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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 塔 山 漫 游 (一)
居石塔山已一年有余,一则由于部队的纪律约束;二则由于自身的惰性;三则也由于天气原因;当然也有身在山中不识山的缘故,所以除上次和严向阳、凤元通游玩之后,再无兴趣重游石塔山。 一 难得今天是个风轻云淡的日子,人也随之深受鼓舞。 午后,闲逛于操场大院之中,适逢团部前来检查工作的陈皇保参谋相邀,于是和同年的上海战友陆安国一起散步。 陈参谋身材高挑,陆安国则高大魁梧。 我们在通往五号阵地的路旁草丛中,我看见一条两尺余长、黄白相间的斑纹蛇;我急忙叫唤并指与他们观看,待我们全都看到后,蛇便悄悄地溜了。 于是,我们继续前行,并且一路议论蛇的种种,以及出行时遇见蛇的有关征兆。陈参谋笑说:“蛇是小龙,遇蛇是吉祥之兆。” 二 我们渐渐远离连队驻地,进入林中的防火通道。在大片的林区,都有防火通道的设立;通道一般宽五米左右,便于切断火源和人员、车辆的进入往来。修建这样的通道,确实辛苦之至,据说当地政府规定:每修建100米,会给予150元左右的酬劳。 在经过防火通道的第一个下坡处,我向陈参谋介绍了:一条通往后村的小径;小径旁的一处“圈牛之栏” ——是用许多的木桩,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供放养牛群使用;还有旁边,曾有一个住人的偌大洞穴。 我提议:“已走出很远,是否可以回去?”谁知陈参谋游兴正浓,坚持沿着防火通道一直往前走。前面的杂草愈来愈深,已经很难分辨防火通道的模样。 边走边谈,我们登上了一座主峰,极目眺望:顿觉心胸开阔,有种释然的亢奋。环顾后方,但见营房了然;一、四、五号阵地也尽显眼底,并且一号天线在不停地飞转、四号天线也像摇篮一样安然摇弋。再环看左右,山谷深坳如盆,山间树木秀丽蔚然、宛若林海;或一二株、突出而起,亦或四五株、风姿别具…另外,那条防火通道,也像一条青褐色的(除草后,显露的干土面)或草黄(有草的路段)的飘带,将这群山峻岭环环相扣。 三 翻山越岭是件挺累的事,由于气候原因,我们穿的衣服较多,为了减轻负荷、轻装上阵,大家皆脱去御寒的毛衣,放于路旁的石上。 我们稍作休息,便继续沿着防火通道向纵深部位前进。一路下坡,身后的阵地、营房见不到了,我们也走得愈来愈远了。前面的杂草愈高愈密,两旁的松木也挡住了我们左右的视线,走得也有些艰难了。 又翻过一座小山岭,下坡时,陈参谋发现一堆鸟的羽毛和一只小鸟腿,于是我们三人蹲下来观察、分析:这只小鸟的死因。突然,陈参谋以一种无限感慨的神态、加之委婉的声调说:“唉,我们来晚了!”言毕,我们被陈参谋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 四 走着走着,我们三人同时看见前面的小山坡上:有三块别具风姿的巨石。三块巨石,并列而立;且每两块石头之间均只能行走一人,同时也遮挡了前去的道路。 我们从石间穿过,又是别开洞天:只见一棵粗壮、苍劲的松柏,树下躺着一块巨大的方形青石。大家面对此景,都心情愉悦;陈参谋更是雅兴大发,手指三块巨石说,该填付对联,左边应写“一夫当关”,右边写“万夫莫开”,横批则注“石塔山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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