加害怕死亡。

  肯特大学的心理学家阿诺德·威斯曼说,人们想方设法抵御对死亡的思考。他说,年轻人尤其可能会把死亡看成是别人的事。

  他自己的研究发现,在现代社会,人们欣然接受他所谓的“逃避性劳动”,即辛苦工作、酒吧聚会、查看手机和购买更多东西,忙得无暇担心死亡。

他说:“然而,这不是解决问题本身的办法。所以我们需要不停地逃避。”(裘芳 译自英国《卫报》网站10月19日文章)


    50后的作家阎连科老师都说了,现在的80后“心灵像一滴水泼向沙漠,完全消失掉……我们这个民族最可怕的是从80、90后,文化滑下来了”。但是在这里,我要报告阎老师,00后更夸张,他们为几个流行偶像互相开骂,在网上都被称为“世纪之战”。


    陈为军非常欣赏邓晓芒。他觉得人生中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邓晓芒的《灵之舞》。8 年前,他就已经说过,但我没有追问为什么。这一次,我用微信问了陈为军。“这本书讲的是我们的人生就像剥洋葱,要做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的准备。”陈为军说。

    邓晓芒在书中举的例子是水仙花球茎,和陈为军说的洋葱稍有差别,但并无大碍。“人似乎一直都在‘准备生活’,为将来的‘正式的’生活‘打基础’,到了老年,又为下一代人的生活打基础,却从来没有自己好好地生活过,他总是来不及体验生活。在这种繁忙与奔波中,人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生命的鳞片逐一丢弃、失落,直到将生命本身也整个地失落。”

    这是一本90 年代出版的哲学书,邓晓芒从彼时便为人所知,他像是青年导师。


弗罗斯特‧甘德:对我而言,文学的美妙之处在于,人们将过去的记忆带到我们身边,好比古希腊女诗人萨福两千六百多年前写下的诗句。她所处的时代早已消失,但我们仍然可以阅读她的诗,感受她对当时生活的各种细腻锐敏的情感,如此,她所处的时间段仿佛也融入了我们当下的时间在我看来,文学的这种力量真是令人惊叹。



吴砺

2020.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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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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