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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索——一首不曾消散的歌
一
第一次听到拉拉·法比安的《卡鲁索》, 只是被她的歌声打动, 那深沉,那炽热,那汹涌的情感。 我不懂歌词,也未曾深究。
但今夜,看着屏幕上的字句, 泪水不觉滑落。 于是我去寻找—— 那首歌的故事,那个人,那歌声背后的真相。
恩里科·卡鲁索, 他们说,他是那个时代最伟大的男高音, 歌声穿越千夜万场, 生命交织在他献出的音乐里。
可当歌里吟唱爱恋—— 那样炽烈,那样沉重,几近神话, 我不信,世上真有如此的爱。 然而,我依然流泪,仿佛它存在。
听帕瓦罗蒂的《卡鲁索》, 他的声音宏大,他的悲伤深沉, 却少了什么—— 那风暴,那烈焰,那不顾一切的沉沦。
于是我又回到拉拉的歌声, 让它淹没我,撕裂我, 让我相信, 即使知道自己被欺骗。
然后,我听到了作曲家的声音—— 卢奇奥·达拉,亲自唱着自己的歌。 岁月让他的嗓音粗粝, 双手在琴键上微微颤抖。
夜色下,海波闪烁, 狂风撕裂着海湾的露台。 一个男人,在爱与悲怆之间, 唱出最后的挽歌。
“我多么爱你, 多么多么爱你,你知道吗?” “这爱,早已成枷, 可锁我命,你明白吧?”
而死亡,悄然伫立, 月亮低头倾听。 他的声音沉入绿色的海洋, 他的爱,随波沉落。
卡鲁索—— 成为一首歌,成为一个传说。 他曾为世界而歌, 如今,世界为他而唱。
二
一首渴望的歌, 一声穿越时光的回响, 旋律起伏, 如那不勒斯海岸的潮汐。
卢奇奥·达拉,指尖微颤, 将悲怆倾注琴键, 写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爱, 却让每一个听者落泪。
钢琴低语, 如往昔的记忆, 缓缓诉说, 然后激荡, 如风暴将至, 如心碎无声, 直至激情决堤, 不可遏止,如浪潮翻涌。
在音符间,一部歌剧展开, 悲剧化作旋律, 爱与命运交缠, 一声呼喊,太深,太远, 无法承载。
“我多么爱你, 多么多么爱你,你知道吗?” 这爱,成枷,成锁, 沉重得无法承受, 歌唱给大海,给黑夜, 给俯视人间的月亮。
帕瓦罗蒂的嗓音腾空而起, 如剧院,如王座, 雄伟,辉煌。 可在拉拉的歌声里, 有风暴,有烈焰, 有不可抗拒的沉沦, 一首不乞求, 只逼迫泪水决堤的歌。
而卡鲁索, 他的生命在咏叹调里, 他的呼吸化作旋律, 他未曾料想, 有一天, 自己会成为一首歌。
一首不曾消散的歌, 一首撕裂人心的歌, 一首承载时光重量的歌, 一遍又一遍被吟唱, 仿佛爱,仿佛命运, 从未被遗忘。
附:
吴砺 2025.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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