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艺与云朵：Joni Mitchell 的低语

吴砺

                技艺与云朵：Joni Mitchell 的低语

                              第一部

                                  一

云朵，爱情，生活——

一切都有两面，

可我仍一无所知。

这不是一句话，

而是一种感受，

是一首岁月低语的歌。

那些站在生命边缘的人，

退出了世界的舞台，

听着这旋律，心中共鸣：

我们看过，经历过，

可仍然什么都不懂——

不懂云朵，不懂爱情，不懂生活。

视频里，她站在那里，

不再是当年的青春女神，

不再是游走爵士与民谣的探险者，

而是一个卸下伪装的女人，

手足无措，

脸上刻满了时间的痕迹，

声音沉重如风。

歌词像一幅画卷展开，

然后化作雨水落下，

简单的字句，

浸湿心房，

让人心酸，落泪，颤抖，

音乐，就该如此。

在听这首歌之前，

我从不知她的名字。

此刻，我开始寻她的故事。

1943年，寒冬的某天，

加拿大诞生了一位诗人，

一个用旋律作画的人，

一个世界的旁观者。

她穿越民谣，步入爵士，

在旋律中架桥筑路，

她站在巅峰，

却只属于艺术本身。

格莱美献上荣耀，

可她，

只向内心低语。

可我不想听更多，

一首已足够。

一叶落，知秋至。

我听见她，

我明白了，

然后悄然转身。

                 二

我想起米南德的诗：

“技艺给予慰藉，

当生活困顿，

世上再无比技艺更深的安抚。

当人沉入其中，

风暴已悄然退去，

船已越过绝望的海。”

这句话，一直留在我心里。

我们每个人，

都在命运中尝过苦涩，

都背负着属于自己的失落。

可那些沉迷于技艺的人，

却拥有一条秘密通道，

逃向无人知晓的彼岸。

Joni 也是如此，

一生徜徉在旋律与色彩之间。

可最终，她唱道——

她仍一无所知。

到了这个年纪，

我们终于意识到这可笑的真相：

人生短暂，稍纵即逝，

我们花了一生准备，

却发现终点近在眼前，

还未曾真正启程。

这太荒唐了。

世界怎能要求我们离开？

当我们什么都还不明白？

可当我们沉浸在艺术，

时间，忽然不再可怕。

技艺是最古老，最强大的麻醉剂，

让人忘却时间的刀锋。

或许，Joni 该写另一首歌——

不再是关于云朵、爱情或生活，

而是关于这一点：

唯有创作，

让人生变得值得，

让消逝的日子，

多一丝温暖的理由。

                           第二部

一切从云朵开始，

漂浮的冰激凌城堡，

轻盈，无边，

一个未被时间触碰的世界。

然后是爱情——

金色的誓言，

耳语间的承诺，

光影交错的舞蹈。

但阴影落下，

曾经闪耀的一切

成了一片空白，

一首未竟的旋律。

再然后，是生活——

剥去外衣，

摊开掌心，

舞台上的幻象终将消散。

她唱着，

不是关于理解，

而是关于——

一无所知。

这不仅仅是一首歌，

更是岁月的回响，

湖面倒映的自己，

凝望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问题仍然未变。

她的歌词，

在寂静中落笔，

绘出一个既可见，亦不可见的世界，

那些滑过指尖的真相，

如沙，

如时间，

如曾被紧握的爱情。

旋律缓缓流动——

轻柔，如一声叹息，

落入记忆的深处，

如潮水退回海岸。

曾经，她的声音高亢，

如风中的鸟。

如今，它低回盘旋，

沉重，如岁月，

不再询问，只是诉说。

没有答案，

只有问题的美丽。

生活，爱情，甚至我们的过往——

变幻，消散，

如云朵。

在这 fading 的光里，

有悲伤，

但亦有，优雅。

附：

【Joni Mitchell - Both Sides Now (Joni Mitchell Tribute Concert 2000) 中英字幕-哔哩哔哩】 https://b23.tv/PPWbTEL

吴砺

2025.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