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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沃野犁手 于 2013-8-19 10:36 编辑
水扯文化孔城
与财政系统的国材所长同是孔城人,现在又同在一个地方谋生,一次他对我说,你写的《老街情怀》我看了,不错,把我们对老街的情感表达出来了,话一转,他又说,你没有把我们孔城的文化写出来,其实老街的文化底蕴厚实,有空你再写写。
国财所长的话记在心里,也苦在心里。虽然生在老街,长在老街,对老街极有感情,但我对老街文化知之甚少,况且我一个教数学的老师,对文字的把握也不是太好,只是喜欢写点罢了。国财的期望是对我的鞭策,于是做个几个星期的功课,今天就孔城文化水扯几句,也算是对老街文化的一点鼓吹吧。
对孔城文化的了解是老桐城八景,晓得孔城占三个。“荻蒲归帆”,“孔城暮雪”,“桐梓晴岚”,三幅风景画在我的脑海里铺将开来。九甲的码头上站满了望眼欲穿的女人儿童,当一只只满帆的船出现在视线里时,孩子欢呼雀跃,女人喜极而泣;老街东面的孔城河,沙粒多为有光泽的石英石,夕阳返照,闪闪硕硕,远望洁白如雪,于是“孔城暮雪”了;老街依水又傍山,不远就是桐梓山,山中除了桐树就是梓树,它们树大叶肥,满山滴翠,雨后初晴时,水气升腾、薄雾缠绕,或青碧连云,或如霞似锦,这便是我们津津乐道的“桐梓晴岚”。画儿美是美,但也只能凭想象复制,因为这些早已成为历史。“荻蒲归帆”,因枞阳大闸修建,肚子顾了,但帆没了影子;“孔城暮雪”也成陈年往事,现在的老街小河污染极其严重,前几天论坛上还有好几个帖子在呼吁,好象家乡政府目前还没有动作;“桐梓晴岚”我小时侯看过,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她是一景,现在也没有了,桐树也罢梓树也罢,都砍了,烧了。所以科学发展观的学习非常必要,当官儿的要学,企业老板要学,当然老百姓也要学。没有科学发展,就没有如画的孔城。令人幸喜的是引江济巢工程要经过孔城河,老街开发家乡政府也已起步,相信昔日美景不久会重现。
关于孔城文化名人,我打开安徽文学网,才知道陈先发,才知道他是孔城人,与我一个村的,老家在小河沿上。陈先发不得了,在中国当代诗坛有相当影响力,名声也不亚于“春暖花开”的“海子”。回家问老父,父亲说他是人民日报住安徽记者站站长,比我小不到几岁,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而且我相信孔城知道的人也不多。
这几天恶补,知道桐城派八大散文家孔城就占三个:戴名世,刘开,戴均衡。而且戴名世还是桐城派的创始人,始祖是孔城人,我的乖乖,自豪啊!以前我只知道戴名世与桐城派有关系,不知道他与方雹是“兄弟”,我又以为戴均衡就是戴名世,对于刘开,心里把他从孔城人里“开”了,根本没有“刘”(留)下来。听说如今刘大人的故居孔城镇政府挂了牌牌,这个做得不错,下次回去瞻仰瞻仰。
均衡大人对孔城教育的贡献是创办了“桐乡书院”,时间是1840年,大炮把国门打开,戴大人把孔城人的脑子打开。《桐乡书院记》碑文“ 不数年,而文教蒸蒸、斐然可观”。书院主要建筑今存“朝阳楼”,楼层木枋,设花卉木雕,东西走廊设木栏杆,典雅大方。朝阳楼我小时侯上去过,地板是木的,走起来有点响,觉得很好奇。今天猜想,不知道当年的学子们读诗书是怎样的?是像电视剧里那样摇头摆脑,还是像鲁先生三味书屋那样淡然寡味。不管怎样,清朝的时候有这样的书院读书就很不错。
朝阳楼朝着阳光,但楼里也有见不得阳光的事。大概8岁的时候,我到朝阳楼玩,一间屋里挤满了人,一个像明星“申军宜”样的汉子被吊在梁上,那汉子姓韩,叫什么贵的。当时的头儿应该革委会主任还是叫书记反正我搞不清楚,不过民兵营长我认识。头儿说交代,那个人就是不说,有时还顶嘴。于是棍子就到身上了,鞭子也抽下去了。折腾了半天,那个人顶多哼了几声,这让打他的那班人很是头疼,边上看热闹的我对“坚强”的汉子肃然起敬。
于是我想到了电影中的洪长青,烈火中永生;我想到了江姐,红岩上红梅开;我也想到了叛徒莆志高,堂堂的共产党员在敌人没有审的情况下就招了,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样想下去,小小的我觉得眼前汉子太了不起了,太有骨气了,要是让他做地下党就好了。
在棍子与鞭子挥舞的时候,不知道仁字挂口的孔老夫子该作何感想,其时“打倒孔老二”的口号在大街上不时响起,他老人家泥菩萨过河也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别人;也不知辛苦募捐建书院的戴老先生在地下有何感触,面对“无产阶级专政”的铁锤,相信均衡老也只能叹息几声罢了。
孔城文化底蕴厚重,孔城文化也丰富多彩。
孔城有佛文化,信佛者众。老街南面河埂有“塘里树庵”,文化革命时转入地下,后迅速复活。老街东面,也就是朝阳楼对面有“豆神庵”,改革开放后重修,至今搞不懂的是母亲称呼庵里的尼姑叫“庙大爷”。你想既是“庵”就不能称“庙”,既是女子就不能称“大爷”。印象中那“庙大爷”开朗,我在生产队看鸡时,见她经常到对面的方大娘家去串门,声音脆脆的,这“庙大爷”怎么是尼姑呢?小时的我不懂,非常不懂。邻居信佛,对她特尊敬,年年大年三十晚上都去看望,有两年还带着母亲去拜菩萨。“桐梓晴岚”所说的山,指的是“桐梓山”。桐梓山上有庙,这些年也盛,庙里师傅姓什么不记得,他经常下山,手里夹着烟,看过几次,我想时代在进步,和尚也应与时俱进才对。这和尚不拘形式,“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不记得那年正月初二兄弟几个到山上玩,看师傅留人吃饭,有鱼有肉的,不过那鱼肉都是豆制品,做得还真像。
孔城最有影响的庙是有江北小九华之称的藻青山“慈云庵”,位于三县交界我方一隅,始建于唐代,“大雄宝殿”几字为赵朴老所赐,我想这四字足以说明慈云庵的名望了。庵殿宇错落有致,楼台飞檐翘角,回廊曲径通幽。每年正月及节日,周围三县的信众及游客都来到这里,山上山下到处是人,大雄宝殿里水泄不通。如果你站在山顶,清澈的孔城河像玉带在脚下环绕,无际的平原像翡翠一样摆在面前诱惑着你。不管是朝圣还是游玩,在此极目远眺,顿有心旷神怡之感,如果你有什么事想不开,站在藻青山顶,心境肯定也会开阔不少。
孔城老街有令人自豪的古商业文化。
老街商铺六百多间,民国年间有商家近三百家,是近代华东地区商业最发达的地方,我印象中小时侯的孔城老街异常繁荣,满街都是人,不过现在潦倒了,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老人,让我们这些在外的孔城人看了有种心酸的感觉。古商家有程怡丰木料行,孚华煤油栈、亚细亚煤油栈……。大宗物流货运这一主要经营形式一直占据古镇经济的主导地位。在经济结构内部,占主导地位的是掌握大量资本的巨商大族,如清末民国初年的“程、郑、姚、黄、蒋”五大家族。说起郑家,一直记着“郑家大屋”。六九年大水,我五岁,父亲在喊:“大水来了!大水来了!”我坐看右看:“没有啊!没有啊!”父亲拉着我就跑,至今仍记得,我端着个碗,一直跑到“郑家大屋”。郑家大屋真大啊!在我印象中有中学那么大,我们这些逃难的人都聚在二楼上,二楼好象有现在的操场大,有回廊,楼里黑压压的都是人,不久楼下都是水了。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郑家大屋这些老商号,我们这些人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哪能今天在这里水扯一通。
老街有孔城人念念不忘的饮食文化。
孔城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记得家乡的铁板烧、水碗,尤其忘不了老街的米饺。孔城米饺非常讲究,用优质糯米作皮,用猪后腿肉作馅,捏成花形,蒸熟了吃着糯而不腻,爽胃滑口,这种做法与吃法全国就孔城有。你想米饺了,你就想家了;你想家了,你回来就可以吃到,你就赶快回来吧。所以我说,吃米饺吃的是乡情。热气腾腾的米饺饱含着浓浓的亲情。近些年来孔城米饺没有过去的好吃了,我想可能与粉的加工方式及馅的掺假有关。老街开发,应打好米饺牌,打这块牌,就应该采用传统的加工方法,馅假了可不行啊。
孔城历史源远流长,孔城文化也不是一句二句能说得完的。本人这里水扯的也只是孔城文化的皮毛。如果你对孔城老街感兴趣,你就像白梦、铭生、荒沐、零一、超级大国……一样,到孔城老街实地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定你来了就舍不得走了呢,那就达到我水扯这篇小文“骗”你来的目的了。
[ 本帖最后由 吴春富 于 2009-4-25 09:3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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