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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山旅书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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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7 10:11: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山旅书札》(二)



“走了十英里路后,我走上一个陡坡进入森林,接下来小径突然急转,穿过生长在山谷中的大片暗蓝松林,谷中还躲藏了一湾清溪。跟着便瞥见两座山头,约有一万一千英尺高,灰色的山峰全是白雪。那是一幅令人惊叹的美景,美得让人不觉想弯身膜拜上苍。P010

接下来的景色变得更加神奇了,而且充满生命力。头顶羽冠的蓝鸟在深暗的松林间穿梭,上百只松鼠在林中到处跳窜,红蜻蜒有如闪烁的“灯泡”,美丽的花栗鼠在小径两侧跑来跑去,不过只有各处蔓生的蓝色羽扁豆使我想起了纯洁的孩童。然后,河流变得平缓而宽阔,清澈如镜的河水映着高耸的松树倒影,笔直如箭,艳黄浓绿的青苔地衣紧紧攀附在树枝上,冷杉木和胶枞夹杂在林间。隘道渐宽,群山环绕、糖松俯视的塔霍湖呈现在我眼前,如诗如画,湖缘的裂口形成了水湾及岬。正午的阳光在群山间焕发出璀璨的笑容,一如十五年前只有捕兽者及印第安人知晓这地方那样,全然的原始动人。只有一个人终年住在这里;十月初,湖边的少数居民就收拾离去,这以后的七个月,除非穿上厚重的雪靴,否则无法在此涉足。即使入冬,塔霍湖也不会结冰。在湖边的浓密森林及山脉底部三分之二林木贫瘠的地方,有许多动物族群:灰熊、棕熊、狼、糜鹿、鹿、花栗鼠、貂鼠、山貂、鼬鼠、狐狸、松鼠及蛇。在湖边,我看到了一个不成形的小木屋酒店,门口停了一辆运材车,上面躺了一具灰熊的尸体,是今天早上在屋后射杀到的。本来我打算再走十英里路,可是发现小径有些路段躲在丛林后不可见,而刚好我也为塔霍湖的静谧美景深深着迷,于是决定继续留在这里素描写生,或由小木屋的阳台饱览附近的景色,或单单在林中漫步。在这种高度,一年四季每晚都会降霜,我的手指全都冻僵了。

美景令人狂喜。落日已西沉,悬在西侧岬湾上方的松树全染上了一层靛蓝,湖水的红光使树间幽暗处变成了深紫色调。此时山巅仍沐浴在阳光下,仍是亮丽的玫瑰红,另一边的山脉则呈现出粉红色泽,连远处白雪覆盖的山巅也染上粉红的光彩。靛蓝、酒红、橘黄的缤纷天色,为巍峨松树下的幽暗平静湖水,增添了另类色彩。一个钟点后,一轮圆月——不是苍白扁平,而是明亮立体的圆月——由暗红的天空升起。日落带来了不同阶段的美,各种璀璨的光彩,从缤纷绚丽,凄侧柔和,然后进入了幽远梦幻的安详休憩。继之而起的是庄严深远的月光,只有芳香树林中偶尔传来的野兽夜嚎,打破这片静谧。P012

此时,每一刻,景色都在变幻,变得更加壮观,更加无以名状的可爱。太阳落得很快,映着它金色光芒的是覆盖着绿色松林的巍峨山头,重重叠叠的山峰潜藏在氤氲的暗蓝色光影中,而漂成灰色的山巅,高尖似塔楼,盖着白雪,层叠于其上,闪着金光。那股蓝色的山影越来越幽暗,夜露已降,空气中飘散着芳香的气息,山巅仍然闪着生动的光芒,直到世界突然暗沉,留下一抹死灰。在山阴,又冷又黑,刺骨的冷空气环绕着我,孤寂霎时排山倒海向我袭来,逼迫我不得不掉转马头,朝特拉基的方向走去;我不时回头张望美得绝尘脱俗的灰暗山头。东边的景色每一刻都在改变,湖面却始终像“一张燃烧着的金纸”,特拉基则深陷在湖泊与深蓝山影之中,完全不可见。顷刻之后,似乎是色彩的嘉年华会登场了,我只能形容那是如梦如、似迷似醉,一种让人几乎无法承受的喜乐,一种温柔的痛苦,一种无法形容的渴慕,它是一种超自然的神秘音乐,充满爱与崇敬。它持续了一个多钟头,虽然眼前的小径已非常暗淡,载我来此的火车正在快速地爬越内华达山脉,我却只能以比走路决不了多少的速度缓缓前行。

东边的山脉已由本来的灰色变成粉红,接着加深成玫瑰红、酒红,然后一切就如空气般消失,变成了晶莹清澈的纯紫,而此时,重重的山巅及断续的松林也在一瞬间变成深浓的蓝影,这一切变幻的奇异效果,使周遭环境幻化成一幅完美的图画。这幅图画又变得更深、更红,影物融成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而松林下的世界已是夜晚。这样又过了一小时,多彩的山巅终于也与其他山脉一样,归于死寂。许久之后,西天只留下了些许清冷的金霞,衬着纯净天际的是清晰的松影,而东方隐隐流动的玫瑰红光影中,一轮巨大的圆月孤独地高挂在天边。森林大火的红焰把远近的山头都染成深浓的火红。我意识到“诡异的”夜晚已降临,于是抓紧缰绳疾行,直到进了特拉基才停止。此时镇中喧闹正炽,炉火烧得极旺,酒吧沙龙人声嘈杂,室内灯光通明,赌台上挤满了人,提琴及五弦琴争相发出不协调的音调,处处让人感到低俗秽邪。P018

躺下后,黑暗松林中的策马疾行,清冷的月亮,森林大火,特拉基的灯火与喧闹,全都随梦境消失了.P020

傍晚时分,我们在笔直的铁道上奔驰,穿过大陆,我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平台上坐了将近一个钟头,欣赏美丽的落日绝景。从清亮的空气中极目望去,除了沙漠,一无所有,只有山尖覆盖着白雪的洪堡山脉参差突起;那座山脉坐落在四十五英里外的地方,似乎只须骑马慢跑一小段就可以到达。唯一连接东西部文明的闪亮铁轨,与远处所有的东西一样,焕发着紫光。P020

在平原上坐车让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平原,到处都是平原,全是同一高度的平原,可是其他地方却是长而起伏的小丘,像是沉睡静止的海浪。原野上覆盖了浅黄色的薄草,一丛丛像西班牙刺刀的枯萎野花,以及蜂窝状小型仙人掌。人们就在这片高原上纵马奔驰。P025

朝下坡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五座深浓蓝色的山脉层层叠叠地从如浪的大草原上高高耸起,映在暗蓝色的天空中。P026

我们涉过浅水渡河,河流沿岸生长了一些河杨及白杨。之后的旅程,除了狗窝及那些精灵小哨兵之外,没有什么可看的东西;可是正前方的景致就十分壮观了。欧洲大陆上由伦巴德平原升起的阿尔卑斯山,是我看过的最动人的山脉,却不能与此相比,因为落基山的五座高峰不仅雄伟宏大——每一座都接近勃朗峰①的高度,令人目眩的峰巅重叠在众山之上——而且山势浩大,整个坐落在清澈、蔚蓝、没有丝毫阴霾的天空中——这是这个区域独有的特色。缺乏前景是景观上的最大缺陷,没有绿意的景物令人感到沮丧,这使我忆起了夏威夷群岛上令人愉悦的一草一木。P026

我拿了一本《效法基督》,走到峡谷的枯枝碎叶间,在恐惧蛇袭的阴影下,躺到一张过路移民留下的桌子上,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才只是中午,阳光白亮得像镁光灯,邪恶极了。一条大树蛇(无害的)挂在我遮阴的松树上,似乎要掉到我身上。我全身盖满了黑苍蝇,周围充满了虫蛇恼人的嗡嗡声,蚱蜢、蜜蜂、苍蝇及蝗虫都在这燥热的暑气中骚动。我真怀疑坎普滕的托马斯①崇高的哲理,是否也会因这种环境而屈服?P043

我们向上爬了四小时,穿过一条通往这美丽“公园”的山涧。走了不少路,才看到突然展开在眼前的景色。这浩瀚的山岳大得像星空,无法想象。从这里看,我想至少有两百五十英。、里宽,而且中间几乎没有间断,像是从北极圈一直延伸到麦哲伦海峡①。在极短的距离里,从朗斯峰的顶端开始,就能看见二十二座超过一万两干英尺的高峰,而美洲大陆的分水岭,白雪覆盖的雪岭,可以清楚地看见它们蜿蜒穿梭在荒野的群山之中;河流由此开始,分别注入两大洋。从我们离开峡谷穿越第一座山后,便可以看到一座接一座被深谷割断的独特的山岳景观,椭圆形的山谷中长满了丰盛的青草。目光所及,每一片坡地都款摆着肥美的草浪,等待大镰刀的收割,可是这都是野生动物的粮食。这些山脉都长满了浓密的松林,下行到草坡时,坡上的松树仿佛是经过园艺匠刻意安排过似的。远处,经由峡谷的开口,我们可以看见海洋般的草原;经由另一方向的开口,远处是雪岭闪闪发光的外缘。可是在我们抵达此地之前,景色却十分单调,不过整体而言颇为壮观:放眼望去不是灰绿就是黄绿,中间穿插了一些颜色鲜艳的大岩石,仅有松树的墨绿画龙点睛地给了一点变化。这种松,不像内华达山脉庄严的锥形松树,反而比较像苏格兰枞木。离我们几英里外的是北公园,听说那个区域有丰富的金矿藏量,可是到那儿去“发财”的人,鲜少有回来的。那里是印第安人部落的集聚地,他们对白人以及其他部落都存有很深的敌意。P051

这里的环境使人愉悦。靠近清澈急湍的山谷中有一栋木屋,木屋顶的房间建有瑞士式陡斜雕花的屋脊。这条湍流源自较高的一处无法抵达的壮丽深壑。山谷的一面是大块的斑岩悬崖,岩色红得像最红的新砖,日落时分更被照成耀眼的朱红。由近处山峦的缝隙中,可以看到松柏覆盖的尖顶,光线渐暗时,便会经历所有深浅不同的紫色。每个傍晚,天与地组合成绝妙的仙境——如许浓郁又轻柔的酒红与深紫;天可以是橘黄、深绿与朱红;云则渲染成猩红与翠绿;空气干燥清纯,然后夕照把天地幻化成一片迷离仙境!以颜色而论,落基山脉是我所见过最美的景色。空气虽然寒冷,但过去几天阳光却是明亮炽热。P057

我不仅心情为之轻松愉快,也因为它愉快的步调而感到兴奋。太阳在我们的后面,一股清凉奔动的空气由前面壮丽的山上推涌而下。我们在草原上快走了六英里,来到了美丽的圣佛兰峡谷,在它的开口处,有一道狭长多林木的谷地,一条我们多次穿涉的明亮急流穿梭其中,蜿蜒曲折不知尽头。噢,那闪耀阳光下舞动的水波,那似吟似唱的潺潺水声,多么像夏威夷迎风的小溪啊!虽然那个“看起来很天真”的年轻人来过此地,我们却一次又一次地迷路;事实上,此处真需要一点天赋才可能记住并熟悉错综复杂的羊肠小道,不过在紧要关头总有割草的垦荒者出现,把我们带回正路。在看过枯黄的平野之后,感觉这里真美,而且变幻无穷。河棉树是翠绿的,白杨颤动着金光,野葡萄藤拖着柠檬黄的枝叶在地面攀爬,弗吉尼亚蔓藤深红色的小枝条点缀其间,把绿与金衬托得更加耀目。在彩色缤纷的树荫枝叶间,我们不知不觉地进入了凉爽的圣佛兰,然后沿着它的边缘,高耸的悬崖及不可思议、光彩夺目的岩石间穿梭前行,这些岩石罩着,缀着,洒着各色的洋红、紫红、银绿,以及任何艺术家都表现不出来的蓝、黄、橘、紫、暗红等色彩,我根本无法以这支秃笔加以形容。在这之前,闪耀在绿影之上的美妙的朗斯峰突然不见了,二十英里之内找不到它的踪迹。我们进入了一个上升的谷地,这里,黑松的蓝色浓荫使岩石的彩色更加华丽,然后我们走上一条朝西北方向的小径,把柔美的世界以及带有任何人工意味的东西都抛在身后。踏人落基山脉。

我引领跨下的马儿上升到美妙的高处:变幻莫测的视野持续出现,带来不断的惊喜;每踏出一英里,空气就更加锐利清纯,遗世独立的感觉也更加奇妙d:。在岩石与松柏间急速上升到九千英尺高处,我们来到一条穿过石墙七英尺宽的通道,然后陡然下降两千英尺,又再拔高。我不禁回头一瞥,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景色。我们通过的是一条似刀般的山脊,完全由红砖似的鲜红大岩石天然堆砌成,有些岩石大如爱丁堡的皇家学会,由泰坦神①一块又一块层层堆叠起来。黑松由岩石的裂隙间伸出,不见任何泥土的踪迹。这之后是一道又一道的岩墙,一层又一层更高的山脊,直冲人蔚蓝的天空。大山脊过去十五英里有余,是一些幽暗狭窄的林荫小径,我们必须走在小溪挖空的河床上。金字塔形的硕大岩石周围镶着松树,直指长空,穿人美丽的高地“公园”。一堆堆猩红色的毒橡树,如此美丽地被大自然安排在其间,让我以为自己走进了一座大庄园,不过一整个下午,这一切都是属于头戴羽冠的蓝雀以及花栗鼠。在这里,清晨,花鹿、巨角野羊及庄重的羚羊会来觅食;而那边,夜晚时分,则是咆哮潜行的落基山狮、大灰熊及虚伪野狼的天下,这里有很深的山涧,松树深蓝色的幽光使它们看起来格外阴暗,山脉的尖峰闪烁着雪光,景色由可爱到令人昏乱,由壮大到令人生畏,还有小溪及浅水潭,以及阴森的树荫;山外还是山,浓密的松林中,成堆的白杨闪烁着金光;山谷中,黄色的河棉与猩红的橡木纠缠不清,如此美景,一幕接一幕,直到这条偶尔会失去踪迹的漫长的林荫小径变成清晰的小路,我们于是踏进了一道松树包围、绿草如茵的宽广长谷。P068

由这道深谷外九千英尺高的山脊上,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千五百英尺下、沐浴在夕阳光辉中的埃斯特斯公园。那是个不规则的盆地,被湍急的汤普森河的水光点亮,巍巍巨山龙盘虎踞,朗斯峰高耸于其上,庄严不可攀。而雪岭与树木茂密的支脉冲着公园倾泻而来,中间被浸淫在紫色幽光中的巨谷割裂。急湍似血红,朗斯峰如火般辉耀,天堂的光辉灿烂在地上重现。不论在何处,我从未看过可与俯瞰埃斯特斯公园相媲美的美景。那些“在极遥远地方”的山脉如今都近在眼前,比远眺更令人惊叹,更加逼真,逃脱了想象。对山的热爱攫住了我,在给了我毫不疲惫的马一声鼓励之后,它一溜烟地在平滑带草的地上跑了一英里。可是我饿了,空气又颇为冰冷,我开始想象这块迷人之地的食宿会是如何。正在此时,我们突然来到一面小湖,湖边有间平泥顶的光洁木屋,以及四栋比它小的木屋;附近美丽如画地散落着两个畜栏、一架长棚——长棚前有人正建宰杀一头牡牛;一架有水轮的木造牛奶棚,一摞干草堆,以及许多生活舒适的痕迹;两个骑着马的人正赶来几头乳牛,准备挤牛奶。一个矮小带笑的人向我跑来,开心地跟我握手,颇令我惊奇;不过他后来跟我说,黄昏暗弱的光线使他误以为我是“山中的吉姆穿上了女装!”我看出他是我的同胞,他自我介绍叫葛里夫斯,艾文斯,一个威尔士人,原住在兰贝里斯附近的石矿区。木屋门打开时,我看到一间大房间,不过缝隙没:有填满,窗是要命的玻璃,可以两面看透;一座粗糙的石壁炉,里面正烧着有我半人高的薪柴;地上铺了地板,摆了一张圆桌、两把摇椅,以及一把罩了毛毡的原木长椅;兽皮、印第安弓箭、贝壳装饰的腰带、鹿角等很巧妙地装饰在粗糙的墙上,长枪也同样巧妙地堆在角落。七个男人抽着烟、散开躺坐在地上,一名病人躺在长椅上,还有一位中年女子坐在桌边书写。我走出去问艾文斯能否让我寄宿,本以为他会对我摇摇头,但令人喜出望外地,他告诉我可以给我一个人一栋距他自己住处两分钟步程的木屋。于是,在这美丽绝伦的高山上,背倚着山中的松林,面迎着清澈的小湖,在朗斯峰山脚下的深蓝幽谷中,在草上终年每晚结霜的七千五百英尺高处,我找到了超过我梦寐以求千百倍的梦境。P072

直到此时,我才决定提笔写下攀登朗斯峰当时无法写的信,我非常讨厌写它,尤其我根本无力描述朗斯峰的恢弘壮丽、庞大孤独,以及那令人无以名状的惊叹,好使旁人能略窥我从星期一开始逗留了三天的绝景。

朗斯峰,一万四千七百英尺高,阻隔了埃斯特斯公园的一端,相比之下,附近的山峰全成了侏儒。白雪覆盖的一侧,滋生出明朗的圣佛兰河,以及大、小汤普森河。在日光或月光里,它银灰色晶莹的闪光紧紧吸引了人的目光,不论是鹿、巨角野羊、鼬鼠或大灰熊,都无法分散你的注意力。所有的暴风雪也都源于此,闪电在它头顶欢腾,仿佛欲加荣耀于其上。这是最高贵的一座山,然而,在人们的想象中,它已不仅仅是一座山,反而拥有了一种特殊的人格特质。人们可以幻想,在它众多的山凹和深渊中,创造出阵阵的强风,串连,然后在最疯狂的时刻加以释放。雷是它的声音,闪电向它臣服。其他的山峰在晨曦的点吻后,立即转为苍白,而它却能保有第一道曙光,在它头顶停留至少一个小时,然后欣然地由玫瑰红转为深蓝;夕阳更是对它意乱情迷,久久不肯离去。在这里几乎无法吹动松针的柔风,在它屹立不摇的巅峰四周狂呼怒号。它有火的标记,和活火山一般隆起,但少了夏威夷活火山的那种生气蓬勃。在它的阴影下,人们可以自然地习得对于大自然的崇敬;大自然在人们心中造成的慰藉力量,是无与伦比的。P074


吴砺


2018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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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砺,桐城人,生于1963年,1979年就读中国科技大学物理系。大学毕业后在中国科学院从事科研工作,1997年曾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任访问学者,其后在硅谷工作。回国后一直在公司从事研发工作,已申请了五百多项国内外专利,并于2004年由海峡文艺出版社出版过第一本散文集《西海岸之》。201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散文集《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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